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青黑明顯的大哥困倦地頓了一下,把她抱在了懷裡:“……傑森那個家夥可是把你把你交給了我啊。”
這是他對弟弟的承諾,也是對妹妹的承諾。
伊妮德仰頭伸出雙手,親昵地蹭了蹭他柔軟的脖頸:“嗯,迪克已經做得非常好啦。伊妮還有Papa和阿福,沒有關係的!如果迪克太累了,那伊妮也會非常傷心……嗯,心都會碎掉的那種!”
她努力地形容自己傷心的程度。
迪克被她逗笑了,然後閉上眼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好,迪克不會讓伊妮的心碎掉的,等我休息好了就來找你——這種要求,伊妮不會心碎吧?”
她小大人一般地拍了拍他的頭,認真道:“迪克,真乖,是好孩子!”
“好孩子”笑著把她抱得更緊了些,胸膛的震動清晰地通過身體接觸傳給了她。
小家夥乖順地依靠在他的胸前,有些忍不住想道。
雖然好孩子很乖,雖然有人幾乎算是不辭而彆,但是她確實有點想那個壞孩子了——隻有一點點。
就在他們商量好迪克的往返頻率之後,管家先生神色嚴肅地出現在了客廳,說布魯斯有事要找迪克單獨聊天。
阿爾弗雷德從他懷中接過一臉茫然的小家夥,沉默地看著迪克走向了二樓。
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隨著緊繃的氣氛蔓延開,伊妮德不安地叫喚道:“阿福?”
一向笑容溫和的阿爾弗雷德難得沒展露出微笑,把她抱在自己的臂彎中,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放心吧,什麼事都沒有——一定會沒事的。伊妮小姐。”
老人的聲音堅定而安穩,像是無堅不摧的大地。
但尚且年幼的孩子沒能看穿堅韌大地下的裂縫與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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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讓他一個人去?!你在想些什麼,布魯斯!”
迪克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困倦和疲憊在得知那個消息的一瞬間就消失殆儘,隻餘下震怒和不理解。
而布魯斯不發一言地看著他,沒對他的話語作出回答,甚至沒對他的態度做出反應。
迪克深呼吸了幾下,試圖讓自己冷靜一些:“……以往你的控製欲強烈到讓我驚訝,但這次你放縱的程度更讓我難以置信。”
聽到這句話,更高大的男人才開口了:“我在試圖相信羅賓的獨立處理能力。”
迪克額角的青筋隨著他下頷的咬合而鼓動了一瞬。
他閉了閉眼:“……不。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這個。所以你真的沒有放任何定位器和監聽器?說實話,我是不相信的,布魯斯。”
布魯斯:“我放了。”他頓了一下,“在昨天晚上,全部失效了。”
迪克瞪大了眼睛:“一瞬間還是一個接一個?”
“一瞬間。”
是信號屏蔽器。
想都不用想,迪克直接得出了這個結論,甚至有些鬆了口氣——至少,不確定的疑慮少了很多,這個信息能確定,這是一個針對傑森的陰謀無疑了。
不等迪克繼續詢問,布魯斯直接接上了自己的話:“在失效之前,如果不出所料,傑森應該找到了他的‘親生母親’。”
無論是真的還是他人假扮的,傑森這一次的目標大抵是找到了。
迪克:“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布魯斯:“因為監聽器收到的最後一句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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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兩周前,他從哥譚出發,循著一開始找到的關於生母的線索,一路走到了中東。
這趟旅途花了他半個月的時間,最後真的敲開那扇門,問出那句“你是希拉·海伍德嗎?”並且收到了一個肯定的答案的時候,他確實有種莫名其妙的釋然感。
眼前這個女人一身白色的醫師服,並不算很乾淨,但明顯生活得還不錯,她的住處在中東這種環境來說已經很好了。
她大抵是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找上門來的。
傑森·陶德從希拉·海伍德複雜的表情看出了這件事情。
但他意外得沒有什麼心情波動——好吧,不甘還是有一點的。
除去那些零零碎碎的本性對於血緣的濡慕,總體來說,他這一趟隻是為了讓自己能夠安心而已。
安心地去把布魯斯·韋恩視為自己真正的父親,安心地不再去思考關於親生母親的問題,安心地陪伴在家人身邊——
安心地看著唯一的妹妹平安長大。
從此,他可以不姓韋恩,但他隻屬於韋恩。
所以見到她之後,傑森無聲地端詳了她一會,露出了一個平和得不像他自己的微笑:“……好的,再見。”
希拉明顯愣了一下:“什麼?”
傑森聳了聳肩:“我說再見,大概是再也不見——我不打算乾擾你的生活,我隻是來見你一麵。”他也不管她的反應,轉身揮了揮手,“就這樣。”
但他沒想到,她沉默了一下,艱難地說出了一句話:“……恐怕不行。”
他腳步一停,下意識地回頭:“……什麼?”
但他眼前的一切都開始逐漸模糊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好像沒有什麼要說的……【沉思
好,我會努力讓傑不那麼刀的【肯定
總之謝謝所有小可愛的投喂【撒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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