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薑簷忽地抽回手,低著頭……(2 / 2)

一會兒還要與許懷秉在書閣獨處,這可如何是好?

哎。

好在這事並未發生,因為薑簷今日來得頗為早,見許懷秉也在,他橫了許懷秉一眼。

三人便在這微妙的氣氛中,等到了太傅來。

下了課,薑簷又留衛寂在東宮用飯。

薑簷讓金福瑞給衛寂包了肉粽,因為衛寂昨日說喜歡。

怕被外人抓到東宮鹵肉,等薑簷回來,衛寂先是道了謝,接著話音一轉,“其實,臣也沒喜歡。”

薑簷褪下外袍,“那明日叫金福瑞給你包些甜粽,再過幾日就不用服喪,到時候讓膳房煲人參烏雞湯給你喝,李赫存說這湯滋補。”

衛寂聽到薑簷語氣自然地說著這些話,越發不自在,麵色皺成苦瓜。

這些時日,薑簷讓人給他熬了不少藥膳補湯,灌下這些湯湯水水倒是不難,真正讓他發愁的是怕薑簷失望。

薑簷為了他分化的事,可以說是忙前忙後,他這樣的興頭讓衛寂心神不寧,晚上總做噩夢。

聽著薑簷從李赫存那兒得到的‘有利分化的膳譜’,衛寂終是忍不住了,說出了這幾日一直憋在心中的話。

他艱澀道:“殿下,臣未必會分化,先前就有人在臣身上聞到過殿下所有說的味道,過了這麼久臣也沒分化。”

他遲遲未分化可能是因被蛇咬,亦或是從馬背上摔下來所致。

不管什麼原因,結果是他五年都沒分化,若真傷到什麼關鍵所在,可能永遠不會分化。

薑簷神色一凜,一雙黑眸如鷹隼般銳利,“除我以外,先前還有誰聞到過,是許懷秉?”

衛寂知道薑簷對許懷秉有一種莫名的敵意,所以他故意隱去許懷秉的名字。

不承想薑簷一下子就猜中了,這倒是讓衛寂啞口,不知該說什麼。

薑簷的目光牢牢鎖在衛寂臉上,見他喉嚨滑動,眼神發直,頓時怒不可遏,“果然是他,我就知道!”

衛寂不善撒謊,但求生本能讓他脫口而出,“不是他。”

薑簷滿臉不信。

衛寂隻得硬著頭皮說,“臣若是跟他相熟,怎麼可能五載連書信都不通一封?他什麼時候到的京城,臣都不知道。”

薑簷還是好哄的,聞言麵色不似方才那麼凶煞,繼續盤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衛寂如實回道:“臣陪著幼弟幼妹放風箏時,風箏線斷了,那日……風很大,正好落到了許府。”

他沒敢說,他家與許懷秉的府邸隻隔著一牆。

薑簷眉頭一豎,像個爭寵的稚子,幽幽地看著衛寂,“你都沒陪我放過風箏。”

衛寂喉頭一哽,囁囁地說,“殿下若喜歡,等明年開了春,臣陪殿下放風箏。”

薑簷哼了哼,頗為計較,“這樣討有什麼意思?”

衛寂忙說,“殿下沒有討,是臣以為殿下不喜這種枯燥之事,所以才沒有跟您提過。”

“放風箏怎麼會枯燥?”薑簷頓了一下,一臉認真地問,“你說的是騎馬放風箏罷?”

衛寂靜了兩息,“……是。”

薑簷來了興致,“那到時候拿上弓箭,比誰射下的風箏多。隻準射線,不準射風箏,否則也太簡單,太無趣了。”

衛寂:“……是。”

“所以那人到底是誰?”薑簷臉色一變,語氣也由輕鬆倏地變得肅然。

他總有這樣的本事,將話扯出十萬八千裡之後,又能再扯回來,找你的後賬。

衛寂頓時板正身子,如同一個受戒的小僧彌,他不想說謊,但又不得不說。

“就,就是臣族中的一個堂姐,她也是陰坤,說是在臣身上聞到過氣味。”

薑簷追問,“哪個堂姐?”

衛寂汗如雨下,幾近暈厥,“衛瀅,她是臣叔父的女兒。”

說完不放心,又畫蛇添足地補了一句,“如今已經嫁人了,不在京城。”

薑簷:“她什麼時候聞到的?”

衛寂:“四……四五年前罷,具體臣也記不得了。”

薑簷皺眉,“那時你十三四歲,是分化的年紀,怎麼沒分化呢?”

又是一個衛寂不好回答的問題,衛寂支吾著,“臣也不知道。”

薑簷心覺不妙,伸手抓過衛寂的腕,將食指指腹放到衛寂腕間的脈管。

十幾息後,薑簷抬頭看衛寂,“你怎麼跳得這麼快?”

衛寂一緊張,舌頭都開始不靈便,帶著顫音說,“快快快麼?臣不知道。”

薑簷觀看著衛寂的麵色,“你臉很紅,還出了汗。”

衛寂心口砰砰直跳,他抬袖擦了擦汗,絞儘腦汁地想到‘殿內太熱’這個借口。

他正要說時,薑簷忽地抽回手,低著頭羞澀道:“你也不必因我主動碰你,就高興成這樣。”

衛寂:……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不用著急,分化一事快了,先讓小情侶拉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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