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轉身便要離去。
手卻在脫離嚴琛臂彎時被抓住了。
“嚴先生?”花曉回首。
嚴琛盯了她好一會兒方才啟唇道:“玩夠了就回來。”
……
洗手間。
花曉看著鏡中的自己,補了口紅,整理了肩側的烏發,方才轉身走了出去。
外麵是一條走廊,燈光是柔暖的暈黃。
一人正斜倚著牆壁站在那兒,蒼白的臉色,雙眸卻幽深漆黑,可下刻,他朝她望過來時,卻收斂了深沉,目光瀲灩,而後歪頭一笑:“曉曉,真巧。”
南瑾。
花曉望著那張臉,眼睛微亮,可下刻眼神卻倏地垂下,斂了笑意:“是啊,真巧。”話落,便要繞過他朝大廳走去。
隻是,還沒等她走兩步,身子陡然一轉,剛塗好的口紅都被蹭掉了些,再反應過來,她已被人壓在牆上,身前是熾熱的身子,頭頂是微有急促的呼吸。
南瑾彎腰垂眸,直視著她,眼底深處蔓延開的,儘是難以遮掩的怒火,卻偏偏語氣無辜:“曉曉,這種無聊的酒會,我不常來的。”
“哦?”花曉挑眉反問,“那南先生為什麼來呢?”
“……”南瑾停頓了好一會兒,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真的不知道嗎?”
花曉了然:“不會是……為了我這個朋、友吧。”
“朋友”二字,一字一頓,說的極為緩慢。
南瑾呼吸微緊,好一會兒將下頜緩緩靠在她的肩頭:“所以,你真的跟了嚴琛了?”
“算是吧。”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勾引我?”
“勾引你?”
“剛剛,”南瑾呼出一口氣,“來洗手間前,還要故意看我一眼。”
他從不會會錯人意,尤其是女人的意。
本不想跟來的,可卻鬼使神差的來了這裡。
就像他本不願出席這張酒會,卻依舊趕來了!
秦竹說,嚴琛對手底下的藝人從沒這麼上心過,花曉是第一個。
所以這次澄清關係,要麼是嚴琛中邪了,要麼是……花曉跟了嚴琛了。
嚴琛從來都冷靜的可怕,不會中邪,所以隻有一種可能。
他想用“朋友而已”來證明,她對他並沒有什麼特殊,想讓她能給他一丁點反應。可她倒好,轉眼便投入彆人的懷抱。
“如果看你一眼算是勾引的話……”花曉笑,“那就是吧。”
南瑾輕哼一聲:“還是覺得我好吧?”
“是啊,嚴先生冷漠寡言,又不知情知趣……”花曉目光
自走廊轉角一掃而過,聲音幽歎,“的確比不上南先生。”
南瑾身軀一僵:“不怕嚴琛不高興?”
“他親口說的,不在乎我找彆人,”似想到什麼,花曉笑意僵了僵,“就像……”
說到這兒,她將南瑾推開,直視著他的眼睛,比方才認真了很多:“就像南先生對我一樣。”
南瑾臉色一白。
花曉垂眸苦澀笑了下:“對我有興趣的時候,便親熱一番;沒興趣了,一句‘朋友而已’便輕易打發了。南先生,我玩不起,也沒有資本和你玩。”
她鬆開抵在他身前的手,轉身便要朝走廊出口走著。
“你簽給嚴琛的違約金是多少?”身後,南瑾的聲音驀地傳來,前所未有的認真。
他看著她的背影,單薄孱弱,她真的變了很多。
花曉腳步一頓:“你也想潛我嗎?”
“……”南瑾靜默。
花曉再未回頭,徑自朝前方走去。
【係統:南瑾好感度+10,當前總好感度;70.】
……
回去的車上,很安靜。
花曉拿著手機,以末指輕輕擦拭著剛剛蹭到唇外的口紅。
嚴琛坐在對麵,望著她細致的動作,窗外路燈忽明忽暗的映在他的臉上,他神色冷酷難明。
終於處理的差不多了,花曉方才將手機放下,迎著嚴琛的目光,對他笑了笑。
嚴琛神色微頓,而後突然伸手,拇指將她唇角忽視的一點紅暈擦去,極其自然的動作。
花曉眯眼笑的乖巧:“謝謝。”
嚴琛卻仍舊麵無表情,沉默許久後,他望著窗外飛快後退的風景:“你想要什麼情趣?”
嗯?
花曉一怔,卻很快反應過來,是剛剛和南瑾的那番話:“你都聽見了?”
“……”嚴琛不語,分明默認了。
花曉無奈搖搖頭:“嚴先生,早就說過,你這樣把什麼都憋在心裡的性子,一旦有了私情,會很吃虧的。”
“……”
她起身,坐到嚴琛身側,頭依偎著他的手臂:“不是說,隻要我有本事,你不在意我勾搭彆人嗎?”
“……你不喜歡他們。”嚴琛手臂緊繃了下,一動不動。
“我喜不喜歡他們,和我要不要勾引他們,是兩回事。”花曉側頭,下巴靠在嚴琛的肩頭,一手擋
住了他的口鼻,徒留精雕細琢的眉眼與額頭,“我還記得你把我從火場裡背出去時,我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你。”
女人的手心柔膩嬌軟,帶著淡淡的香氣,輕輕碰觸著他的唇。
嚴琛眸色漸深,緩緩轉頭,望著近在咫尺的女人,她的雙眼依舊亮的驚人,卻又帶著幾分魅色,和那時一般:“我也是。”他聲音微啞。
花曉聞言眉心緊皺,變臉如翻書般:“你是說,我和那時比,沒有什麼變化……”
話終究沒說完,被嚴琛吞到了唇齒裡。
他一手輕撫著她的耳後,唇一點點的摩挲輕吮著她的下唇。
“口紅又被你弄壞了。”花曉聲音含糊。
嚴琛依舊不語。
從剛才她整理口紅開始,他就一直很想弄壞她的口紅。
如今,終於遂願了。
隻是,朦朧之中,女人聲音帶著幾絲曖昧,恍若歎息:“嚴琛,願你不會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說了大話,結果忘記了今天上班第一天T-T
努力的更了四千字……
這個故事大概會在這兩天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