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刻薄命的男人 命裡帶財,但克妻……(2 / 2)

五爺壓根不信這個,就憑那老頭說他下輩子做神仙,他就覺得荒謬。

於是宋庭玉便一直光棍一條至今,在京市同輩少爺裡,數他一個還孤苦伶仃,彆人娃娃都三個了。

宋念琴為自己弟弟的婚事沒少燒香拜佛,隻是說來荒唐,每每為宋庭玉許覓得良人,多子多福的細香,總因各種各樣的由頭受潮點不起來,或燃不到一半便斷掉,想來是觀音菩薩都沒辦法。

晌午沒到,宋觀棋坐著車回來了,與她車一同的,還有宋三小姐宋禮書的外國進口摩托,在大門口蕩出一陣塵煙,嗆的宋觀棋忍不住後退幾步,抽出手包裡噴了香水的帕子,捂住口鼻。

宋禮書許是宋家小姐裡獨一無二愛穿褲子,修了利落短發的女人。

她眉目深深,唇瓣豔紅,一副港灣流行的明豔美,修身的皮衣皮褲,腳上的長靴裹著纖細的腿,橫跨在威武的摩托上,拍拍後座,“院子還有一段距離,二姐上來不?”

宋觀棋墊墊腳,無奈一笑,她身上的緞麵旗袍可沒法像宋禮書一般跨到摩托上去。

趁宋庭玉還沒回來,宋念琴把幾個妹妹叫進了茶室。

眼瞧著宋庭玉將要二十六了,耽擱四五年的婚事,遲遲不見進展,於是宋家小姐們聚在一起,總要談起的便是這樁愁。

“大姐,要我說,庭玉的婚事,實在是有些難,他自己不上心,更難成。”宋觀棋知道些算卦的事,但她也仍覺得宋庭玉屬實是男人中那派不解風情的。

平日裡酒席宴會那般多,各家小姐都花枝招展的打扮,公子哥們也多如開屏的孔雀晃蕩,一來一去年輕人看對眼都是極為正常的事。

獨獨宋庭玉,向來有些老氣橫秋的沉穩,白瞎一副溫煦若玉的精致皮相,端坐席間,好似一把冰,一把劍,一把不會說話的木頭!

誰家姑娘能膽子大地上前,挨近那沉悶還顯得銳利,半點不可親的男人?

宋知畫聽到這話,樂了,“二姐說的對,我姐妹們都不喜歡小哥的脾氣,說他是高嶺之花,隻可遠觀不可近看,更何況,誰也不樂意訂婚登報時,被自己未婚夫的美貌比下去。”

宋家四位小姐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也不止四位小姐,連帶早逝的大少爺和命硬的小少爺都漂亮的不似一般人,就好像這宋家的基因裡寫上了‘大美人’三個字,於是一家人生的都真是爭奇鬥豔。

至於外界傳言貌美如花的宋庭玉,其實身板並不纖細瘦弱,反倒肌肉勃發,寬肩窄腰,體態頎長,一拳一個硬漢不在話下。

隻是那西裝套上身,扣子係到頂,能讓外人窺見的就隻剩一張雌雄莫辨的美人麵,叫他站在你麵前時,隻覺得這不是真人,或說不是凡人。

宋禮書靠在太師椅裡翹著二郎腿,手裡板麵印著宋觀棋訂婚新聞的報紙翻的呼啦啦的響,動靜極大,“要我說,宋庭玉要是娶不進門媳婦,不如咱們宋家將他嫁出去得了,還省了聘禮不是。”

宋念琴拍桌,“胡說!”

宋禮書立刻縮了脖子,抖抖報紙擋住自己的臉。

隻是這報紙版麵上的幾個字,頓時吸引了她的注意,“咦!”

“咦咦咦!”

“你姨什麼?小姨上報了?”

“不是,大姐,你看這個。”宋念琴忙把報紙鋪開在茶幾上。

第二版內頁上,幾個黢黑的大字【驚為天人!男人育子?!】。

這篇驚掉人下巴的報道詳細記述了在某個偏遠的小村莊裡,一個男人,是如何含辛茹苦懷胎四月,並在這期間飽受村人欺淩,忍受旁人冷眼的。

言辭之懇切,畫麵感十足,仿佛這篇報道的撰寫者就是那個懷胎的男人。

宋知畫看了兩眼瞠目結舌,“男人生孩子?不可能的吧?”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宋觀棋道:“不過,也有可能弄錯了,這些小報常說些聳人聽聞的消息,其實都是假的,烏龍。”

“真的假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宋禮書是個行動派,聳肩諷道:“要是真的,那宋庭玉就有後嘍。”

“禮書,好好說話,庭玉是你親弟弟!”宋念琴坐在主位上杏眸微眯,戴著帝王綠翡翠貴妃鐲的手拽過報紙,“桃花鎮溫家村,倒是不遠……來人!備車。”

其餘三位小姐對視一眼,某些時候,大姐比她們都要行動派。

於是,從港灣談完生意,剛下飛機,坐車到家的宋五爺一位親眷也沒見到。

男人肩展背闊,猿臂蜂腰,雙腿修長,步子邁的大卻不顯得急促,漆黑的風衣下擺隨著動作微微晃蕩。

隻聽這高大背影的主人聲音恍若熔鑄金石般低沉,“人呢?”

仆人答:“大小姐備車帶著幾位小姐一齊出去了,也沒說去哪。”

這門出的很急,根本沒人記得給宋庭玉打聲招呼。

宋武上前,將手裡給幾位小姐帶的珠寶護膚品蛋卷核桃酥遞給旁邊的仆人,轉頭對宋庭玉道:“五爺,梁爺請您泰景樓小聚。”

宋庭玉回頭,修長的睫毛在他若玉的麵龐上掃下一道陰影,高眉深目,眉眼烏黑,眼底一點紅痣,被擋在金絲眼鏡的邊角下,那涼薄而不摻情感的視線也被就此隔絕,“嗯。”

他果真生的好看,庭院池塘裡遊曳的錦鯉都聞訊紛至遝來,湖麵上的黑天鵝揚揚翅膀,飛過半個小山包,落在石橋上,追著宋五爺的腳步,恍若犬類。

本就棲息在院子中的公孔雀也搖搖尾巴,扭扭屁股抖開了屏,樹梢的鳥兒落到指頭,黑乎乎的眼珠往下瞧,嘰嘰喳喳吟唱不休。

似乎生靈萬物都愛他,連陽光落在他身上都愈發和煦。

隻有園丁氣的跳腳,每每宋五爺從院子裡一過,這些動物就都不安分,尤其直腸子的禽鳥,每走一趟,他就又要刷石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很久之後,五爺和溫崽各自談論起彼此的優點。

五爺:溫拾像小太陽,招人喜歡,長得好看,會教書,會算數,會做生意……胃口好,是我孩子的另一個父親,他哪兒都好。(讓棺材臉的高嶺之花變成話癆的好)

著急乾飯的溫崽:這還用問,他臉長得多好啊!(看著那張臉能多塞兩碗飯的那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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