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1 / 2)

還沒等我想好該怎麼對義勇說我也想加入手撕無慘的大業, 義勇就準備走了。

“我給主公去了信,他說想要見你一麵。”義勇說,“這幾天會有人來接你, 你們二位好好待在紫藤花屋。我還有事, 先走了。”

我立馬伸手拽住他的羽織:“水子哥, 你是要去殺鬼嗎?帶上我帶上我!”

義勇有些迷茫:“……水子哥是在叫誰,叫我嗎?”

我改口:“你要是不喜歡, 那我就叫你義勇哥。義勇哥,帶我一起去殺鬼嘛, 好不好嘛~”

富岡義勇低頭看看被我拽住的羽織, 慢吞吞地伸手也扯住自己的衣服, 往上扯扯, 企圖從我的魔掌中把它解救出來。

“我要去調查的事件是機密,很危險, 你不能跟著去。”他依舊是這個說辭。

我堅持不懈地跟他拽衣服拉鋸:“我很強的, 政哥哥也很強,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們兩個拖後腿。關鍵時刻我們還能派上大用場!”

義勇茫然地看向在我身後的屋裡躲著偷偷練拔劍的嬴政:“……是嗎?”

我假裝沒聽見太阿劍出鞘又歸鞘的啪啪聲:“是的!”

“不行。”富岡義勇說。

我擠出了之前我鍛煉出來的撒嬌專用表情,癟起嘴, 睜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從下往上用彆人根本不能拒絕的眼神望著他:“我有在好好練習劍術的, 現在我都能完整地削一隻蘋果讓皮不斷了!”

義勇:“啊這, 你覺得這一招很厲害嗎?”

雖然他的語氣和平日裡一樣平板,但我硬生生聽出了一絲微妙的嘲諷。

要不是知道水柱本人確實憨憨, 我真的要掐他了。

“那你能不能透露一下你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比如要殺什麼鬼,對麵的敵人可能是什麼能力之類的?”我雙眼皮卡皮卡地發送“咕噠可愛光波”, 努力讓他接收到我的好奇。

富岡義勇說:“搭嘎, 口頭哇路。”

但是, 我拒絕。

——出現了,怎麼會,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出現!

來了,又來了,是考哥的聲優梗!!!

義勇困惑地看著我瞬間倒地假裝起不來:“……是我剛才的話傷到你了嗎?”

“沒有,你剛才的話很棒。”我像一隻毛毛蟲一樣向裡屋探頭,“政哥哥,能不能麻煩你說一句:朱雀,我就是ZERO!”

嬴政:?

義勇:?

係統:【福山潤和櫻井孝宏一起配過的角色那麼多,你為啥非要挑這一對?!】

我理直氣壯:“因為政哥哥的聲線和魯路修簡直是一模一樣——啊,義勇哥你彆走、彆這麼快就走啊!!!”

【彆惦記了,他不可能帶上你們兩個剛認識沒幾天的菜鳥的。】係統說,【不過我也不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地在哪裡,也許你倆可以到他的目的地,給富岡義勇一個驚喜。】

我的眼睛“噌”地亮了起來。

“哪兒?”

係統:【那可不是未成年小姑娘和皇帝適合去的地方……】

我立馬衝進裡屋,飛撲著抱住嬴政的腰:“父皇!我想出去玩!!!”

嬴政被我震得劍都抽不出來:“去哪兒?”

我說:“用你們那邊的話來說……就是去——”

“青樓!”

嬴政:……

嬴政抓起劍鞘就要來抽我:“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我們老秦人從來沒有楚鄭那邊耽於美色的不良風氣,汝小小年紀竟然就心裡惦記著要上青樓?!果然朕當初在一統六國的時候就該全部廢掉那些青樓楚館——”

我哎呦哎呦護著腦袋滿屋亂竄:“沒有,不是,我不是去消費的!”

嬴政跟在我後頭跑:“那汝難道是去蓋著棉被純聊天嗎?”

“不是啊,我是打算混進去當服務人員的!”我說,“咱們這就來一個碟中諜!”

嬴政;……

“竟然想賣身去青樓!朕這就打斷汝的腿——”

我:“不不不,不隻是我,政哥哥你也要……”

……

我覺得中日友好關係今天就要在我這裡毀於一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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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叫什麼來著?”

媽媽桑把一串女孩子提進屋裡,讓我們站成一排,一個一個挑剔地看了過來。

站在我左邊的女孩子比我稍矮一點,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但她像是含羞欲放的花蕾,雖然還未長成,但是已經可以從她的臉上窺見未來傾城美人的樣子了。

媽媽桑也正是站在了這個女孩麵前,伸手抬起她下巴細細打量了一圈,然後詢問她的名字。

“我叫葛葉。”女孩細聲細氣地說。

“葛葉……和傳聞中妖狐同名嗎?希望你也能擁有她的美貌。”媽媽桑點點頭,接著就看向了我,“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我叫葛軍。”

媽媽桑:?

怎麼回事,這個名字聽起來怎麼有一種讓人忍不住右手顫抖、又哭又笑、想向天大喊:“這題太難了,我不會做,不會做——”的衝動?

這是惡魔的名字嗎?!

“葛葉,葛……葛軍。”媽媽桑讓自己儘力鎮定下來,“行,那這一批就留你們兩個吧。其他人出去,去純子阿嬤那裡領活乾。”

這就是媽媽桑的挑選了。這一批的女孩子除了被選中的人之外,就都自動成為店裡的勤雜工。而房間裡就隻剩下我和葛葉,還有準備對我們訓話的媽媽桑。

“聽好了,我把你們兩個挑中,可不是為了讓你們做花魁享福的!想要做到我們時任屋的鯉夏那個程度,你們還有得熬呢!”媽媽桑雙手叉腰,“葛葉,還有葛……葛軍!啊你這是什麼怪裡怪氣的名字,回頭讓教和歌的師父給你改掉!”

我本來還想抗爭一下:“葛軍是一個令人顫抖的充滿知識氣息的好名字……”

“你們兩個在能夠接客前,先要接受培訓,好好學學才藝和禮儀。”媽媽桑看向我,“剛進來的時候我就在注意了,其他女孩子都是垂著頭小碎步走,你就是仰著頭鼻孔朝天甩著膀子——你是男人嗎?!給我注意儀態啊!!!”

我縮起脖子:“好的好的,注意儀態注意儀態。”

於是,我和葛葉作為時任屋的同期練習生(媽媽桑:?)被分到了同一個房間,換上他們提供的工作服之後,等待那個據說會教我們禮儀的老師來。

在等待的時候,我很自來熟地就和葛葉聊了起來。

葛葉的遭遇和所有被迫沒入花街的女孩子差不多,都是被需要錢的父母或者親人賣來的。她的父親賭博酗酒,光靠他清醒時候掙的錢養不起更多孩子了,正好她越長越漂亮,於是他就把葛葉賣到了時任屋,拿了錢回去繼續賭博喝酒。

“……那他真是個人渣。”我在靜默了半晌後說。

葛葉稚氣未脫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女性所特有的,飽嘗了苦難、卻將怨恨壓在心底最深處的笑容。

“但我脫離他了。”她說,“接下來日子的好壞,就全看我自己的奮鬥,他再也不能掌握我的命運。”

我無言地伸手,摸了摸葛葉的頭。

“你呢?”她又問,“今天送你來的那個美麗的人,是你的……?”

我說:“是我爸。”

葛葉露出了同病相憐的表情:“是嗎?你家也沒錢了嗎?”

我在心裡對政哥哥說了一句對不起:“嗯,我爸沉迷買兵人、做模型還有蓋大房子,所以也沒錢了。”

窗台上,一隻青藍色的絨球小鳥憤怒地“啾啾啾”罵了一堆。

還沒等我和葛葉交流完悲慘遭遇,一個抱著三把三味線的大姐姐就拉開了房間的紙拉門。

她自稱是時任屋的樂伎,讓我們叫她優子就行。

“今夜時任屋要舉辦一場宴會,宴請的都是武士老爺。這段時間樂伶裡頭人手不足,你倆務必要在入夜之前把這幾首曲子學會,晚上在宴會上伴奏。”優子把三味線發到我倆手上,順便警告我們,“好好學,用心學。武士老爺的脾氣都很暴躁,要是覺得你的曲子不好聽,他們可能會直接教訓人。”

我抱起三味線,叮咚地隨意撥了撥。

“架勢還挺像一回事。”優子看向我,“你之前學過?”

我總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好像學過三弦?”

優子有些茫然:“三弦是什麼?”

“似乎是一個留著很長黑色頭發的大姐姐……啊,不,大哥哥教我的。”我試探性地憑著直覺撥了幾個音,唱道:

“桃葉那尖上尖,柳葉那遮滿了天!坐鹹陽的這個政哥哥,細聽我來言呐——此事誒,出在了吉原煙花街,煙花街時任屋,有一個咕噠子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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