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五爺的嫁妝 小舅舅,你是千萬富翁了!……(1 / 2)

溫拾雖然酒量不行, 但是好在是沒有喝多宿醉的後遺症,睡醒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隻不過他也將昨夜宋庭玉屈尊降貴伺候他穿褲子、他還大逆不道要打五爺腦袋的事兒,全忘到了腦後。腦海裡就跟斷片了似的,隻覺得自己從進屋睡到了這一早。

清晨起來的溫拾也渾然不見昨夜張牙舞爪的模樣,又是一如往常的靦腆乖順, 找他不見蹤影的睡衣下褲。

將褲子揚飛的‘真凶’宋庭玉也起了床, 從床前的腳凳上拎起那條睡褲,走到溫拾這邊兒, 把睡褲遞了過去,“在這裡。”

“怎麼在那裡?”

當然是被五爺揚飛的。

“昨天晚上給你換睡衣的時候,你說什麼都不肯穿這條褲子, 我看你困了,就沒讓你穿。”

溫拾頓時心虛。

這話說的很明白, 宋庭玉好心好意給自己換了睡衣,是自己死活都不配合,不肯穿褲子, 要光屁股睡。

“我昨天很鬨?我記不得了。”

“還行。”

溫拾偷瞄一眼五爺的臉色, 隻見宋庭玉表情古井無波,風平浪靜, 不像是高興,也不像是不高興,總之,就是尋常的平靜樣子。

但溫拾依舊小小緊張了一下,立馬向甲方低頭,“抱歉, 下次不會這樣了。”

要是早知道自己的酒量就隻有一瓶洋啤,喝多了之後還會鬨的宋庭玉不得安寧,那就算是霍銘城喝成個智商二十五的癡呆兒,溫拾也不帶出手相助的。

宋庭玉無奈道:“下次如果還想喝酒,在家喝,花園後院有一個小型的酒窖,可以叫管家帶你去看看。”

“不喝了,不喝了。”溫拾打死也不喝了,彆說喝多了誤事,就他這個嘴巴,喝不出那些苦兮兮酒精的好壞優劣,宋五爺私人酒窖裡的東西給他,明擺著也是牛嚼牡丹,糟蹋。

隻是宋庭玉不知道溫拾存的為他著想的心思。

“我叫你在家喝,你不喝,霍銘城叫你在外麵喝,你倒是喝?”宋庭玉不是一個願意翻舊賬的人,但很明顯,溫拾在外麵乖乖聽了霍銘城那小子的話,就是叫他有些吃不消,“你和那學生倒是換了個兒,挺聽話?”

昨天臨睡前,霍夫人總算是打來了電話,通曉了前因後果,並且告訴宋庭玉,她已經聯合霍先生,一起給了霍銘城一頓竹筍炒肉,揍的霍銘城得有兩天走路一瘸一拐,並且承諾,絕對會登門賠禮道歉。

宋庭玉本以為是像長姐說的那般,霍銘城使心眼子給溫拾擺了一道兒,沒成想,還是這倆人湊一對出去玩,路上起了興致,就喝起來了,而溫拾喝那麼些,還是為了不叫霍銘城一個‘孩子’多喝酒。

“我總不能看著他一個學生喝酒吧?”溫拾小聲反駁了一下。

“嗬。”這反駁得到了五爺不屑的一聲哼笑。

那霍銘城從小在酒糟裡泡大的,酒量就是一百個溫拾也不夠看。

而他倒是知道嗬護霍銘城,怎麼就忘了自己也不大呢?

宋庭玉平白有了些做父親的心情,知道溫拾喝霍銘城‘廝混’,隻叫他覺得自家乾淨新嫩不止世間險惡的小白菜被不知道哪路來的野豬帶壞了,隻想拎著棍子打斷那姓霍小子的兩條腿。

但彆人家的小子有彆人家家長管著,自己,隻能管自己家不聽話的孩子。

宋庭玉決心給溫拾一點顏色看看。

就這樣,五爺直到被宋武接著出門上班,都沒理眼巴巴站在一邊瞅他的溫拾。

而宋庭玉都要出門上班了,竟然沒像平時一般專程走到溫拾身前說幾句小話,講幾句叮囑,溫拾還能看不出五爺這是在生悶氣嗎?

難不成是自己昨天晚上真的很過分?

溫拾忐忑地望向一邊兒剛吃完早餐煎餃豆腐腦油條,拍著肚子,毫無形象打了個飽嗝的周斯年,剛想開口。

等等,“今天周一,你怎麼沒去上學?”

“小舅舅,你有所不知,我剩下這半學期,隻有周四周五有課。”周斯年微微一笑,充滿嘚瑟,他這課表簡直是他上輩子攢來的福報,叫人快活似神仙。

但專業不同的周斯言就沒這麼好運氣了,周一到周五,全是早課,今天早上就叫司機送他滾回去睡學校的硬板床了,得周五晚上才能回來。

溫拾明白了,而後問道:“我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耍酒瘋了嗎?”

“那倒沒有,你剛回來的時候,還是挺安靜的,而且是自己走進來的,就是差點走湖裡去,要不是舅舅跑的快拉住你,小舅舅你就在湖裡洗澡了。”周斯年沒有嬉皮笑臉,昨天那情況是個人都心有餘悸。

其實原本是挺搞笑的事,但就是宋庭玉平時麵冷心冷,八風不動的人都焦急成那樣,直接將事件的嚴重程度上升了好幾個等級。

“那之後呢?”

“之後舅舅就帶你回房間了,但你在屋裡耍沒耍酒瘋,我就不知道了。”周斯年八卦至極地打聽,“你是和舅舅吵架了嗎?”

溫拾歎氣,收回了看向大門的目光,“可能吧。”

“小舅舅,你還算好了,我舅舅從不喝酒,還厭煩醉漢,你還是第一個在他麵前喝到神誌不清的。”周斯年搖頭道:“你喝的爛醉,到晚上都沒醒過來,他沒把你扔出去,還跟你睡在一個房間,照顧你,嘖嘖。”

要知道喝醉的人就是死路邊,宋庭玉都不帶多看一眼的。

人啊,有時候真的得對比才知足。

意外得知甲方雷點的溫拾心有餘悸,繼而感歎宋庭玉可真是個好人,不僅沒把自己扔出去,還幫自己換睡衣。

這樣一來,今早宋庭玉莫名的小脾氣似乎也得到了解釋。

心懷愧疚的溫拾準備等五爺晚上回來表達一下自己的歉意。

正當溫拾收拾心情準備回房看看書,寫寫字,整理整理教案時。

車都開出去幾百米的宋武氣喘籲籲跑了回來,滿頭大汗對溫拾道:“溫、溫少爺,五爺讓我告訴您,今天晚上他可能晚點回來,您就不用等他吃飯了,您有什麼想吃的,就讓廚房做。”

作為一個儘職儘責的助理,宋武一向認為五爺的吩咐的事都是有意義,有價值的。

但是,這叫他極限跑個八百米回來,就為傳句口信兒的離譜事,怎麼也不像是他那的追求效率最大化的上司會乾出來的事情,你說,這打個電話不比他這兩條腿來得快?

嘴硬心軟的人是什麼樣子的,大約就是宋庭玉還沒徹底走出宋宅的占地便扭頭叫宋武來傳話。

心有靈犀的人又是什麼樣子的,大約就是溫拾看出了宋五爺自己找來的台階,然後似尋常一般道:“那你叫他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回來,彆太晚了。”

宋庭玉出去上班後,溫拾也有正經事情要做,宋念琴更是因五爺的婚事忙著跟港灣一大幫親戚聯絡感情,電話接個不停。

家裡閒著的隻剩下周斯年和宋知畫,這兩位像大爺一樣,在小客廳真皮的長沙發上一邊躺一個,頭碰頭嗑瓜子看電視劇。

宋念琴在書房撂下電話,下樓就看到自己兒子和妹妹無所事事不著調的德行,“你們倆,離那麼近,眼珠子是想看瞎嗎?”

宋知畫和周斯年雙雙回頭,似乎從宋宅裝修的第一天起,這小客廳沙發和電視櫃的位置,就固定了下來,這距離也是萬年不變的,他倆可沒有把沙發推到電視跟前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