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泉安從未見過薄寧的真麵目,還熬了一宿,被公子帶入府中觀察薄寧的麵容,連夜趕製了一張新的麵具出來。
次日開始,真正的薄寧被關押,出現在諸人麵前的越國大司徒,便是範翕假扮的薄寧了。
相貌可偽,身形可偽,隻聲音不好偽。而範翕也是心狠,為此特意泡在冰水中整整一宿。他體質本就差,這般一來,第二日自然風寒來得洶洶,聲音發啞幾乎開不了口說話。仆從們來服侍薄寧時,聽郎君聲音嘶啞成這樣,也隻當是郎君病了,不曾多想。
玉纖阿自然也聽說薄寧病了,她以為是範翕做了什麼手腳。她現今不想搭理範翕,不想攪和範翕的事,便也隻是讓仆從代自己給薄寧送了一碗藥,表明一下自己的關心,人卻不過去。
玉纖阿本忐忑薄寧會追問那晚公子翕的事,但是等了兩日毫無動靜,想來當是範翕在其中做了什麼手腳,玉纖阿便安心地繼續窩在自己屋舍中不出門了。
隻到了第三日,夜裡楚國大司馬會來參加筵席,玉纖阿心中尋思薄寧當日定會尋她。或是刺探她,或是除掉她,或是他被動了什麼手腳忘了那夜的事仍來對她柔情蜜意。果然,玉纖阿傍晚梳妝時,便得仆從傳話,讓她如往日一般服侍薄郎用晚膳。
玉纖阿溫柔應了,人卻不安。
她等了許久沒等到範翕的隻言片語,心中便也是生氣,氣他惹了禍卻將她撇下,自己獨自逍遙。如今,玉纖阿就要去見薄寧了,她要如何瞞過薄寧那夜出現在她那裡的公子翕一事?
玉纖阿被帶到了膳堂前,仆從囑咐了她一句郎君得了風寒、讓她小心侍候,便下去了。玉纖阿懷著忐忑的心入舍,見“薄寧”如往日般端坐食案前,他抬目向她望來,目光清正十分。
玉纖阿低著頭,不敢多看。她跪於他旁邊,拿起箸子為他布菜。
聽他忽然開口,聲音喑啞十分:“你以前也對我這樣好過。”
玉纖阿拿著箸子的手指輕輕一抖。
這啞得過分的聲音……她忽地抬頭,脫口而出:“範翕?!”
“薄寧”俯視她,當她詫異抬頭時,他冷笑:“你指的可是公子翕?那夜你與他私會我尚且不計較,你今日還不夠冷靜下來?”
玉纖阿怔怔看著他,一時間,她有幾分迷惑。她目光仰望他的臉,確實是薄寧的臉。但是、但是……玉纖阿目光落到他喉結上,再順著喉結向下……“薄寧”似笑非笑:“怎麼,你在看什麼?這般喜歡我?”
玉纖阿從他調戲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絲怒氣。
玉纖阿慢慢扭頭,越發覺得不對勁,她便不理會他的問題。她仍想試一試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範翕。她低頭為他布菜時,故意將一杯酒樽倒滿了酒遞給他。範翕眼睫輕顫,看向她。玉纖阿疑惑地望去。範翕說:“我病了,你讓我喝酒?”
玉纖阿柔聲:“隻是清酒而已,醫工說適當喝兩杯對病也是好的。薄郎不必擔心。”
她嬌滴滴地叫一聲“薄郎”,隱隱看到範翕掩在麵具下的眼神冷一分。
玉纖阿心裡更加懷疑,她笑眯眯地抬起酒樽向他相讓。而範翕看她讓酒,心裡也懷疑她猜出自己是誰,且她並未失憶……不然她為何要他喝酒?
二人做戲,一杯酒互相謙讓了半天。
範翕心想試探她,同時也要看看她和薄寧進行到哪一步了。看玉纖阿執意要他喝酒,他說:“你替我喝吧。”
玉纖阿疑惑:“我如何替薄郎?”
範翕瞥目望她美麗麵容半天,他聲音裡忽然帶了一分興致勃勃的笑意:“這樣替。”
刺啦一聲,他忽地撕開了衣袖處的一片白布。他拿著綢布,不容反抗地罩住了玉纖阿的眼睛。而範翕低頭將酒樽中的酒喝下,摟住她的腰,低頭將酒哺給她。
拿布罩眼,以唇貼唇。
他冷笑著,聲音低啞:“我看你是認不清我是誰。”
玉纖阿:……我看你是又在犯病。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事,晚上六點再更第二章
安妮扔了1個手榴彈,叫爸爸扔了1個手榴彈,趙小豆童鞋扔了1個手榴彈
wind扔了1個火箭炮
32199752扔了1個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