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馴化萬人迷男主](1 / 2)

為何不能是他自己生的?

喬紗被這個問題整懵了,她想起上個世界的容伽,男人自己生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況且這還是個妖魔鬼怪的修□□,男人可以生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她的記憶裡,這個世界似乎沒有男人生孩子吧?

“沒有,宿主。”101很肯定的告訴她,“本世界,從未有過男產子的先例。”

喬紗陷入了沉思,這個魔尊好怪哦。

她又想起那個小女孩的名字:阿加、阿加……

這個名字,也有點微妙。

她還想再問小聶點來龍去脈,比如:你是怎麼生的孩子?如果是你生的孩子,那你女兒的“父親”是誰?

他卻不再回答她,隻和她說——“你想知道?那你助我出去,我什麼都告訴你。”

他聲音裡裹著甜蜜——“我們去找阿加,替阿加報仇,從今以後你、我、阿加,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他聲音輕輕——“阿加是個乖孩子,你定會喜歡她。”

倒是學精了,既不上當,還拿甜言蜜語來哄她。

喬紗卻不上他的當,不再問他,她總會知道的。

可小聶停了一會兒,忽然又說——“阿加很乖,你可以哄騙我,但不要哄騙她、利用她,好嗎?”

他的語氣,聽起來那麼可憐,那麼哀求。

聽的喬紗心軟了一下,輕輕回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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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又再次下起雨來,好像又重歸之前的寧靜。

那些掌門師祖將海上月的軀體安置好,商議一番之後,到底是決定讓謝明君與海上月的元神去陰界試一試。

海上月被架在了高台之上,他根本無法拒絕,即便是明知此去凶多吉少,卻也無有退路。

幾位師祖是他請出山的,既為了除魔要犧牲他一人,他無話可說。

他如今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將那喬紗體內的天地二魂,抽離擊碎,那本就不是她的東西,她仗著天地二魂,肆意妄為,也該受懲罰。

謝明君將他的元神收在了靈袋之中,他將溫玉與仙門弟子留在紅蓮寺中,一是幫著明遠和其他掌門看守魔尊的命魂。

二是,照看她。

雖然他知道,或許她如今誰也不需要。

他站在門外的廊簷下,再一次看向屋中的她,鬨哄哄的人眾之中,她一個靜靜的坐在桌子邊,撚著手中的佛珠,低頭垂眼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靜的像幅畫,像不屬於這個世間一般。

他望著望著,生出一種奇特的感覺——她孑然一身,既不屬於他,也不屬於任何人。

他的心魔又在與他說——“你該帶走溫雪,你看不出他覬覦著自己的師母嗎?還有那曉碧塵,你將他們留下,就不怕他們與你妻子有染?”

曉碧塵就守在她身側。

而溫雪,站在他的身旁,剛剛聽過他的吩咐,此時此刻也在望著屋中的她。

他怎會看不出。

隻是從前他不在意,她也曾是正派之中人人愛慕的劍修小師妹,覬覦她的人何止一二。

可他那時是真的不在意,因為他很清楚,喬紗的心裡眼裡隻有他,她總是追隨著他,死心塌地的做他的妻子,她與白封保持距離,她從不會與任何男人交往過密,讓他有絲毫的不快。

漸漸的,他竟忘了,她也被許多人愛慕著。

房間裡入定調息的明遠,突然輕輕咳了一聲。

她便抬起了眼,朝明遠看過去,雙眉輕輕蹙著問他:“怎麼了?可是又痛了?我渡靈氣給你。”

她沒有猶豫的起身,椅子在地麵上發出聲響,她朝明遠走去。

謝明君心中泛起難言的酸楚,那滋味比入魔時還要苦澀,他看著她明珠的雙眼裡映著明遠。

看著她細細的手腕對明遠伸去……

她是他的妻子。

從前她望著的人、心中掛著的人、一聲輕咳便能令她蹙緊雙眉的人,是他。

從前每一次的離開門派,她總會隨在他身後,送他一路下山,站在山門口看著他消失。

他幾乎沒有看過她的背影。

可如今,她不再送他,她留下一個背影給他。

她纖細的手指便要觸碰上明遠的後頸……

——“是啊,她如今可還是你的妻子,你就這樣看著她與彆的男人曖昧不清?謝明君,你好生窩囊!去抓住她,將她帶回仙門關入禁閉洞之中,再不許她見任何男人……”

謝明君握著劍跨入了那扇門,在心魔的聲音之中走到了她麵前,伸手抓住了她要觸碰到明遠的手腕,又狠又恨。

她像是吃痛一般,顫了一下,扭過頭來看向他。

那雙眼睛中終於,又一次映照著他。

他在那雙眼裡看見自己的臉,黑發幾乎爬滿他的兩鬢,他臉上滿是冰冷的暴戾之氣。

——“懲罰她!就該廢去她的修為讓她永遠依附你,離不開你!”

她輕輕蹙眉說:“謝明君,痛。”

在那一瞬之間,他慌忙鬆開了她的手腕,他看見她細白的手腕被握出一圈紅印,他的手指又麻又僵,耳鳴一般呆愣在她的眼前。

他剛剛險些傷了她……

他剛剛竟然想要廢了她觸碰明遠的手腕。

心魔快要將他吞噬。

不,他不可以這麼做。

他握緊佩劍,猛地轉身快步離開,連一句道彆的話也沒有。

他怕自己再麵對多她一秒,就會無法控製他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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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聖君,入魔了?

榻上的明遠察覺出了異樣,想叫住他,他卻已經消失在茫茫細雨中。

方才那一瞬,明遠非常清晰的感應到,謝明君體內的暴戾之氣,他是不是沒有勘破心魔?而是被心魔操控了?

剛才他突然湧出的暴戾之氣,是因為他嗎?

因為他與喬紗的接觸嗎……

喬紗的手掌忽然貼在了他後頸的魂釘之上,柔軟的觸感與靈氣湧動進他的肌膚、身體,令他顫抖,下意識的抬手輕輕撥開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背撞在她腕上的佛珠上,發出細微的聲響,他撞上喬紗的眼睛,她眼睛中的神色太過楚楚——愣怔、失落、難過。

她慢慢了收回手腕,用那副神情與他說:“我隻是想幫你,讓你好受些。”

然後,她輕輕轉過身,走出了那扇門。

他的心仿佛一下子空了似得,他看著她的背影,第一次體驗到了,愧疚。

他是不是不該如此對她?

他方才推開她的手腕,是不是傷害到了她?

她也隻不過是想要幫他而已。

明遠攥緊了手指,那顆心生出野草一樣,她是那縷風,風吹草動。

他再無法心安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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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明遠的好感度漲了。”101點開後台的界麵,看著那一排好感度:“就在剛才,明遠的好感度漲到了百分之六十。”

如今,謝明君百分之九十九步。

小聶的好感度也在這幾天漲到了百分之七十五。

而明遠已經百分之六十。

101看著這幾個好感度,到現在還是無法確定這個世界的萬人迷指的是誰,他就怕謝明君和明遠刷滿之後,發現竟然是完全體的魔尊,那可就難辦了。

畢竟魔尊的命魂,到現在對宿主的好感度還是為0。

“您要不要趁著謝明君沒在的時候,多接近明遠先把他的好感度刷滿?”101詢問她道。

不要。

喬紗站在回廊下,看著綿綿細雨,明遠可不是小聶,越接近越|縱|欲就能刷到好感度。

明遠是聖僧,要讓他心甘情願放下他的佛,動心犯禁,就要讓他內疚,讓他想要拯救你、以身渡你。

喬紗輕輕揉著她發紅的手腕,方才謝明君的暴戾她感覺到了,他八成是入魔了,他的黑發越多,是不是就意味著他越來越無法控製他的心魔了?

他還能活著回來嗎?

“宿主,您擔心謝明君?”101問她。

擔心,他如今好感度還差一點呢。

謝明君離開的當天夜裡,眾人就商議著要將喬紗住的禪房設下結界,即便阻攔不了她,但隻要她離開房間的結界,他們便會知曉。

理由是,喬紗現在體內有天地二魂,他們要在謝明君與海上月回來之前,保證不出岔子。

合情合理。

溫雪與白封他們想替她說話。

喬紗攔下他們,先答應了下來,“沒有什麼,若是諸位不放心,我開著禪房的門,諸位派人在夜裡看管著我。”

她沒有說之前她與明遠住在同一間禪房,她指了指旁邊的另一間禪房,“今夜我睡在這裡。”

眾人看過去,那間禪房早被紅蓮占滿,滿屋的濕氣,連床褥上也是紅蓮和青苔。

“這怎麼住人?”白封皺眉說。

“派人打掃一下便可住人了,如今已到這種地步,還要講究住的舒服不舒服嗎?”另一位師祖說。

明遠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

喬紗忽然豎指一晃。

他耳中傳來她,秘密的傳音——“聖師不必替我說話,更不必留我在你禪房中,恐累聖師聲名。”

恐累聖師聲名。

明遠一點點撚了個定心訣,可他望著她,耳中一遍遍重複著她的聲音。

恐累他聲名。

他從何時起成了困於聲名、名譽、他人看法的“人”?

“我來看管她。”他在禪房之中開口,他的目光躍過眾人看住回廊下的喬紗,“我將她帶來紅蓮寺,便是為了看管她體內的天地二魂,她依舊留在我的禪房中。”

眾人驚訝的看向他與喬紗,難道這些天,明遠聖師與喬紗同宿在一間禪房中?雖說他們不疑明遠聖師的佛心,也知道聖師隻是為了看管她,絕不會對她做出什麼逾矩之事,但……她到底是謝明君的妻子。

這樣合適嗎?

“那便聽聖師的。”那位師祖點了頭:“我們一同守在聖師門外,加固紅蓮池中的封印,避免夜裡出什麼差錯。”

眾人也便無話,這個節骨眼,想來謝聖君不會介意這些。

明遠閉上了眼,凝住心聲的不想再多看多想,他如今修為傷損,若再分心分神,隻怕困不住那命魂了。

他彈指滅了房中的燈燭,強迫自己再次入定,不再去理會任何事。

漸漸,他心神靜了下來,與這山中一草一木融在一起,隻聽得見雨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在雨聲中聽見淅淅瀝瀝的水聲、敲窗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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