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五爺的嫁妝 小舅舅,你是千萬富翁了!……(2 / 2)

“知畫,你還不上樓收拾收拾,陳家派人來參加庭玉的婚禮,今晚就到京市。”

“陳家?”在家宅著,宋知畫沒化妝,身上的睡裙都是咖色係,長到腳踝,一頭卷發用一個鯊魚夾固定在腦瓜頂,十分不修邊幅,和平日裡從頭到腳都精致滿分的宋小姐判若兩人。

她猛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陳家!?”

依稀記得,宋小幺有一位遠在港灣的未婚夫,就出自港灣陳家。

陳家昔年前同宋家住的鄰近,兩家的少爺小姐更是一塊堆兒長大的,隻不過陳家沒有宋家這般子嗣興旺,隻有一兒一女。

大女兒淩厲能乾,年紀輕輕包攬了陳家海內外的生意,要說一個家中女人若是潑辣強勢 ,這男人難免就有些溫柔,畢竟一個家裡不能全是刺頭,總要有人溫和些,才能和睦。

這性子好的男人就比如和宋小幺說上親事的陳少爺,陳周明。

在一個嚴母慈父、長姐又尤其犀利的家庭環境下長大的陳周明小少爺,脾氣生的尤其柔軟斯文。

“大姐!不能讓陳周明住進家裡來啊!京市那麼大,酒店那麼多,乾什麼非住到咱們這裡來,難不成陳家要倒了?國外挖不出石油了?”宋小幺簡直是抱著宋念琴的胳膊扯脖子大喊‘不要’。

溫拾在樓上都聽到了。

“陳夫人和陳周明都會住到家裡來,地方那麼大,你叫人家去住酒店?教給你的待客之道都去哪了?”宋念琴擰眉。

“陳夫人可以來,但那陳周明——”宋小幺一撇嘴,看到溫拾,猛撲了過去,“小嫂嫂!你說,咱們這一屋子女人!那一個外男進來,說出去多不好!你快勸勸大姐,不能叫那人住進來!”

一屋子女人?外男?

溫拾低頭看了看自己,他還能說什麼呢?微笑好了。

“你有這麼嫌棄陳周明嗎?他哪裡不好?”

“哪裡不好?小時候天天就知道哭,說話細聲細氣的,一點都不男人,我看著他都想給他來兩腳!”宋知畫抱著溫拾的胳膊,狠狠跺了一下腳,“軟包!”

“當年是你非要長大跟周明當夫妻——”

“玩遊戲過家家的事也能當真嗎?我那時候才幾歲?而且,我那時候是叫他當我老婆!不是我給他當老婆!”宋知畫理直氣壯,把小時候哄騙陳少爺塗脂抹粉畫眼影抹紅嘴唇兒穿小洋裙兒的事兒說的是理直氣壯。

可見,給男人穿裙子這件事,是宋知畫自小培養的愛好。

可憐陳少爺至今還因為那幾張黑曆史的照片,被釘在港灣少爺圈的恥辱柱上。

聽到這素未謀麵的陳少爺和自己一樣都是受害者,溫拾不免對他多了幾分憐憫和惺惺相惜。

“我不喜歡他那樣的!我喜歡宋武那樣的!”宋知畫暗戀宋武有個幾年了,她就覺得,宋武那樣高大黝黑,臉上帶疤,看著凶神惡煞的漢子才叫爺們,比陳周明好出幾百倍去,“除非陳周明這三年能長到一米八,有肌肉有傷疤,不然彆想我嫁給他!”

說罷,宋知畫一甩袖子,扭身蹬蹬跑回樓上了。

宋念琴歎氣搖頭,見溫拾還站著,招招手,“陳周明,知畫的未婚夫,彆人都喜歡脾氣好的男人,到了知畫這裡,脾氣好反倒成了壞事。”

“她不喜歡那個人?”

“是不喜歡,但是她媽媽很喜歡陳周明。”宋知畫的母親還在港灣活的好好的,要是宋知畫當初沒有一結束留學就跑來京市投奔宋庭玉,恐怕眼下早就被親媽扣在港灣結婚生子了。

這眼下,宋庭玉的婚事提上日程,港灣的四太太心裡也有意見了,前些日子就把電話打到了宋念琴這裡催三道四,話裡話外都是,既然宋庭玉都要娶妻成家了,那宋知畫這個小妹的婚事,也不能再往後拖延了。

四太太覺得陳周明是個上好的女婿,陳宋兩家更是門當戶對,而宋知畫要是再這麼拖延下去,叫陳周明被嫩模野星勾去了魂兒,那就是哭也來不及了。

“她打電話來,叫我遊說知畫,我哪有這本事?”宋念琴二度歎氣,她要是真有說服人到年紀就好好結婚成家這本領,還至於叫宋庭玉這把年紀才把溫拾領進門嗎?

宋念琴的目光落到了溫拾身上,帶著一絲期待,“你與他們差不多大,也有共同話題,不如,你去做這個紅……郎?”

“我?我更不成了!”溫拾往後退了兩步。

“沒什麼不成的,你們年輕人之間還有話可說,我都不知道現在的小年輕到底在想什麼。”就好比宋念琴根本不知道宋知畫是怎麼生出叫陳周明當媳婦兒這種奇怪念頭的。

沒等溫拾拒絕,宋念琴話鋒一轉,“正好,你跟我來書房,我有事和你講。”

這長姐跟弟妹談話,為了避嫌,自然又帶上了在沙發嗑瓜子的周斯年。

隻見宋念琴翻出一把小鑰匙,上麵還掛了一個銅製的數字牌,花體字母描邊兒,周斯年直接湊近打量,問出了溫拾心中的問題,“這是什麼?”

“這是聖旗銀行保險箱的鑰匙。”

聖旗銀行是港灣的老牌銀行,原身在海外,因而安保係統承襲的也是國外的製度,繁瑣又麻煩。最高級彆的保險箱需要有三把鑰匙才能打開,除卻溫拾手中這一把,遠在聖旗銀行專門負責宋家存儲事宜的代理人手中還有一把,再加上銀行高層手中的第三把,三個鑰匙同時運作,才能成功打開保險箱。

“銀行保險箱?”溫拾見宋念琴伸過來的手,不敢去接,“為什麼要給我?”

“這算是庭玉母親給你的見麵禮,她不在了,我轉交給你,等去港灣,你給她掃個墓上柱香就是。不過她當年大約也不知道,庭玉會和你在一起,這保險箱裡,隻有一些珠寶。”畢竟沒有女人不喜歡珠寶。

“珠寶?”

“嗯,我記得,好像有幾顆大幾十克拉的鑽石,還有一些彩寶、珍珠、碧璽……”太久遠了,宋念琴也記不清了,她提起那些珠寶的語氣,就像是在數菜攤子上的‘大蔥’‘番茄’一般,“你要是不喜歡那些,應該還有些翡翠,大約二三十件,等你跟庭玉回港灣時,大可挑挑看。那裡麵三分之一是給你的,剩下三分之二要留給禮書當嫁妝,不過你先和庭玉結婚,就你們先挑。”

“這我怎麼能要?”溫拾哪裡敢要?

他和宋庭玉又不是真要結婚,哪敢要這麼貴重的東西。

“你怎麼不能要?”宋念琴把鑰匙往前一遞,“快接著。”

“我……”

“就當是庭玉娘家出的嫁妝吧,接著。”宋念琴斂眉。

溫拾立馬雙手接過。

周斯年倒吸一口涼氣,“好家夥,小舅舅,你這是要變成千萬富翁了嗎?”

聽到周斯年這樣說,溫拾頓時感覺手裡的鑰匙簡直千斤重,他巴不得宋庭玉趕緊回來,讓他早些把這‘五爺的嫁妝’交還回去。

隻是宋五爺今兒似乎真的有事,到了傍晚,也還沒回來。

而陳家的客人,卻興師動眾地到了。

港灣或許真比京市還要繁華富足,從那陳太太的衣著打扮就不難看出。溫拾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穿戴那般多的翡翠鑽石,在脖子上疊羅漢似的,一條鏈子搭一條鏈子,一個手上,兩三個戒指,金戒托紫翡蛋麵,鑲鑽戒托大黑珍珠,純方形閃瞎眼鴿子蛋,就跟排隊似的,在陳太太的手上爭放光芒。

被迫打扮一番到庭院裡迎人的宋知畫站在溫拾身邊,皮笑肉不笑道:“小嫂嫂,看到什麼叫暴發戶了嗎?這就是——”

第二個從車上下來的,是位英英玉立的背頭少爺,眼珠明潤,臉頰微圓,鼻頭有些紅,唇角不笑也是上揚的,鼻梁上架了一副圓框鏡子,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博學勁兒,但就是西裝搭配蝴蝶結,腳上英倫風的皮鞋,穿戴看起來像是孩子,而非一個男人。

溫拾聽到了宋知畫如皮球泄氣一般的聲音,她半死不活道:“看看這陳周明,幾年不見,還四眼兒了,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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