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的,這件事就走漏了風聲,並且傳到了林青舒前任的耳朵裡,前任隻是普通講師,已經三年未升職,聽到這個消息一時紅眼病犯了。
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林青舒的性向之後,就想出了假裝追求他,等他同意了,再設計他寫下情詩,拿著情詩去校長那兒舉報。
至於為什麼不選擇拍照,一來國內現在使用的相機個頭都還比較大一點,二來,他不想把自己的影像和林青舒留在一起,他嫌惡心。
杜北臉上的笑容未變,像是雕刻上去的一樣,一雙眼裡是滔天怒火,“這樣的人也配做老師?”
張大哥自然也覺得不配,但是他能說什麼?因為那人拿著林青舒性取向的把柄,他想找麻煩都要仔細一些。
“和你說這些,也是為了讓你清楚,青舒以前受過罪,又被人騙過感情,希望你能多包容他幾分,也不求你對他多好,但是,”
張大哥筆直的看向杜北,一雙眼像是透射光一般看進杜北心底,“但是,若有一天你和他沒有感情了,也要好聚好散,你要是膽敢欺騙、糟踐他,我絕對不放過你!”
杜北冷哼一聲,喝掉茶,忍著怒火,“我愛他,遠你比想象的愛,這口氣,我得替他出!”
“大舅哥,這杯我敬你。”杜北以茶代酒,舉起茶杯敬向張大哥,換了稱謂,也更加誠心。
張大哥和他碰了杯,好好的茶,喝出了烈酒的滋味。
“大舅哥,你再跟我說說,那個人渣的詳細情況。”杜北一臉鐵青,咬著牙根,“有些事,你們不好做,我卻不用顧忌。”
張大哥一想,還真是這樣,那個人渣又不認識杜北,被整了也不知道為啥,自然就不會再提起青舒的事。
但杜北一個外地人,能做什麼呢?
帶著這樣的懷疑,張大哥還是將人渣的詳細信息都說了一遍,不過他和這人原本也不認識,知道的也不算太詳細。
“他當過知青?”
“是,據說是68年下鄉的第一批知青,直到73年才返回首都,那年華中大學招聘,他是托關係進來的,這也是他一直評不上副教授的原因,他隻有本科學曆。”
“那他追求青舒的時候已經30多歲了吧?”
“對,今年三十九歲了,青舒78年下鄉,他兩個月內就結婚生子了。”
“那他返回首都都30了,下鄉的時候沒有娶媳婦嗎?不可能吧,三十歲可是老光棍了。”
經由他這麼一提醒,張大哥也覺得不可能,但77年回複高考,離婚考大學的知青太多了,如果用這一點攻擊,恐怕很多人都會跳起來反駁。
杜北隻是想到了這麼一條線索而已,具體能不能用得上,還得查一查才行。
“張哥,這幾日就讓青舒和張老多待待吧,我會照顧好他們倆,你放心。”杜北收斂起所有的情緒,和張大哥道彆。
拿著介紹信,去二院附近找了一家招待所開了一間房,然後又找到百貨大樓買了不少東西,日用的、吃的、喝的一大堆。
順便還通過係統摸到了黑市,買了不少好東西,並花錢雇人去跟蹤那個人渣,又花積分讓係統查到了人渣的過去。
他看著資料,心裡有了想法,不過現在還不能急,一下子讓人死掉有什麼意思?要讓他一點點的崩潰,體驗那種求助無門的絕望,在絕望中度過殘生!
“張哥,青舒陪著二老說話呢,我能不能去華中大學參觀一下?”杜北看到張大哥又來看張老,憨厚之中又帶了幾分局促的問著。
張老替兒子拍板,“這有什麼不能的?笑儒啊,你下午就帶小北去轉轉,咱們華中的校園景色還是不錯的。”
“知道了,爸,那我明天過來,一會兒我跟老二說一聲,給你辦一下手續,咱們明天出院。”
“早該出院了,在這兒白花錢不說,還得忍受你們哥倆的磨叨,可煩死我了,我呀,還是回家最舒服。”張老開心的笑出了滿臉褶子。
“是嗎?我看你是在實驗室最舒服,還回什麼家?你有家嗎?”他媳婦還在怪他不愛惜身體,和他置氣。
林青舒幫著老師說話,“師母,老師這次肯地記住了,以後不會這樣廢寢忘食了,您就彆生氣了,氣大傷身,多不值當。”
他師母瞪了老頭子一眼,順著台階下了,“這次是青舒給你求情,再有下一次,你就在醫院裡住著吧,我啊,還不伺候了!”
“話是這麼說,媽,你要是不總問我,爸的情況,我還能信幾分。”穿著白大褂的張家老二正好進來,接了一嘴。
病房裡一下子熱鬨起來,杜北和張家兄弟交換過眼神,算是打過招呼。
杜北看著林青舒笑開的臉,心裡軟的不行,給家裡報過平安之後,特意在首都多留了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