背誦全文!(2 / 2)

奸臣套路深 長生千葉 21523 字 7個月前

楊樾說:“那還等什麼?武子台傾巢出動,咱們這就去包抄了武子台的老窩!”

林讓的計劃,就是調虎離山。

想要徹底拿下華鄉軍,最主要的目的不是打垮武子台,而是拿下華鄉郡,占領郡屬。

如今武子台帶兵出征,華鄉郡隻剩下陳仲路的餘部,這些餘部各有各的將領,一共是三萬人,但猶如一盤散沙,根本不足為懼。

再加上他們投靠華鄉郡,隻不過是為了明哲保身,也沒有什麼忠心可言。

一旦武子台離開華鄉郡,那麼林讓想要拿下華鄉,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等武子台發現自己前有狼後有虎,無家可歸的時候,林讓已經占領了華鄉郡,痛打落水狗!

林讓說:“立刻點兵,我要親自出馬。”

楊樾笑起來,說:“好,我這就去吩咐。”

他說著,歡歡心心的離開了大殿,準備去輕點兵馬。

楊樾離開了大殿,虞子源也跟著離開。

兩個人出了大殿,楊樾十分歡心,笑著說:“啊呀,這個武子台,他不長腦子啊,幾句好話就給忽悠了,真真兒的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呢!”

虞子源突然幽幽的說:“楊公便拎得清,自己幾斤幾兩麼?”

楊樾一聽,這口氣不對味兒啊?

他轉頭看著虞子源,虞子源的臉色也不對勁兒,雖他平日裡就是個偽君子,一臉高尚的模樣,但如今這偽君子好像有些陰沉?

楊樾在虞子源麵前晃了晃手,說:“喂,誰惹你不歡心了,這一大早上的,擺個臭臉。”

虞子源看了楊樾一眼,說:“楊公難道不知?”

楊樾指著自己鼻子,說:“我?!”

虞子源淡淡的說:“看來楊公還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

楊樾抱臂說:“不是,你這人心眼兒比針鼻兒還小,我怎麼得罪與你了?”

虞子源冷笑一聲,說:“楊公一早上都上了旁人的榻,還問怎麼開罪與子源?”

他說罷了,轉身便走,楊樾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突然醒過夢來,趕緊從後麵追上去,笑嘻嘻的說:“哎呦喂,虞公,您不會是吃味兒了罷!快讓本太守看看,虞公吃味兒的模樣,是俊不俊?”

楊樾非要調戲虞子源,兩個人正好走到一處假山旁邊,虞子源猛地站定,一把拉住楊樾,“嘭!”一聲,跌進假山的縫隙中。

虞子源陰測測的眯著眼目,因著兩個人卡在假山的縫隙裡,這地方采光不好,光線很微弱,楊樾根本看不清楚虞子源危險的眼神。

隻聽到虞子源陰測測的嗓音,低沉的說:“子源俊不俊,楊公能不知道?”

楊樾:“……”虞子源突然要瘋!

等楊樾走了之後,魏滿把殿門關上,對林讓說:“這次討伐華鄉郡,孤與你一同去。”

林讓笑了笑,說:“不過一個華鄉郡,何須魏公大駕?”

魏滿說:“你不讓孤跟著?那可不行,若你有個三長兩短,叫孤怎麼辦?”

林讓說:“華鄉郡十萬大軍都開拔了,隻剩下三萬散沙,還能有什麼能耐?讓點兵過去圍剿了,吞並了這三萬大軍就回,魏公……另有他用。”

魏滿見林讓那戲謔的眼神,挑了挑眉,說:“孤有什麼用?”

林讓將一封軍報交給魏滿,說:“武德令人送來了軍報,戰書已經送達,陳繼馬上就會安排兵馬應戰,如今戰事急迫,魏公應該開始調兵遣將了。”

說來武德也是有些能耐,林讓派他去燕州送死,本想讓陳繼殺了他,一了百了,借著陳繼的手,讓小靈香死了這條心。

哪知道武德不但沒死,而且還完成了任務,陳繼把他給好端端的放了,此時正在回淮中的路上。

如今陳繼應開始做準備,魏滿自然也要準備起來。

林讓笑了一聲,有一種老謀深算的感覺,說:“魏公不防大張旗鼓的準備起來,淮中動用兵力,這麼大的動靜,武子台肯定會聽聞,到時候再接到華鄉郡被包圍的消息,一定會大驚失策,以為魏公親自發兵去攻打華鄉,必定自亂陣腳,措手不及。”

魏滿一笑,說:“原來你這小壞蛋,把孤當槍使呢?”

說實在的,林讓自己沒多少兵馬,他之前並吞過一些,但是遠遠比不上武子台的十萬兵馬,如果武子台在林讓還沒有拿下華鄉郡之前,殺一個回馬槍,林讓也很苦惱。

因此林讓便想攻心為上,嚇壞武子台!

林讓看著魏滿,十分坦然的說:“誰讓……魏公這般好用呢?”

魏滿笑了笑,滿眼都是寵溺,似乎能掐出水來,說:“好,都聽你的,你想怎麼利用孤,就怎麼利用孤。”

武子台的大軍開拔,浩浩蕩蕩的開向魯州,等他們離開華鄉郡第三天,林讓也點兵成功,準備開拔,討伐華鄉郡。

因著吳敇與廬瑾瑜這兩員大將都不在淮中,所以楊越主動請纓,與林讓一同出征,也好有個照應。

林讓沒有客氣,請楊樾一同開拔,楊樾可是算準的,魏滿需要調兵遣將,所以不能離開淮中,此次是自己與大美人兒獨處的最佳時機!

楊樾摩拳擦掌,一副亟不可待的模樣,笑眯眯對林讓說:“刺史,這一路上十分煩悶,不若這般,一會子我便去你車上參乘,如何?”

楊樾想要和林讓坐一趟馬車,也好交流交流感情。

林讓一臉平靜坦然,點點頭說:“反正馬車寬闊,楊公若是想乘車,過來便是了。”

楊樾聽著林讓的邀約,登時心裡美開了花兒,特彆歡心。

魏滿因為忙碌,都沒有來送行,林讓下令開拔,便掀開車簾子,矮身步了進去。

馬車裡有些昏暗,林讓一走進去,便聽到“嗬!”的輕笑,隨即一把被人拽住,猛地往前一帶。

“嗬!”

林讓吃了一驚,沒有防備,被帶的往前撲去,但並沒有迎來預期跌倒的疼痛,反而被人接住。

林讓定眼一看,不由睜大了眼眸,說:“魏公?你不是……”

能讓林讓吃驚,那可屬實不易。

此時此刻的魏滿,可以說是非常自豪的。

魏滿一身士兵的裝扮,而且還是低階士兵的裝扮,就像是遊戲裡穿著白裝的新手玩家一樣。

魏滿笑著說:“孤不是怎麼樣?孤不是在淮中皇宮麼?”

他說著,刮了一下林讓的鼻梁,說:“孤怎麼放心叫你與楊樾那廝獨處?怕你被他占了便宜去,孤也是煞費了苦心,你放心好了,調兵的事情已經安排下去,段肅先生會代勞的,仗陣一定足夠。”

林讓看著魏滿,似乎有些無奈,隻好點了點頭。

魏滿腆著臉問:“能在枯燥的出征之路上,看到孤,歡心不歡心?”

林讓一臉冷淡平靜,魏滿還以為他不會搭理自己,哪知道林讓用一副冷漠的語氣,用一副寡淡的表情,淡淡的說:“自然歡心。”

魏滿感覺心口被狠狠的砸了一記,林讓竟然這般撩自己!

林讓答應了楊樾參乘,不過當時他不知道魏滿在輜車上,如今便不一樣了。

楊樾傻嗬嗬的還想過去參乘,突然被人一把拉住,回頭一看,震驚的說:“虞子源?!”

虞子源一身戎裝,英姿颯爽,還帶著一股君子之風的俊美出塵,手橫長/槍,淡淡的說:“怎麼,楊公做何如此驚訝,竟連名帶姓的直呼於子源?”

楊樾吃驚的說:“你怎麼跟來了?”

虞子源輕笑一聲,說:“子源不跟著楊公,難不成任由楊公在外間風/流快/活麼?”

楊樾:“……”

楊樾還沒快活呢,就被虞子源給抓了一個正著,這下子也彆去參乘了。

等行了半日的路,眾人下來用午膳的時候,楊樾這才看清楚了,何止是虞子源,連魏滿都來了。

更無恥的是,魏滿竟然穿著一身小兵裝扮,自稱是林讓的護衛親兵,裝什麼嫩呢?

華鄉郡中。

武子台離開華鄉郡,陳仲路的那些餘部就歡心了起來。

他們雖然是來投靠武子台的,但是其實也多有不滿武子台的倨傲不遜,這些人也是相當當的大將,如果不是被魏滿打壓,又怎麼可能屈居於人?

武子台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主公,對著陳仲路的餘部吆五喝六,這些人早就看不過眼,隻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而已。

如今武子台一走,他們便放了羊,肆無忌憚的在華鄉郡中吃喝起來。

武子台走了之後,陳仲路的餘部便在府署之內,擺起了宴席,一連吃喝了七天七夜。

這日夜裡頭,餘部們吃喝的直接醉倒在府署的宴廳裡,一個個東倒西歪,不省人事。

突聽“咚咚咚!!!”的聲音,是敲鼓的聲音。

醉倒在地上的餘部嘟嘟囔囔的說:“什麼……聲兒響?”

“可能……可能是做夢罷……”

“就是……又不是打仗,怎麼會有擊鼓聲?”

“咚咚咚!!”

“殺——”

鼓聲伴隨著震天的吼聲,轟隆隆響雷似得馬蹄聲,還有腳步聲,快速而至。

那些餘部們醉得不省人事,聽到這轟隆隆的聲音,還以為是什麼野獸的喊聲。

餘部們眯著眼睛,被吵醒了,從地上爬起來,東倒西歪的扶著案幾,爬起來“咕咚!”又跌在地上。

“外麵……瓦麵怎麼回事兒?!”

一個餘部將領大喊著。

“嘭!”

府署宴廳的大門被衝開,一個士兵丟盔卸甲,人還沒跑進來,頭盔先“咕嚕嚕”的滾了進來,跑進來的時候還撞在了門檻兒上,直接飛了進來,“嘭!”一聲跌在將領麵前。

士兵大喊著:“不好了!不好了!將軍!大事不好了!”

“打來了!”

將領哈哈大笑著,酒氣上頭,看著士兵猙獰慘叫的模樣,還當成了笑話,說:“你這是做什麼?給本將軍祝酒麼?這幅德行,當真可笑啊!”

“可笑可笑!”

“哈哈哈——”

他這麼說著,旁邊好多人應和起來,他們的酒氣被吵醒了一小半兒,繼續在宴席上找酒飲。

士兵著急壞了,見將領們不相信,嘶聲力竭的大喊著:“彆飲了!彆飲了!真的打過來了!”

他說著,乾脆去摔爛了案幾上的酒壇,說:“魯州軍!打過來了!魯州刺史親自領兵!”

“開什麼頑笑!”

將領不以為然,說:“武將軍不是帶兵去打魯州軍了麼?魯州小兒怎麼可能打過來,莫要與本將軍開頑笑!快來人,再給本將軍取點好酒來,找幾個美貌的伎子!助助酒興!”

“是了!還不快給我們將軍找幾個美人兒來!”

“嘭!”

就在此時,突聽府署一聲震天巨響,嚇得眾人一個激靈,大家夥兒這才看向宴廳門口。

伴隨著“踏踏踏”的腳步聲,府署大門被一下撞開,裡麵的仆役與士兵嚇得魂飛魄散。

隻一時間,“嘩啦——”一聲,一片士兵湧將進來,立時散開,瞬間將華鄉府署各個角落全部包圍起來。

一個青年人將領,身披銀白介胄,負著手,大搖大擺的邁著六親不認的方步,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那猖狂的模樣,不是楊樾還能是誰?

虞子源跟在他身後,明明比他高大,比他英俊,比他有氣質的多,但儼然已經被“暴發戶”的楊樾壓了氣勢與頭等,儼然成了楊樾的跟班兒。

楊樾大步走進來,搖頭晃腦的說:“包圍起來,一隻鳥兒都不能飛出去!”

“是!”

士兵高聲答應,四散開來。

陳仲路的餘部將領們聽到外麵的聲音,這才忙不迭的衝出來,說:“怎麼回事兒!?”

“發生了什麼?!”

“什麼情況?!”

“什麼人?!竟敢私闖府署?!該當何罪!”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就聽到“踏——踏——踏——”的腳步聲,不緊不慢,似乎十分悠閒鎮定,跫音而至,緩緩開進府署。

伴隨著跫音聲,一個身穿白色衣袍,也沒有戴鎧甲的年輕男子款款走了進來。

他邁過門檻的時候,還輕輕的打起了自己的衣擺,一舉一動,舉手投足之間,儘是清冷的雅致,說不清的招人目光。

正是魯州刺史,林讓。

陳仲路的餘部將領看著那年輕男子走進來,眼睛都直了,一時間又酒氣上頭,因此沒能反應過夢來,一臉癡迷的說:“哎呦喂,本將軍才叫人去請伎子,這伎子就來了?會唱什麼曲兒,儘管拿出看家本事兒了,給本將軍瞧瞧,若是伏侍的好了,本將軍不會苛待與你,說不定,還會把你收了!”

“哈哈哈哈!!”

其他士兵跟著狂笑起來,唯獨那報告軍情的士兵獨自一個人醒著,嚇得魂不附體。

那將領如此調戲於林讓,魏滿登時皺起眉來,“嗤——!”一聲拔出倚天寶劍,就要上前。

林讓抬起手來,白色的袖袍一展,攔住魏滿,不讓他輕舉妄動,頗為“和煦”的模樣,還笑了笑。

那些將領們一看林讓笑了,仿佛料峭春雪緩緩融化,猶如三月春風,夾雜著絲絲溫柔,說不儘的動人好看。

那些將領們瞬間看得癡了,而在一旁的楊樾,看到林讓這般笑容,突然打了一個冷顫,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他可是個熟悉林讓的人,誰不知道,刺史大人雖平日裡看起來冷冰冰,不近人情,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但其實是個好相與的,也不會刻薄旁人,但隻要他一笑,那就是個信號,指定是要出天崩地裂的大事兒!

那些將領們,怕是無福消受林讓這般雅致的笑容。

林讓攔住動怒的魏滿,很是隨和的模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淡淡的看著那些不懷好意的將領們。

“我這裡,還真有一個曲兒,可以送給各位將軍。”

將領們“哈哈”大笑,酒勁兒上頭,還以為林讓在與他們調笑,便順著說:“快快,唱來聽聽,是什麼名堂?”

林讓不緊不慢,緩緩地說:“這個曲兒,還頗為應景,保證各位將軍聽罷了,神清氣爽,從今兒往後,再不會醉酒,滴酒不沾。”

他說著,那春風一般的笑容突然凝固在麵上,換上一臉的肅殺冷漠,微微啟口,說:“四麵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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