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拒當上位工具人【1】(2 / 2)

一個沒動。

隻有暖陽身邊的丫鬟碧月,鼓足勇氣擒住王婆子。

碧月本身就是將軍府的丫鬟,跟在身邊都學了皮毛,也是嶽父教育碧月守候在暖陽身邊的,也能保護對方。

以前因為安承元喜歡溫柔如水的女子,原身才不得不隱藏。

連帶著很多人都不知道碧月有武力傍身。

看似柔弱的碧月隻是伸手,就將王婆子的胳膊架住。

在暖陽的指示下,碧月來個帥氣的過肩摔,對方整個身體直接趴在地上,濺起滿地塵土。

王婆子痛苦的大叫著。

渾身骨架都像是散了。

怒瞪著碧月,“大膽刁奴,你竟然敢以下犯上,是不是想找死。到時候我讓老夫人把你貶為賤籍,發賣到窯子裡麵去。”

說著,就命令小廝們,“還愣著乾什麼,把這個賤婢給押著,我要好好收拾她。”

“我看誰敢!”就在小廝蠢蠢欲動時,暖陽一聲輕嗬,成功嚇唬住那些人。

淡淡的瞥向待在地上的王婆子,暖陽臉色微冷,“以下犯上的該是你這個賤奴,你竟然敢對少奶奶動手。這水似乎涼了,你也該清醒清醒,知道這府中到底誰才是主人。”

優雅執起水壺,暖陽眼皮都沒抬。

將燒的滾燙的整壺水澆在王婆子手上。

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讓王婆子慘叫出聲。

一聲一聲的叫著,“殺人啦,殺人啦……”

紅腫的疼痛讓王婆子的掌心微微顫抖。

就是那雙手,每天扇暖陽無數的巴掌。此刻就是燙熟的豬蹄,隻有指尖顫動。

瞧著王婆子還敢頂嘴,暖陽眼皮微抬,“這個府上還不知道是誰在管事?碧月,掌嘴。”微微撐著下頜,慵懶的哼道,“不乖就一直教訓。”

明明還是那樣的人,懶洋洋的直不起腰。

可讓王婆子莫名心生恐懼。

作為仆人的她,敏感的發覺今日的少夫人,不是曾經為老夫人一句話,就不敢吭聲的人了。

但那感覺轉瞬即逝,王婆子覺得暖陽是不敢造次。

將保命的老夫人給擺出來,威脅暖陽,“你要是敢對我動手的話,老夫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信心滿滿。

等著對方聽到老夫人時,嚇軟了腿,當麵對自己道歉。

王婆子甚至貪婪的盯著暖陽發上一根珠釵,心裡打著算盤。

麵對對方的威脅,暖陽眼也沒抬。

優雅的喝著茶。

輕輕揮手,碧月會意。

粗魯擼起袖子,狠狠的掌王婆子的嘴。

左右兩邊開弓,清脆的巴掌聲在小院中尤為響亮。

火辣辣的疼痛從臉頰上傳來。

王婆子感覺口腔內都是鐵鏽的味道。

整個人暈乎乎的。

她以前打人隻覺得痛快,倒是沒想到被打的時候,會這麼疼痛。

餘光之中,瞥見暖陽竟然很有閒心的聞著花。

竟真的不將她放在心上。

想到這裡,王婆子真的怕了。

頂著腫脹的臉,趕緊磕頭求饒,“少夫人,是老奴沒有規矩,還請你饒了我。”

饒了?

暖陽慢悠悠的抬手,讓碧月住手。

對上王婆子那隱藏的恨意,她淡淡說道,“這老奴留在府上就是麻煩,把她發賣出去。”

站起身,環顧那些一動不敢動的小廝,聲音逐漸冷厲。“如果還有誰不敢聽話,就一樣發賣掉。”

聞言,王婆子卻是下意識抬頭。

她才不願意被賣出府。

在安府之中,她可是享受的很,丫鬟仆人都不敢不聽自己的話。

要是把自己賣出去的話,那豈不是自己就要做低賤的事情。

王婆子還想搬出老夫人,“少夫人,你不怕老夫人生氣嗎?我可是老夫人身邊的紅人,老夫人沒了我,她可是受不了其他人伺候的。”

提起這事,暖陽就像是被提醒一樣。

“王婆子以下犯上,目中無人想毆打主人,將發賣到邊境去,貶為賤婢。就你這樣的賤婢,要是嚇著娘了該怎麼辦?”

銀鈴般的聲音,清晰的落在每個人耳中。

有幾名小廝微微動了動,當真過來將王婆子擒住。

暖陽特意提醒,“想想賣身契在誰的身上,就要知道聽誰的話。”

一句話,就直接敲定王婆子的命運。

根本就不管王婆子嘶吼求饒的聲音,將人帶了下去。

等清理完安母的爪牙後,院內安靜了不少。

暖陽輕輕打著哈欠,“我累了,有什麼事情不要叫我。當然,要是叫我的話,不管是誰,直接踹出去。”

媚眼一轉,暖陽咯咯笑道,“我想府上的各位也是懂事的吧。”

溫柔的夫人,突然轉變態度,讓仆人心中開始揣測。

確實,這安府上下都是夫人打點。

賣身契都掌握在仆人手中。

若不是夫人之前對安家母子太過順從,仆人也沒想過要爬到暖陽的頭上。

他們都是會看眼色的,自然知道,安府不能像現在一樣太平。

暖陽讓仆人解散,讓碧月回去將信交給嶽家人。

等待著時機,將兒子救出來。

自己開始鍛煉身體。

這具身體太弱。

很多時候都是鬱結在心的。

安母□□折磨,安承元就是精神折磨。倆母子,都是極其可恨的。

得到暖陽的命令,碧月悄悄從後門去了將軍府。

暖陽也沒出去,就在小院鍛煉身體。計劃著等把兒子給頂替回來,那她就該離開這作嘔的安府。

倒是另外一邊,向來溫柔的兒媳婦當著那麼多仆人的麵,跟自己對著乾。

讓安母氣的直接將茶盞摔碎。

她陰沉著臉,“好啊,這個嶽暖陽。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不把我放在眼裡。”冷冷哼了一聲,“去通知少爺,就說我今兒個不吃飯,沒胃口。”

“如果嶽暖陽不來伺候我認罪,我就不吃飯。”

這是安母常有的套路。

每次安承元出馬,嶽暖陽必定親自上門道歉。

這次說什麼,都得給嶽暖陽好好一個教訓。

旁邊的婆子聽到王婆子被發賣後,還隱隱有些害怕。

現在聽老夫人的話,立馬鬆懈下來。

就是啊,那少夫人再怎麼窩裡橫,可隻要少爺說幾句話,就軟下來。

還不是服服帖帖過來伺候著老夫人。

……

暖陽正歇著時,院外傳來腳步聲。

緊接著承元惱人的聲音。

門口隱隱見著男子文弱的身影,就是不入門。

說話卻擲地有聲,侃侃而談的數落著暖陽的罪名,“身為媳婦,你怎麼能不去請安伺候。你還將王婆子賣出去,你是在乾什麼?現在娘氣的吃不下飯,你趕緊去。”

安秀才常年不見人影。

將原身冷落。

每次見麵,要麼有事,要麼就是安母告狀,他過來數落她。

就是連門都不願意跨進來。

暖陽冷笑。

現在裝的矜持,為何當初為了原身的權勢,甘願入贅。

說起來,安秀才不過是入贅的垃圾而已。

就連這安府的宅子,都是她的。

“夫君怎麼待在外麵說話呢,怎麼不進來呢?”暖陽把玩著馬鞭,笑吟吟的看向安秀才。

瞧著那熟悉的馬鞭,安承元頓時有股濃濃的厭惡感。

他本身長得白皙俊秀,微微蹙眉,也掩飾不住好相貌。

身上的青色錦衣是西域難得的蠶絲,給了安承元和安母一人做了一件。

襯得他身形高挑中,藏著一絲貴氣。

可這些,都是暖陽給他挑的。

現在這人倒是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找她算賬。

安承元隻覺得今天的暖陽有些煩躁。

他是一刻都不想待。

若是被雪兒知道的話,又要哄好陣子。

想著想著,安承元倒是打起暖陽羊白玉鐲的注意。

暖陽輕笑起身,逶迤長裙拖在地麵,露出滿地的痕跡。“夫君,我們也算是夫妻,你怎能如此涼薄呢。況且你不問問,你的娘到底想對我做些什麼?”

“什麼?”安秀才蹙眉。

瞧著暖陽那張蒼白的臉,隱隱間有些不耐。

“夫君何不進來說話?”暖陽聲音依舊柔媚動人。

那聲音如貓爪一樣,輕輕撩動著安秀才的心懷。

他心頭一動,鬼使神差進了小院。

燭光之下,暖陽的臉顯得更加豔麗白皙。

一雙黑沉沉的水眸,就像是含著萬般情意。

那柔弱的身姿,更是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安承元目光定定的停留在暖陽身上。

他這才感覺到這位妻子彆有意味的風情……想想,自己冷落她這麼久也怪可憐的。

不如就給她一個機會。

暫時待在這裡一宿。

反正雪兒還不知道。“這樣,你去跟娘道歉,順便將羊脂白玉鐲交予我。我幫你跟娘親說說,娘親就原諒你的任性。”

暖陽瞧著安承元直勾勾盯著自己手腕處的羊脂白玉。

瞬間了然。

這怕是想哄洛雪兒的名頭。

有安承元當冤大頭,洛雪兒倒是在侯府生活的風生水起。

“哦?羊脂白玉啊,夫君,你過來?”

輕盈的聲音,勾的安承元心頭癢癢。

勝券在握。

同時又鄙視,這嶽暖陽可真是沒意思。

不過隻要雪兒喜歡就好。

高傲揚起頭,剛走一步。

然而下一秒,腰際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讓安承元赫然清醒,冷厲的盯著對麵的暖陽。“你乾什麼?”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