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了,山灰人緣真的不好……滄海得了絕症也要寫文。”
“對了,滄海的絕症怎麼樣了?”
藍星官方小說家,穹天,終於在這次混戰中亮相。
-穹天:看來你好得差不多了
-滄海:是……
-穹天:……
-滄海:……
-穹天:《吹又生》已經完結了
-滄海:不是還有民國時期嗎?為什麼給讀者留一個悲劇悲劇。
-穹天:因為我不喜歡給彆人留念想。
-滄海:……
-穹天:@荀命,寫作不止是為了讀者數量
-穹天:筆無鋼骨,安身不牢。
看到這裡的宇宙讀者感到莫名的悵然。
另一些隻想看熱鬨的宇宙生物在瘋狂@永夜,它們真的很想看這四個人湊在一起的場景。求求群星聆聽它們的心願吧!群星啊,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麼!
但就如麻將總是三缺一,永夜不知道去哪了,沒有出場。
藍星的忠實老讀者很開心,至少滄海的病情好了。難怪他這麼興奮地與荀命一起玩鬨,活著,就是最好的。
滄海回複了一些讀者的問題,但情緒似乎沒有之前高漲。
一位宇宙讀者詢問滄海:“《百年同》什麼時候複更呢?”
-滄海:什麼?我還有一個坑嗎?
又有讀者問:“《桑田隨筆》還會更新嗎?”
-滄海:這個我也沒寫完嗎?
接著有讀者問:“電影《複蘇》的設定集什麼時候出呢?”
-滄海:原來這個我也沒寫完啊……
-滄海:嗯……我先下船去買份報紙。
宇宙讀者們乖巧等待。
但它們等啊等啊,等到隔壁飛鳥和明幸都陰陽怪氣三百回合,也沒有等到滄海回來。
它們恍然間意識到一個令生物毛骨悚然的事實。
滄海,是隱藏在眾多小說家中的隕石精!
一位生物站出來說:
“我剛剛重溫滄海的散文集……他確實說過,‘我總是生病,一入院腦子就糊塗,等出來後,之前寫過什麼故事全忘了。為免狗尾續貂,我通常是選擇不寫的。’”
原來滄海的隕石精屬性早有預兆。
宇宙讀者憤怒拍桌:
“我就知道和荀命玩在一起的小說家不是什麼好生物……總會在出其不意的地方坑人!”
“什麼藍星自由小說家齊聚,根本是藍星坑王聚會!”
這條回複居然召喚出了藍星小說家們。
-荀命:你說什麼?滄海隻是下線找人。
-永夜:我認為這話不妥……
-飛鳥:怎麼會呢,我什麼事都沒乾啊
後來,這三條回複廣為流傳,被稱為“藍星隕石坑實況拍攝”,旁邊還附加一個看不見的滄海。
永夜隻在這裡出現一次就下線了,誰也不知道他在乾什麼。
飛鳥在給《彼岸紅》寫番外,《重生之我是王安娜》,主打的就是把曆史當做娛樂的筏子。
寧安娜重生了,沒有重生在公元6世紀的歐洲,而是回到了她的故鄉,華國。
不幸的是,現在是12世紀,也就是北宋末期。
當時宋徽宗打算聯金攻遼,以海運方式突破遼人的封鎖。而寧安娜,就出生在船上。她渡過饑寒交迫的童年,從此發誓絕不再讓自己餓肚子。於是根據上輩子的經驗行海商、造大船,成為海盜小頭目。
而後方臘起義,北宋伐遼的步伐被拖慢,身為同盟的金人卻攻克了燕京。燕京本是北宋的領土,被遼人占去。宋徽宗一直都想收複燕京,答應支付20萬兩犒軍費換回燕京。金人收錢了,卻沒有履行諾言,而想先在燕雲十六州內大肆掠奪搶劫。人民莫不哀嚎。
寧安娜恰好趕到。她假裝自己是遼國的漢人臣子,頂著眾人的責罵開城投降,請求麵見金太祖,也就是完顏阿骨打。
她知道金國內此時有兩種聲音,一是完顏阿骨打覺得要把燕雲十六州還給北宋,另一種是認為“一寸山河一寸金”,絕不能歸還燕京。她還知道,不久後,金朝先還了燕京再搶了回來,日後還會建立各種傀儡國政權。
她知道金國絕不舍得這片肥肉,提前提出可以建立傀儡國,既幫助鞏固統治,又可以作為日後攻宋的緩衝帶。而她作為漢人,最適合幫忙統治漢人了。
期間種種刁難不足掛齒,滿城逃難的悲劇總算沒有發生,寧安娜也拿到一點點權力,夠她日後作威作福了。接下來她需要把她海上的勢力和陸地的勢力聯通,然後借金勢直取開封……
……
飛鳥還沒寫完,就遭到明幸的陰陽怪氣。
-明幸:原來造謠也能寫成小說
-飛鳥:那不然呢?
雙方來回陰陽一番,明幸忽然認輸。
-明幸:好吧,也許我們不該談立場,而是單純地討論文學。我認為你文中的死亡情節太輕飄飄。死亡,作為文學的經典意象,既是在撕裂讀者的情緒,也是給升華人物形象的點睛之筆。你可以寫得更好。
-飛鳥:嗯……你說得有道理。我剛想寫一個為正義犧牲的將軍,他沐浴著夕陽,心理想著那些可愛的民眾,惆悵自己再也不能和他們一起喝酒了,然後永遠地閉上眼。可我遇到了筆力不足的困境……
-明幸:畢竟還是新人啊。
-飛鳥:那你會怎麼寫?
-明幸:比如說寫寫饑荒、寫寫民眾的愚昧、寫寫君臣離心。忠心耿耿的老將領拖著滿身傷痕回到朝中,皇帝卻聽信佞臣將他全家於鬨市問斬,民眾走過還朝他吐口水,卻不知三日後,他們將迎來一月的封城饑荒……餓殍滿地、易子而食……
-飛鳥:……
宇宙讀者們先做出激烈的反應。
“啊啊啊誰把明幸帶回去!”
“我的反應和飛鳥一樣,明幸,你真是官方小說家的奇葩。”
“何等神奇的能力,居然以短短一句話,把飛鳥營造了大半本書的歡樂氣氛摧毀殆儘。我光是看描述就覺得難受。它不同於飛鳥的作品,我知道這種情節真的有可能發生。”
“因為現實總是比想象沉重,當二者相遇,不堪一擊的應該是幻想才對……”
“而飛鳥偏偏喜歡愛和正義這種主題,嗯……他倆沒有打起來真是萬幸。”
“今天好多藍星小說家啊,這就是藍星文壇大亂鬥吧!”
……
潮平號內,席餘燼快樂地進行短篇大甩賣。
“全場儘在我掌控之中。”席餘燼肯定道,猶如一個囂張大反派,“我已經完全拿捏住宇宙生物的心理,日後絕不會翻車。”
他心情舒暢地翻閱宇宙讀者們的猜測,暢想未來宇宙文壇能有多姿多彩的故事。
然而宇宙生物的反應卻和想象的相差千百裡。
“你看到了嗎?”
“我看到了……”
“這可能是某種暗示……”
“不是說餘燼在半島星係嗎?但是已經很久沒有生物目睹過餘燼的閃耀彩虹頭發了。所以……”
“不好說不好說。”
席餘燼非常疑惑,因為他不是閃耀彩虹頭發,這樣找當然找不到他。他是恒星光輝鑽石頭發。
而且宇宙生物神神秘秘地在暗示什麼?
席餘燼有點不祥的預感。
一種熟悉的……要翻車的預感……
“這是藍星伽諾放出的信號吧,暗示他已經掌控住藍星餘燼……”
席餘燼更搞不懂了,這和伽諾有什麼關係。他翻到其他地方尋找信息。因為黑箱接收的信息太多了,他的光腦居然有點卡。但他還是找到了原因。
原來是伽諾的《三流情人》藍星語翻譯本上架了。
翻譯自序內有一句話是:“任何覬覦他的人,我都將以長劍驅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