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站哪邊(2 / 2)

點愧疚,他把溫浪獨自留在家裡,溫浪在宋家也就隻有溫拾這一個熟人,說不定多孤獨,“我看看到時候能不能提前回來,和你一起去。”

“沒事,就是想和你一起出去吃東西,那種上麵是奶油冰激淩,下麵是脆脆的像餅乾一樣的卷筒,很好吃。”

一聽溫浪描述的就是蛋筒冰激淩,溫拾沒吃過,但,“你在哪吃到的蛋筒冰激淩?”

“啊……我平時白天沒事的時候就出去逛逛,今天正好遇到我學校裡的外語老師,他接侄女下課,買了兩個冰激淩,給了我一個。”溫浪摸摸耳朵,“我原本想帶回來給你吃的,但化的實在太快……”

“那下次一起去吃吧。”溫拾知道溫浪會自己出門逛逛解悶,鬆了一口氣。

他正希望溫浪可以在京市多交點朋友,多有點自己的經曆,增加一點歸屬感,變得樂意留在這裡,對這裡的生活滿意,從而找到自己的新生活。

而不是回到小縣城去累嗬嗬的討生活。

京市哪裡都好,哪裡都有機遇,隻要溫浪不自甘墮落,生活肯定是往上走的。

但溫拾忘了,這哪哪都好的京市,還有個大隱患。

死皮賴臉跟著宋五爺回到宋宅的薛仲棠樂嗬嗬出現在大門口的時候,下樓迎接宋庭玉回家的溫拾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

他一直覺得京市足夠大,自打婚禮之後兩個月沒有出現的薛仲棠應該不會再找上門來礙眼了,但事實證明,他失算了。

有些煩人精就是陰魂不散的

宋庭玉低聲跟溫拾解釋,“他家衛生間漏水了,說要來借用……”

“嫂子,我家衛生間漏水了,這幾天能不能借助在這裡呀?”薛仲棠雙手合十,一副祈求的樣子。

可惜,溫拾不吃他這套。

“你不是隻借用浴室嗎?”宋庭玉蹙眉,這人怎麼進來就變卦了?

“我們家那個水管一時半會修不好,我總不能一直住在漏水的房子裡。”薛仲棠很不要臉,“就借住一段時間,求求了,我簽了那麼大的合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宋庭玉就是看在薛仲棠好不容易簽了那麼大的合同,才沒把耍賴皮湊上自己車的這人踹下去。

但現在,他覺得當時就應該把薛仲棠直接踹下車,管他是去租房子還是住旅館,都不該

一時糊塗把他帶回來。

溫拾雖然有些想趕人,但看起來實在有點造型臟亂差的薛仲棠似乎確實很需要浴室。

可溫浪就在樓上。

正當溫拾想開口把薛仲棠支到外麵去時,他發現薛仲棠眼睛亮起來了,直勾勾盯著他身後,像是看到了肉的大狗,垂涎又渴.望。

回頭一看,溫拾發現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玄關的溫浪。

完蛋了——

在溫拾眼裡,溫浪和薛仲棠壓根還沒見過麵。

在沒見到薛仲棠時一派清醒發誓獨立的溫浪,會不會在見麵後就被“愛情”衝昏頭腦,誰叫原著就是這樣安排的。

但,看到薛仲棠的溫浪眼神沒有任何變化,他甚至打算裝作完全不認識這個人,扭頭就往屋裡走。

可薛仲棠沒給他這個機會,張嘴就喊:“溫浪!好巧啊?

你怎麼也在這裡?”

極會演戲的薛二爺裝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看看溫拾,“嫂子,他是你家的親戚嗎?”

“我弟弟,”溫拾抿唇,“不過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薛仲棠正斟酌著如何講才能不經意點出他和溫浪之間的親密關係,又不至於叫溫拾對他產生敵意和厭惡。

溫浪卻先一步走過來,向溫拾解釋:“哥——他是我之前的主顧,我在他家打掃過衛生,沒想到還能在這裡見到。”

溫浪沒打算告訴溫拾薛仲棠就是自己肚子裡孩子的爸爸,因為,他不準備帶這個孩子認祖歸宗了,和薛仲棠爭搶自己身上落下來這塊肉的撫養權,對溫浪來說勝算太低。

溫浪都開口,薛仲棠便隨著他的話頭講:“是,溫浪當時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我那時候出差,斷了一條腿,不是他,恐怕生活都沒有辦法自理。我很感謝他,但我後來再回到那裡的時候,怎麼也沒有找到他,沒想到,他竟然到京市來了。”

“更沒想到,原來我們也能算是一家人,這也是緣分啊。”

“誰和你是一家人?”胡說八道。

“誰和你是一家人!”才不要你做弟夫!

宋庭玉和溫拾不愧是一個被窩裡的,說話都異口同聲,兩張臉上同是對薛仲棠的嫌棄,宋五爺尤為明顯。

宋庭玉太過聰明,他隻從薛仲棠的隻言片語

,竟然就猜到了薛仲棠當初從桃花鎮回來講述的那場念念不忘的豔遇,十有八九就是溫浪。

而自己的小舅子還懷孕了,七個月,算一算,正好是那個冬天懷上的,也正好是薛仲棠出差去桃花鎮,斷了一條腿的時候。

小舅子肚子裡孩子的父親竟然是自己的朋友。

意識到這件事的宋五爺都要感歎一句荒謬,他現在壓根不相信薛仲棠家水管壞了,這人鬨著要來,明顯就是另有圖謀。

溫拾同樣鬨心,孕夫的脾氣本就不好,他甚至要連帶遷怒把薛仲棠領回來的宋庭玉了。

薛二爺看著自己麵前這對門神似的夫夫,退而求其次,“一晚上好吧?就一晚上。”他開了一天的車從桃花鎮回來,已經快是個廢人了,再要他折騰到市區去,他估計得死路上。

時間確實不早了,宋宅馬上開飯,管家從裡麵出來喚人進屋,溫拾觀察了溫浪的臉色,沒看出什麼端倪,才忍下薛仲棠的登堂入室。

注意形象的薛仲棠第一時間到客房洗了澡換了衣裳,捯飭出個立整的發型,光鮮亮麗出現在餐廳。

隻是,晚上吃了個冰激淩的溫浪不太餓,早在他下來之前就吃完了飯,回房去學習了。

跟孔雀開屏似的薛仲棠沒找到自己散發魅力的目標,登時蔫了,拖著疲憊的身子坐到椅子上,連席間回應和他搭話的陳周年都意興闌珊。

晚飯後,照例該是宋庭玉和溫拾在書房裡處理工作看胎教書的時候,但今天的溫拾卻違背了這個慣例,他像是隻鬥雞似的,要下樓去守護自己的弟弟。

絕對不能叫那個薛仲棠靠近溫浪半步。

宋庭玉看出溫拾的不忿,意識到溫拾應該也知道些什麼,才會從一開始,就看薛仲棠那麼不爽,到現在,敵意甚至要溢出來。

隻是同樣作為薛仲棠的朋友,宋庭玉能看出薛仲棠這次和從前不太一樣了,他原本還以為薛仲棠這段時間的收斂隻是因為礦場的工作實在是太多了,卻沒想到,這其中還有他小舅子的功勞。

叫烈馬收心,溫浪是頭一個。

宋庭玉攔住氣勢洶洶的溫拾,“你乾什麼去?”

“去看看溫浪。”溫拾咬牙,“我感覺那個薛仲棠圖謀不軌。”

“薛仲棠和溫浪很早就認識了,”宋庭玉故作糊塗,“要是發生什

麼,應該早就發生了。”

溫拾氣鼓鼓,沒錯,就是早發生了,但凡讓他早穿過來點,都不能叫溫浪未婚先孕這事發生。

十分不爽的溫拾把溫浪和薛仲棠的事告訴了宋庭玉,“總之,不能讓他們兩個在一起,那個薛仲棠,就不是個靠譜的,他和浪子在一起不合適。”

“所以你要去處理他們之間的事?這是不是不太好?”

“這有什麼不好?溫浪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年幼無知!總不能年輕的時候被一塊石頭絆倒了,這一輩子都繞不過這塊石頭了?就算他繞不過,我也得牽著他繞過去。”溫拾兩手叉腰,恨不得下一秒就化身正義使者,把薛仲棠就地正法。

他伸手點點宋庭玉的胸口,皺眉道:“你站哪邊的?不能因為薛仲棠是你的朋友就向著他說話,你還不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嗎?”

“我才沒有。”宋五爺抬起雙手,做投降狀,“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我隻是覺得溫浪已經成年了,他會有分寸和選擇,你應該相信他。”

“再說,溫浪今天沒有直接告訴你薛仲棠就是那個人,他應該,也不想讓你和薛仲棠起什麼衝突。”

作為朋友,他能幫薛仲棠的,也就隻有不添亂,至於美言還是算了,免得溫拾覺得他們蛇鼠一窩。

宋庭玉的話點醒了溫拾。

溫浪還沒給他介紹過薛仲棠,溫拾要這就找上門去,都不知道怎麼自圓其說。

不過,他還是端了一盤水果去看望溫浪,溫浪看起來完全沒有被突然到來的薛仲棠打擾,坐在床上聽英語磁帶跟讀默寫,認真的很。

“哥,你怎麼來了?”溫浪摘了耳機。

“我來看看你在乾什麼,這麼晚還在學習嗎?準備什麼時候休息?”

“還早,我再背一會。”溫浪看出溫拾明顯欲言又止的便秘表情,歎氣,“哥,你找我我到底有什麼事?直說吧。”

溫拾立馬放下果盤,蹬掉腳上的鞋子擠上床,“浪子,你和那個薛仲棠很熟嗎?”

“不算很熟,隻是幫他乾過活,都已經大半年沒見過了,”聽到溫拾口裡的名字,溫浪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低頭道:“我都不知道他原來叫薛仲棠。”

薛仲棠,聽起來,還真是個有文化的名

字,怪好聽的。!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