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行了?”幸村問。
切原聽了,猛地抬起頭。
“我怎麼可能這麼弱?”目色微紅的切原抬手抹了把汗,站直了身體,“繼續!”
這反應在幸村的意料之內,他走回底線上,語氣平和地問:“那我發球了?”
涼井看著切原豎起的眉毛,有預感隻要現在的對手換一個人,這家夥可能已經開始發脾氣了。
然而這會兒的切原卻緊抿著唇,一個字都沒說,隻是執拗地擺出了接球的動作。
既然切原沒有想要終止比賽的意思,幸村自然也不會叫停。
而隨著比賽的進行,場外的涼井發現,自從新的一局開始,網球穿過球網來回的次數就在不斷增加。
看起來……就像是在故意拖延節奏似的。
這麼過了幾十個來回,比賽也開始變得枯燥起來。
就在涼井覺得無聊,下巴擱在冰冰涼的外套上差點打起了瞌睡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可能是太累了,又或者是為了接球有些太急了,涼井迷糊間隻見場內的切原腳下一絆,整個人直直地向地麵倒去。
這短短的一瞬嚇得涼井睜大了眼睛,隨即她就聽見身體與地麵相撞發出的聲音沉悶地在耳邊響起。
嘶——
好疼的感覺。
場上幸村也愣了一下,他拿著球拍走到網前,問:“還好嗎?”
“還……還好。”
切原手掌撐地,晃了晃腦袋,最後才抬起了眼睛。
幸村雙目微眯。
他發現赤也的眼睛比剛才更紅了。
於是他再次確認,問:“真的沒事?”
“……沒事。”切原用球拍撐著地麵站起身,“我可以。”
此時的比分已經來到了第四局的40-0。
如果放在尋常人身上,這時候對勝利應該已經不抱希望了,可切原不然。他用小臂抹了下被地麵蹭臟了的臉頰,語氣忽然變得囂張起來:“我今天,一定會打敗你的!”
被挑釁了的幸村挑了下眉。
這種中二發言他倒也不是沒聽過,甚至還聽過不少次。
不過自從赤也成為正選以後,這話就沒再從他嘴巴裡說出來過。
看來是都藏在心裡呢?
過了幾秒,他揚起了上場後的第一抹笑容,道:“那就試試吧,打敗我。”
可能是幸村笑得太突然了,即使這會兒的切原腦子裡隻想著要贏,也依舊看懵了。
部長這笑……是什麼意思?
切原遲疑了一下,晃了晃腦袋,重新抓緊球拍回到了底線處。
下一球,幸村沒再拖節奏,而是直接精準打在了切原無法防守的死角。
悶熱的空氣好似停滯了一瞬,隨即球場上響起了幸村報分的聲音。
“4-0。”
隻要再拿下兩局就能贏了。
涼井這麼想著,卻突然覺得海帶學弟有點可憐。
一球沒有拿到也就算了,還被氣得眼睛充血……
說起來這真的不需要去醫院看看嗎?
——難得同情心泛濫的涼井這會兒已經完全忘了當時自己是為了燉海帶才堅定了轉學到立海大的決心。
第五局又輪到了切原發球,而此時的他已經雙目赤紅。
“要贏……一定要贏!”
小聲的念叨忽然變得堅定,切原說完,將指尖上被攥緊的球拋向了空中,狠狠地打到了對場。
幾個對球之後,切原發現幸村總是能提前預判跑到落球點停下。
於是當幸村再次回擊的時候,他刻意放了個短球。
幸村的眼中劃過什麼,握著球拍快速上網。
如果涼井可以記住球路,她現在可能已經反應過來,這幾乎就是剛剛柳生那局最後一球的場景重現。
然而她不知道,於是當網球被切原從高空扣下,直衝衝地襲向幸村膝蓋的時候,她慌得將外套和冰袋拋到了一邊,雙手直接扒住了麵前的鐵絲網。
“!!”
她的聲音在那一刻就好像是被卡在了喉嚨裡,耳邊儘是鐵絲網因震動而發出的“哐啷啷”的響聲。
好在,幸村早有意識,將球拍擋在了膝蓋前方,強行將球截停。
隻是這一球力量太大,即使回擊了,網球也沒能過網,第一次落在了幸村的半場。
幸村看著那球默了半晌,深吸一口氣,與此時已經落在網前的切原對視。
果然。
即使是他,遇到這個狀態的切原赤也,被攻擊也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可他依稀記得之前赤也不是沒有打紅過眼,但從來沒有主動攻擊過對手的情況……
“部長,我從你手上拿到一球了。”
被打斷了思路的幸村看著對麵那挑釁而張揚笑容,也懶得再去思考什麼曲折過程。
他回以一個絢爛的微笑,說:“那就看看你還能拿下幾球吧。”
話音落下,幸村轉過身。
而就在轉身的刹那間,他嘴角的笑容歸於平直。
幾球?
一球彆想。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是為了補上不二那場比賽
我們小赤也總得意識到暴力網球是不對滴(雖然在新網王裡好像也沒這一說了,望天——)
鄭重聲明:網球我沒打過,可能寫得不是很專業,見諒啦……(戳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