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Chapter 17(2 / 2)

南半球與北海道 種瓜 11919 字 2024-03-26

但陸知讓懶得跟他說這些私事,反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陸明禮:“你在家裡也這樣,如果我是你老婆,我肯定會把你趕出家門。”

陸知讓挑了下眉:“所以就算你是女的,我也不可能找你這樣的當老婆,活找罪受。”

陸明禮:“如果我真是女的,我也是你親姐姐,你想找也沒機會。”

“哦,那你就是小禮姐姐。”

陸知讓拖腔帶調,幽幽道:“或者,禮禮姐姐?”

“…陸知讓你閉嘴吧。”

陸明禮吵得過他,也打得過他,但臉皮沒他厚,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還記得他上小學的時候,暑假期間,父母委托他在家照顧弟弟。

陸知讓當時才一歲多,趁他午睡時爬到他臉上,抓他的頭發。

陸明禮氣得不行,把他薅下來教育一通。

結果陸知讓人小鬼大、惡人先告狀,等父母回來後一邊哭一邊用小手指他,一副受儘欺負的樣子,害他被陸父爆揍一頓。

類似的事件還有很多。

……

往事不堪回首,陸明禮靠在沙發上,頭痛地揉揉眉心。

兩人拌嘴的功夫,彆彆已經從沙發下麵探

了個腦袋出來看熱鬨。

陸知讓注意到,徐徐靠近,然後趁其不備,抓住它的胳膊一舉拿下,成功塞進航空箱。

吵歸吵,陸明禮還是到門口送他。

陸知讓騰不出手,拎著兩個箱子,牽著狗繩出門:“這半個月謝謝了。你進去吧。”

“公司有什麼幫忙的就叫我。”

陸明禮:“嗯,知道。”

-

溫書瑜在圖書館一直待到了下午,一本書認真讀完,還找到一間空的朗讀室,進去跟著練習。

朗讀室有錄音錄像功能,她臨時背了書裡的一篇講稿,聲情並茂地念出來。

可是,結束後查看錄像時,總覺得自己還是傻乎乎的,有點像小學生朗讀自己的作文。

溫書瑜對來年的課程教學工作更加焦慮,重新製定了計劃,準備利用假期的兩個月每天練習。

農業大學名義上有寒暑假,可他們大概率不能像學生一樣休息那麼久。

溫書瑜剛入職,自己沒有項目,但新校區的實驗室也已經建起來,她可能會加入趙院長的項目組,帶他的學生一起做實驗。

……

陸知讓在晚飯前給她發了消息,說今晚有應酬。

於是,溫書瑜在食堂吃過飯,又在圖書館待到閉館才回家。

她一進門,一隻雪白色毛茸茸的狗狗就站在門口,薩摩耶天生長了張笑臉,汪汪叫著朝她搖尾巴。

因為毛發過於旺盛,乍一看像是堆在地上的大雪人。

原來陸知讓已經把小動物們接回來了。

溫書瑜又忘了貓和狗誰叫特特,誰叫彆彆。

她低著頭沉思一會兒L,試探著叫:“特特?”

狗子朝她叫了兩聲,很像是在答應。

溫書瑜望屋裡張望,又叫了聲“彆彆”。

狗沒出聲,某隻金黃色的貓出現在客廳拐角,探著腦袋,睜著大眼睛瞅她,站姿非常優雅,身體與地麵成大約45度角。

溫書瑜的小心臟快要融化了,白天因為要講課積攢的壓力幾乎全部被緩解,第一次覺得家裡養小動物是件很正確的事。

她彎下腰,嘗試去摸特特的腦袋。

毛又順又軟,比她晚上睡覺時抱得那隻毛絨玩具還要舒服。

溫書瑜沒顧得上脫外套,先在門口跟特特玩了一會兒L。

彆彆也正邁著小短腿接近時,門外傳來“嘟嘟嘟”密碼鎖的聲音。

陸知讓回來了。

十二月末,外麵天寒地凍,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進門時挾了一身的寒氣。

他沒想到溫書瑜就在門口,看她一眼,漫不經心的語氣:“你也剛進來?”

“嗯。”溫書瑜笑著說:“特特和彆彆都好可愛,怎麼沒看見那隻小橘貓?”

陸知讓換鞋進屋,應道:“可能在裡麵,它膽子小,一開門就藏起來。”

溫書瑜也往裡走,特特一直黏在她腳邊

,彆彆也終於向她靠近。

陸知讓想到一件事,突然停住腳步轉身。

“對了,貓沒剪指甲,你…”

溫書瑜一直在低頭看貓和狗,沒反應過來,一頭撞在他胸口。

兩人愣了半秒,同時後退。

陸知讓退了一小步,溫書瑜退了兩大步,迅速拉開距離。

溫書瑜皺起眉,抬手揉鼻子:“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

陸知讓注意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垂眼看她,“…沒事。”

溫書瑜怕鼻子撞塌,又伸出兩根手指往上捏了捏,“你剛才說什麼?”

“哦。”陸知讓淡聲說:“我說貓還沒剪指甲,你小心彆被打。”

話音剛落,彆彆就停在溫書瑜腳邊,用腦袋蹭了蹭她腳踝,很友好的姿態。

溫書瑜放下手,小心翼翼地摸了它一下。

陸知讓看著眼前的畫麵,稍有些詫異。

這還是彆彆第一次見到陌生人就讓摸。之前陸明禮也想摸它,手剛靠近就被它的小爪子抓了好長一道傷口。

陸知讓得出結論:“好吧,它好像挺喜歡你的。”

說著,另一隻橘貓也從房間出來,拖著臃腫的身體,慢吞吞挪到這邊。

溫書瑜遠遠看到,驚訝住:“這…是我撿的那隻貓嗎?居然這麼胖了?”

陸知讓:“橘貓本來就容易吃胖,這半個月估計被我哥完全放開了喂。”

他也瞧了一眼,宣布:“它該減肥了。”

溫書瑜問:“它叫什麼啊?”

“還沒有名字。”陸知讓頓了下,輕飄飄地說:“等著你來取。”

溫書瑜很謙讓:“還是你取吧。”

室內暖氣太熱,陸知讓脫掉羽絨服外套,思考了一會兒L,提議:“叫蹲蹲,或者碰碰?”

溫書瑜眨了眨眼:“為什麼?”

陸知讓語氣隨意:“因為它在你家門口蹲著碰瓷。”

他又想了下,“不然就叫水桶,因為它現在胖得像個水桶。”

溫書瑜抬頭看他,又想到特特和彆彆的名字,忍不住笑了起來。

陸知讓揚了下眉,“怎麼了?”

溫書瑜抿住笑:“以後我們如果有孩子,名字還是不能讓你來取。”

“……”

陸知讓聽出了嘲諷的意思,沉默幾許,無數句回懟的話在胸口打了個轉,又咽回去。

最終,他扯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很有風度地說:“嗯,我取名確實沒什麼水平。那就你取吧。”

……

他回屋換衣服的路上,回頭看了眼還在客廳跟貓貓狗狗玩的女孩兒L,思緒逐漸飄向另一個方向。

結婚到現在,溫書瑜平時跟他講話也還客客氣氣的。甚至她剛才不小心撞他一下,都要往後彈那麼遠。

除了婚禮和拍照,他們連手都沒有牽過。

但是,原來她連給孩子取名的事都已經想好了。

陸知讓屏息凝神,陷入沉思。

他似乎,有必要重新審視他們目前婚姻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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