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景苦思冥想兩天,在離月將要搬回渡妄峰的前一晚,悄悄潛入離月的臥房。
離月簡直嚇了一跳,他正在練習自己最熟悉的春風化雨決,被鄔景這麼一打擾,細密的水珠變成滂沱大雨,撲啦啦澆了離月和鄔景一身。
離月氣壞了,他渾身**、頭發黏在耳側,大半夜他也沒戴麵具,臉頰粉撲撲得,一雙微圓的桃花眼燃著熾熱的小火苗:“乾什麼?”
鄔景原本滿肚子的話都被這場雨打斷,他呆呆在門口站了會,忽然抬起手捂住鼻子,很狼狽地轉身:“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離月準備睡覺了,隻穿了很單薄的裡衣,這麼被水兜頭澆下,白色的衣服緊緊將他的身形完全勾勒出來,薄韌的腰肢、平坦的小腹、甚至有兩個可愛窩窩的粉白鎖骨,都明晃晃地衝擊著鄔景的視覺。
鄔景不過十七歲,清修了這麼些年,哪裡見過這樣灩麗的場景,渾身湧動著熱氣,壓也壓不住,還很不應當地流出鼻血……
他羞愧地背對離月,簡直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了。
他修為高,這點水對他不算什麼,稍微用個小法術就重新變得整潔乾燥。
離月卻不可以,他也不想再洗個澡,於是不甘不願叫住想要離開的鄔景:“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鄔景沒想到離月竟然還願意搭理他,覺得離月真是太心底善良了,他悄悄抹了抹鼻子,確定自己沒有任何不對勁,才端著比較正經的表情轉回來,但一看到離月,他渾身又燥熱起來,哼哧著小聲道:“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先把我弄乾,不然我很難受的。”離月覺得鄔景一點眼色都沒有。
他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有心情聽鄔景講什麼重要的事?
鄔景這才反應過來,他連忙施了個法術,一邊給離月烘乾衣服和頭發,一邊一個勁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其實是離月練了這麼久還不太能掌握春風化雨決。
但在他看來鄔景不突然進來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他毫不客氣地接下鄔景的道歉:“行了,有什麼事快說吧。”
鄔景就湊近了一點,先謹慎地拿出一件仙器,將他和離月都籠罩在裡麵。
離月看著鄔景隨手拿出的仙器,眼睛已經有點閃亮亮了,他心底打了一點小算盤,原本冷冰冰的臉色就溫和了不少,甚至主動配合鄔景,也跟著湊近他:“什麼事啊,這麼神秘?”
鄔景猶豫了一下,才道:“我前兩天聽到你說,讓顧寒星把他的靈根和劍骨給你,做補償,顧寒星卻很小氣地沒同意。”
他這句話就有點挑撥的嫌疑了,靈根和劍骨拿出來會死人不說,即便顧寒星願意冒著沒命的風險貢獻自己的這些東西,但離月身體屬性和顧寒星並不相符,強行移進去,兩個人都會出事的。
如果一切真有那麼簡單,那些大能家沒出息、資質平庸的後輩也不會修行如此艱難了。
相比之下,洗靈根、用天材地寶拓寬靈脈倒是儘管有些艱難、但也很靠譜有效的辦法。
離月有點警惕地看著鄔景:“你說這個做什麼?”
雖然用仙器隔了音,除了渡妄仙尊外,修仙界誰來都聽不到兩人的對話,但鄔景還是鬼鬼祟祟四處看了看,才低聲對離月道:“我雖然沒辦法給你靈根,但是我可以讓你有另一樣東西。”
“道骨,你知道吧?不比顧寒星的劍骨差。而且練劍有什麼好的?又累又難,對吧?”
離月更警惕了,在不準備要顧寒星的劍骨後,離月就打上了越天後天覺醒的道骨的主意,眼下鄔景忽然提起這件事,離月扇子般的睫毛一顫,往後退了兩步,烏黑的瞳仁一瞬不瞬盯著他:“我不知道。”
鄔景就抿唇笑了一下,臉頰露出兩個酒窩,他熾熱地看著離月,眼底是純粹的愛慕:“我其實是天生道骨,這件事誰也不知道,師父不讓我告訴彆人。”
“我是師父撿回來的,就是因為天生道骨,被他收做關門弟子。”
“師父算出我二十三歲有個大劫難,讓我將這件事瞞到二十三歲之後。”
“不過我覺得告訴你沒關係。”
鄔景發覺離月在很專注地看著自己,那雙漂亮到無數次出現在他夢中的桃花眼倒映的全是自己的身影,他受到鼓勵,心底美滋滋繼續道:“而且我和顧寒星不一樣,我的道骨可以給彆人,就是要用一味比較特殊的藥,不用藥我可能承受不住會出大問題。”
“什麼問題呀?”離月已經完全被鄔景的話吸引,雖然還是很謹慎地站在距離鄔景比較遠的地方,但眼睛卻有點好奇地睜圓,垂落下的手指也微微攥緊,指節粉白可愛。
“我也不知道啊,我沒試過,這些都是我從師父給我的書裡看到的。”鄔景直白回答。
“那個藥叫做太陰還玉草,隻有天定穀秘境才有,天定穀秘境十年一開,下一次就在六年後。”
鄔景將一切都打算得很好:“那個秘境隻有築基和金丹可以進,阿月,你要是六年後突破築基,我們就能一起進天定穀秘境裡,到時後我帶你去取太陰還玉草,等我們從秘境出來,你就對外稱你是天生道骨,隻是後天覺醒了,大家會信的。”
離月聽著聽著覺得有哪裡不對,他下意識想到越天也是後天覺醒的道骨。
但很快另一個想法的湧現,讓他沒有繼續琢磨下去:“那你為什麼願意把道骨給我?你自己留著修煉不好嗎?”
鄔景熱烈地注視離月:“因為我喜歡你啊,我希望你因為我有用也喜歡我一點,而且我是天靈根,沒有道骨照樣修煉。”
“你擁有道骨,就可以走得更遠了。”鄔景認真道:“這樣我們可以一起金丹,一起元嬰,你想去哪裡我都可以陪你去,想做什麼我們都可以一塊。”
“最重要的是,你會很開心對嗎?”
離月靜靜地聽完這一番話,側了側頭,看鄔景的眼神帶著費解,他不明白將這種很重要的東西給出來,為什麼鄔景還能興奮成這樣。
他思考了一下點點頭:“我明白了,你想和我做朋友是嗎?”
鄔景莫名有些失落,他覺得他不是單純想和離月做朋友,但仔細想了會,他也不明白不做朋友,那離月應該做他的什麼。
他想了會沒想明白,又覺得做朋友也不錯,以後可以一起玩,離月也不會不理他了:“應該是這樣。”
於是離月就衝鄔景笑了笑:“你願意把道骨這樣重要的東西給我,以後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
鄔景歡呼一聲,上前將離月抱在懷裡:“謝謝你,離月,竟然肯將我當做你最好的朋友。”
隨後他又會想起離月剛才的笑,鬆了鬆手,低頭看離月,睫毛長長的,臉頰粉嫩嫩,耳朵精致可愛,唇瓣看上去也很軟,離月聞上去就甜絲絲的,唇肯定吃起來也很甜。
鄔景心砰砰跳起來。
離月不介意滿足鄔景這個要求。
被鄔景抱著的少年,豐盈微潤的唇瓣勾勾,唇珠灩灩的。
轟——
鄔景腦袋一片空白,後背爬上密密麻麻的酥癢,耳根也灼熱得快要燒起。
他心底此刻隻有一個想法,離月離月離月,他真的好喜歡離月,喜歡到要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