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奪子 德妃盤算(2 / 2)

聽到這話,張氏有些不樂意了,隻覺得她在拿喬,“少糊弄我和你爹,答應就是答應,不答應就是不答應,我可聽不來那些彎彎繞繞的話。”

沈敬安立馬瞪了她眼,“住嘴!”

說罷,又一臉溫和的看向自己女兒,“你辦事為父自然放心。”

沈榆看向聽竹,“去庫房拿些東西給父親他們。”

倒是張氏兩眼放光,貪婪的掃量這屋子裡每個擺設,若不是隻有一雙手,恨不得全部都搬走才好,不然全給這死丫頭一個人多浪費。

“女兒在宮中樹敵頗多,每個人都在尋找我的錯處,所以父親母親在宮外切莫打著我的名頭仗勢欺人,若是女兒的仇家發現,屆時後果不堪設想。”沈榆忽然想起什麼一樣。

沈敬安連連點頭,“我自然知曉,你放心,為父必定不會給你拖後腿。”

張氏則翻了個白眼,那村頭的老李仗著自己兒子在縣衙當差,平時沒少看不起她們家,這回她定要給對方一個厲害瞧瞧,看看對方還如何囂張。

不多時,聽竹就讓人搬來了兩個箱子,張氏瞧見眼睛都要挪不動,恨不得立馬打開看看是什麼寶貝,

許是發現那些宮人的眼神,這才有所收斂。

“那我們就先走了,你一定要記得你弟弟的事。”張氏忍不住叮囑一番。

聽竹斜了她眼,“離開長青閣,需要給主子跪安。”

聽到這話,張氏憋著一口氣差點破口大罵,可轉念想到兒子的事,隻得不情不願彎腰跪下。

“草民叩謝貴人賞賜。”沈敬安有模有樣的行了一禮。

沈榆上前將他扶起來,“爹爹要注意身子,平時少喝點酒,那些東西對身子不好。”

望著如此孝順的女兒,沈敬安心裡頭十分滿意,自然是點頭稱是,“勞貴人掛心,草民時刻謹記在心。”

眼看著一行人消失在長青閣的門口,沈榆嘴角微微上揚,徑直回了內屋,坐在梳妝櫃前摘下護甲與繁瑣珠釵。

“這些人倒也真會張口。”聽竹取出一件宮裝。

沈榆眼簾微垂,“虎身猶可近,人毒不堪親。”

親情兩個字不知道束縛了多少人,若是這行人安安分分在宮外,她們倒可以相安無事,可是他們非要壓榨女兒最後一滴血,那就怨不得誰了。

“待會去太醫院拿兩貼安神藥。”

聞言,聽竹了然的點點頭,“奴婢明白。”

隨著長青閣這邊沒了動靜,主殿那邊則忙碌不止,隨著於尚宮拿著帳冊離開,花榕這才躬身進了內殿。

屋裡彌漫著果香,德妃還靠坐在榻上翻著冊子,似乎看的有些疲倦,不時揉按著額心。

花榕過去接手替她捏著肩,“娘娘不如歇息片刻,這些東西晚些看也行。”

德妃閉著眼深吸一口氣,“宮裡一天一個變化,如今另一個尚宮之位空懸,必須抓緊把人安插進去,本宮可不想又出什麼岔子。”

好似想到什麼,她忽然睜開眼,“人走了?”

花榕點點頭,“那張氏粗鄙不已,與蘭貴人關係不睦,不過蘭貴人倒是挺敬重他父親的,奴婢派人去村子周遭打聽過,那張氏對女兒素來不是打就是罵,蘭貴人心有芥蒂也正常,他父親倒是懂規矩,到底是一家人,蘭貴人還是心疼父親,臨走時讓人帶了兩大箱子東西。”

德妃端過茶盞喝了口茶,狹長的鳳眸微微上挑,“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有弱點就行,就不怕掀起什麼風浪。”

話是這樣說,花榕卻眉間微蹙,“蘭貴人就是一個小蝦米被娘娘牢牢捏在手心,可賢妃卻是一頭猛虎,時刻都會撲上來咬下您一塊肉,不得不防。”

聞言,德妃眼簾微垂,隨手放下茶盞,繼續翻看著冊子。

“劉大人之女進宮了?”她隨口問道。

花榕點點頭,“玉淑儀早時進宮的,現如今已經在壽康宮了,太後娘娘對其關愛有加,就是不知皇上今晚會不會留宿玉淑儀那。”

聽到這,德妃原本平靜的神色忽然變的晦澀不明,隱隱透著幾分陰沉,終是忍不住一掌拍在桌上,“為什麼!本宮有什麼地方比不上她們!為何皇上寧願去賢妃那裡也不願意來本宮這!?”

若說那些人年輕,可賢妃也是與自己一起進宮,同樣的年紀,那賢妃除開會寫字還會什麼,長的還不如自己一半出眾,憑什麼皇上從來不來自己這。

“娘娘莫要動氣。”花榕連忙低聲道:“您沒有子嗣是因為皇上不來,可賢妃不也沒有孩子,這時候該急的是她才對,而不是您。”

五指鬆了又緊,德妃盯著麵前的冊子久久未曾回神,“如若蘭貴人生了孩子,本宮去母留子,你覺得此法可行?”

隨著視線交彙,花榕逐漸壓低聲音,“若無他路,也隻能行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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