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閒也不知道為啥,有點想笑。
這個陰北店長,白日裡強買不成,夜裡做偷花賊,結果自食惡果。
她沒那麼好心,沒有把這隻鷹從牆裡摳出來,而是欣賞著他的蠢態,取出手機,報了警:“喂,警察叔叔麼,這裡是欽山市幸福花坊,家裡遭賊了。嗯嗯……入室行竊,人贓俱獲。”
陰北難以置信:“你竟然報警?”
花閒微微一笑,掛斷了電話:“不然呢,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聯邦公民。”
陰北委屈極了:“你怎麼能這樣?你養的凶獸把我打成這樣了,你還報警……”
花閒看向她飼養的“凶獸”。
金翼暝蝶有些得意地拍了下翅膀,踩在鷹隼的脖頸上,細爪兒稍微用點力,都能輕易踩斷鷹隼的頸椎骨,讓他腦袋分家。
“瞎說什麼,我家蝴蝶那麼小一隻,那麼漂亮,才不是凶獸,不要汙蔑他。”
花閒護崽,“他頂多算是正當防衛。”
待會兒警察就來了。
她得把自家蝴蝶給摘出來,不能一道被帶局子裡去了。
很快。
警察蜀黍就上門了。
第七區是一棟軍區療養院,附近重要的設施都有,派出所也有,警察蜀黍是開著警車來的。
最近幸福花坊風頭正盛,已經是全市小有名氣的一家花店了,這樣的店大夜裡遭賊,情節嚴重的話,是會上社會新聞的。所以,必須要處理好。
“誰偷東西?”
來的這位,是欽山市東郊警隊的高隊長,身後還跟著兩個年輕的值夜班警員。
“他,偷我店裡的花兒,還弄壞了我的花圃。”花閒指著還卡在牆裡的陰北。
高隊長:“……”
卡在牆裡的那隻鷹隼,怎麼看上去像是受害人?
多處骨折、帶傷,尤其是屁穀,被打扁了不說,尾羽都掉落得到處都是。
“不是的,高隊,這個花店長她養了凶獸,差點沒把我給打死。”陰北在兩個警員的幫忙下,成功從牆裡摳了出來,委屈地控訴,“花店長也動手了,她那口鐵鍋,就是凶器!這是謀殺!”
高隊長認真地盯著鷹隼看了很久:“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陰家五少?”
陰北:“……”
丟人丟大發了。
他下意識地想捂住自己的禿毛尾巴。
“高隊長,不是謀殺,我和我養的蝴蝶,隻是在正當防衛。”花閒據理力爭,用大鐵鍋指著陰北的鼻子,“這家夥白天想強買我的花兒,我沒賣給他,他心中不忿,夜裡就來偷。”
金翼暝蝶這會兒,已經落在了花閒的肩膀上。
聽到“我養的蝴蝶”五個字的時候,不知道為啥,身子緊繃了下。
“我的蝴蝶隻是武力值高了點,他替我看家護院,看見小偷就攻擊,那不是很正常的麼?至於我,我這口鍋是做飯用的,我是個精神力為零手無縛雞之力的良民。”
金翼暝蝶腦子裡嗡嗡的。
反複回蕩著“我的蝴蝶”。
什……什麼時候成你的了!這女人,滿嘴跑火車!
而高隊長則是喃喃著:“手無縛雞之力?”
他死死地盯著那口大鐵鍋上,一個逆十字的標誌,全身嚇出了冷汗來。
那個逆十字,如果他沒認錯的話——應該是聯邦首都星,最高軍械樞光社的徽章吧!
他縱然隻是個偏遠星係的警察,也是十分關注素履星係實事的,愛看新聞,喜歡軍事方麵的東西。
“這凶器……這口鍋哪來的?”高隊長沙啞著嗓音問道,他給自己點了一根煙,點煙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和一家鋼鐵廠訂製的,挺結實。”花閒把鍋子遞到了高隊長麵前,方便他看得更清晰一些,“特快加急送來的,才用了沒幾天。”
而此時此刻的高隊長,已經完全嚇傻了,近距離看著那個代表著特殊權利的逆十字,瞳孔劇烈地震蕩著。
你管樞光社,叫鋼鐵廠?
能在聯邦軍械樞光社加急定製,那得是什麼級彆?!
高隊長深吸了一口煙,襯衫後背已經被汗水給浸濕,不妙啊,他隻是深夜出個警抓個賊,竟然碰上了聯邦巨佬。
“高隊,花閒她就是謀……”
“閉嘴!”高隊長已經有了決斷,他眸深如古井,“把這個小賊抓起來,帶回去關押審問。”
“高隊,我是陰家人,高氏和陰氏是世交,陰氏怎麼可能差那兩個錢去偷……唔唔!”陰北的嘴,被一團布給塞住了。
高隊長恨恨地瞪了陰北一眼,什麼世交,你自己得罪了聯邦巨佬,偷聯邦巨佬的東西,彆把我也拉下水啊!
你看那成片成片的靈植,那像是普通人能種出來的東西麼?必然是聯邦高層的秘密研究項目。
在高隊長的心裡,花閒和這家幸福花坊,都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令人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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