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一句話, 雲瑤仙子看歸鶴小哥的表情都微妙了起來。
就是……雖然歸鶴小哥能從下界卷上來,肯定是強大到雲瑤仙子無法想象的修士,似乎不需要她心疼。但是既然都被迫女裝了……
我還是意思意思同情一下吧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個劃掉)
歸鶴小哥當然感受到了這位仙子那奇怪的眼神,但基於卷王的基本尊嚴, 他並不想解釋他是怎麼輸給玄明真人的, 反正願賭服輸, 很快就解開了雲瑤仙子體內的所有禁製, 低聲說了一個“可以了。”
仙子:“好的好的多謝多謝。”
可問題是, 雖然禁製是解開了,我怎麼走呢?
雲瑤仙子有一點懵逼。
但腦海裡很快響起了玄明真人的一聲輕笑,他雖然人還是那個靠在囚室的牆壁上,手腳都鎖著鐐銬的造型, 但有一個玉瓶從他袖中飛出, 化做流光入了她的囚室, 而後玉瓶噴出霞光, 將她收到了玉瓶內,而後有一道氣流包裹了玉瓶, 仿佛將玉瓶藏到了空間的縫隙裡, 誰也看不見。
化作一道光絲就溜!
等雲瑤仙子再被放出來時,已經在仙界了, 玄明真人甚至沒有讓她自己想辦法渡忘川。
那道裹著玉瓶的氣流直接變成了玄明真人,對雲瑤仙子一拱手:“感謝仙子仗義, 總算是把這些人釣出來了,待此間事了,在下再請仙子喝酒。不過,仙子身具鳳髓之體,今後難免惹人覬覦, 不如我給仙子一個遮掩體質的辦法,為仙子免去一些煩惱?”
雲瑤仙子眼睛都亮了:“多謝道友!”
玄明真人笑了笑,他是魂魄出竅,沒有儲物袋能摸——但因為本就是扮作囚徒接近的雲瑤仙子,儲物袋不過虛應故事地放了幾件寶物和丹藥,要緊的東西都被他用破界符藏在了一處隱秘的隨身空間之中,便隻是掐了個法訣,手掌伸到了虛無之中找了一會兒,便取出了給雲瑤仙子準備好的遮掩之法。
雲瑤仙子千恩萬謝,因不好耽誤玄明真人乾正事,對他行了一禮便告辭了。
玄明真人彆過雲瑤仙子,返回魔界時也沒有驚動在兩邊渡口駐守的仙官魔官,而是化作一道流光入了忘川,直接去對岸——這樣的動作對於普通魂魄來說和自殺無異,九成九是得隨波逐流去往地府的,但對於連魂魄都特彆修煉過的卷王先生來說,普普通通一次渡河罷了,不值一提。
待玄明真人回到那山腹之中的囚室時,歸鶴小哥已經都裝扮完了,該戴的鐐銬戴上,該模擬的禁製也安排好,連衣裙都細致地弄出了在囚室中呆久了所以難免的淩亂和臟汙。
光憑這份注重細節的嚴謹,玄明真人就可以確定歸鶴小哥是妥妥的老演員了,基本不用多叮囑什麼演戲的細節,所以隻含笑傳音了一句:“道友辛苦。”
“比不過仙長出千辛苦。”歸鶴小哥的傳音聽起來甚至有一點惱羞成怒。
玄明真人含笑反問:“難道道友沒有出千麼?”
歸鶴小哥:“……”
臟話!
當然出了!
……但沒出贏_(:з」∠)_
但這種事能從卷王嘴裡出來嗎?卷王也隻能氣呼呼地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啊!
玄明真人見狀一笑,不再說什麼,他的肉身本來就是一直在靠牆裝昏迷,現在直接魂魄入體,沒有驚動任何禁製就接管了自己的身體。
而歸鶴小哥又惱怒了一會兒,為了大局,有件事還是不得不給玄明真人交代,終於是又弱弱地傳音了一聲:“在仙長送雲瑤仙子離開的時候,有人來取過仙長的血了。”
玄明真人“唔”了一聲:“知道了,多謝道友。”
他自然是防著這一手的,雖然沒有給自己全部重新換血,但是高危的,會被人取血的地方都做了一些隱藏,保證不會被檢出鴻蒙道體,而是用一個很適合修煉魔功的玄煞之體作為隱藏,倒是問題不大。
歸鶴小哥沒從玄明真人的聲音裡聽到取笑之意,出千沒出過對方的惱怒終於有了一些緩解,不再說什麼,安心閉目養神。
與此同時,魔界一處飛簷翹角,碧瓦樓台的宮殿內,一個年輕俊秀,身著綾羅,唯有頭頂一雙玉質魔角昭示了他身份的年輕魔族,懶洋洋靠在寬大的榻上,拿著一卷功法研究著。
下頭有特征更加明顯——頭頂魔角,拖著一條長著鱗片的尾巴,長相頗猙獰,身形頗魁梧的魔族壯漢在恭敬彙報:“尊上,已經驗過了,那女子果真是鳳髓之體。”
“知道了。”俊秀的魔族尊者眼皮都沒跳,淡定翻了一頁功法,隻回了這個字。
但屬下該彙報的還得彙報啊,接著道:“那女子極有底氣,話裡話外都是她後台極硬,之前覬覦她鳳髓之體的人都死了。並且我們確實在她身上尋到了一縷非常恐怖的道韻和一個標記,似乎是真的有強者在關注她。”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