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那一輩還沒有如今的新思潮,學的想的當然也是老一套。
如今那些‘小姐’‘女士’們,穿的暴露,說的荒唐,還稱婚後也要工作,拋頭露麵的,那怎麼能行?!
所以難得有個林淑閣,一舉一動都是大家規範,年紀又合適,真是再恰當不過的兒媳人選!
陳母不想悔婚,一切照著婚禮程序在走,隻等林淑閣進門。
她也知道,這確實委屈了林淑閣,隻不過嫁進陳家就是陳家的人了,為培期受委屈也是應該的。
重點還是兒子那邊——陳母心想,他總得回家,到時候日子久了,他也就得認了。
到時候她督促著兒子,好好對林淑閣,她自己也不學那些惡婆婆立規矩,這也算彌補林淑閣了。
以上是陳母所有的苦心,隻是似乎不被林淑閣體諒。
小籠從陳家跑出來,麵色難看:“堂廳沒見陳公子。”
這話一說,原本圍觀的竊竊私語變為了明目張膽的指指點點。
陳母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青,極為精彩。
喜婆悄悄著退到了一邊,從人群中溜走——她雖然是幫凶,但君不入甕,就不再關她的事了。
眼見著這場尷尬要變為陳家的笑話,陳母咬了咬牙,“阿淑,是培期那孩子不懂事,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訓他,但你這個兒媳婦我是一定會認的,你出來吧,陳家不會虧待你,我親自帶你去拜祠堂!”
大紅的門簾動了動,先下來一雙秀氣的腳,接著是一身紅的新娘子。
陳母鬆了口氣,上前要拉林淑閣的手,林淑閣輕輕揮開,拉掉了自己的紅蓋頭。
“陳夫人請自重,我非陳家人。”林淑閣低著頭,用手帕拭去並不存在的眼淚。
“你這孩子,彆說氣話,要知道你和培期啊,三媒六禮,就差著臨門一腳,再說我們兩姓之誼,豈能說斷就斷?”
“那也是我父不知道陳公子的荒唐作為……陳夫人,您不必多言了,此事多有嚴重,我得回去告知我父。”
本該怯弱的閨秀這一刻挺起了脊梁,也不顧自己一身喜服,在丫頭的攙扶下轉身就走,陳母攔也攔不住。
實際上陳母也並不很敢攔,鄰裡細微的‘騙婚’聲讓她渾身不自在,她自覺丟了陳家的臉,隻想回到祠堂跪下請罪。
至於林淑閣……陳母歎息了一聲,可惜兒子沒福氣。
……
蜿蜒的街道,行人詫異的眼神,林淑閣低著頭似乎羞憤,內心卻毫無波動。
劇情中,原主嫁進陳家後,陳母才對她說了陳培期逃婚的事情。她憤怒卻又無力,三從四德的教育壓得她雖不甘心,也隻能屈從。她對陳母言聽計從,包攬家務瑣事,洗衣補貼家用,讓一切井井有條,同時期盼著陳培期的歸來。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陳培期這一走,就走了七年,杳無音信。
而就在陳母和原主都絕望了的時候,陳培期回來了,原來當初他一心想做番大事業,因此北上去了京都,這次正是得了位貴人的賞識,當了小官,這才衣錦還鄉。
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當初和他一起去法蘭西留學的女同學,當然,此時那人的身份,已是陳培期的妻子了,甚至兩人已有一子一女,幸福美滿。
這樣的情況,實在出乎陳母和原主的預料,那女同學斥責原主是愛情的第三者,陳培期也橫眉冷對認為是她不知自主獨立,死皮賴臉留在陳家。
陳母原本想為原主張目,但她已經年老,在當了官員已有子女的兒子麵前再擺不出當初威嚴,又見到那玉雪可愛的孫子孫女,她便,沉默了。
最後陳家歡喜團圓日,原主上了吊。
……
這就是整一個故事,在這個立於兩種文化交點的時期,男女主隻是曆史潮流裡小小的塵埃,卻又是決定了原主一生命運的龐然大物。
林淑閣默默想著,而林家家門已觸目可及。
她並不擔心林家不接收她,林家教養女兒按的是舊式方法,但那是因為她祖父還在世,如今新思潮日益熏陶,她的父親並不像陳母所以為的那麼守舊。
劇情中林父以為陳培期已死,就曾經問過她要不要歸家。
這也是她知曉劇情後,直接在臨進陳家前反悔離去的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 ps :1、肯定是架空的民國
2、感謝小二的地雷,本來真的是要寫星際的,寫到了第三章卻結不了尾,所以被打斷重來,先上民國
3、拖延症放棄治療,信用度一掉再掉,我也好討厭自己
4、我發現我每次說好要更新,才會不更新,所以以後我的更新預告,你們可以反著來看(尷尬的笑成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