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係統那裡得知這個世界需要送藥的對象患有嚴重的失眠症,對比上個世界陸重的感情缺失症,陳嶸要對新對象同情一點。
失眠症可比感情缺失症要煎熬多了,後者除了對周圍人感情冷酷,睡眠方麵完全沒問題,生活上也基本不受影響。
但這裡的患者,重度失眠,安眠藥不起作用,甚至連醉酒對患者來說都非常難,患者對酒精一點都不過敏,喝再多的酒就跟喝白開水沒什麼區彆。
想一想夜裡不能入睡,陳嶸都替對方感到頭疼。
患者以前還試著去治療,可惜物理的化學的什麼方法都用儘了,一個都不起作用。
陳嶸在準備計劃接近患者之前,問了係統:“這次的藥還是上次的一樣?”
要是一樣,陳嶸就要懷疑藥到後麵會不會又失效了。
係統拿了瓶紅色的藥水出來,暗紅色的藥水,看色澤和紅酒有些像,陳嶸擰開蓋子聞了聞,沒有味道,這藥水加在紅酒裡,直接就相融了。
不過要給患者酒裡下葯,這不是件容易的事。
陳嶸這個世界的身份是一名二十八線小演員,簽約了一家娛樂公司,這家公司與其說是娛樂公司,倒不如說是拉皮條的公司,把名下簽約的人大部分都往網紅方向帶,然後又將這些網紅推薦給娛樂圈裡麵那些大明星們。
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裡呆久了,除非是心性特彆強的人,很多開始和後麵完完全全就不是一個人。
那些所謂的大明星們,外表看起來光想亮麗,賣著再光正不過的人設,私下裡,說他們骨子裡黑了都不為過。
最初公司也想把陳嶸給培養成那一類人,不過讓陳嶸給拒絕了,公司也還好,不做逼迫人的事,陳嶸雖然長得是不錯,隻要他想,可以說是他挑金主,而不是金主挑他,但強扭的瓜不甜,強逼著陳嶸去討好人,彆人沒討好,反而得罪了對方。
當初簽約陳嶸時,公司也沒花多少錢,不出名的小人物,有公司肯簽約就該感恩戴德了。
所以陳嶸不太聽公司的話,公司看他確實不配合,也就把人給扔一邊,偶爾想起來給陳嶸安排一點工作,讓陳嶸能有口飯吃,沒想起來,那就讓陳嶸在角落裡自生自滅。
陳嶸跑去找了兼職,靠兼職養活自己。他外形長得好,話不多,但一看就是不多事安分的人,基本找的兼職都能給彆人留下很好的印象,有的人甚至在後麵會主動給陳嶸推薦一些工作。
靠著這些在外麵的兼職,陳嶸還存了點小錢,不算多,但日子也過得不拮據了。
這些是原主的過往,原主對演藝這個行業還是一直都抱有希望的,總想能夠有好的機會,可惜他人雖然長得好,卻命不好。
原主的命運在陳嶸穿來的那一刻就畫上了句號,他為了救一名掉下水裡的小孩,小孩救上來了,他卻沒上來,陳嶸來的時候直接就穿到水裡,他會遊泳,遊上了岸。
至於原主的靈魂,則離開,等下下一次的轉身,因為占據對方的身體,上麵會給原主找一個好的身份,讓原主不再英年早逝。
這些都是係統告訴陳嶸的,以免陳嶸有霸占彆人身體的想法。
陳嶸穿來有半個多月,這半個月裡公司一次沒聯係他,倒是出去做了些兼職,例如到酒吧當兩天臨時歌手,陳嶸沒係統學過唱歌,但有係統這個外掛在身上,係統暗裡幫點小忙,陳嶸唱出口的聲音,直接就跟cd裡放出來的差不多,那幾天陳嶸還收到了不少小費。
酒吧老板看陳嶸這麼受歡迎,人清俊帥氣,唱歌就唱歌,也不多事,直接讓陳嶸有時間都可以來他們酒吧。
陳嶸思考了一下,和老板約定每個周末他來酒吧唱歌,老板高興不已,雖然陳嶸不是什麼大明星,可他臉長得好,男的女的都喜歡聽他唱歌,老板乾脆弄了陳嶸的小海報,直接貼酒吧門口當招牌,還彆說,被陳嶸那張臉吸引的人還不少。
這天又是周末,陳嶸穿了身休閒服離開家,坐地鐵去酒吧。
陳嶸的臉和原主有了些變化,基本變成了他本來的麵孔,這裡有世界法則在作為,周圍的人沒有誰發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