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長洱死死地扣著牙關。
可是鬱長洱這個調戲慣了霍深見的人,現在卻連反抗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她不著痕跡地轉頭,轉到沒有霍深見的裡側,入目的是霍深見撐在她身邊的手。
男人的手,不同於女孩子軟軟白白的手。
指節分明,充滿力量。
霍深見低眉,看著小姑娘不自知呈現到他眼前的白嫩天鵝頸,並不錯開視線。
他一推再退,一讓再讓,縱著她,讓著她。
現在隻是……
不想退了。
鬱長洱無意識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
她太衝動了,男主君這麼久以來表現出的羞澀和無害,都讓她忘記了。
他除了是個好看得難得一見的美少年外,還是裡那個最狠最冷的男人。
她應該找個能跑的時候,告白完就逃跑。
而不是像現在,好像落到了他手上,被他放在火上烤。
烤得她快化了……
她能感受到他的視線在移動。
因為他的呼吸也在移動。
鬱長洱想嗚嗚出聲。
他的呼吸現在正鑽在她的耳朵心上。
順著耳朵心,好像有小螞蟻一樣一路勾著纏著爬進去。
鬱長洱的眼睛重新範著淚光。
這不是受傷疼的,卻比受傷疼得還叫叫人難熬。
從前調的戲,現在都要連本帶利換回來。
而霍深見卻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說。
在男女這件事情上,男人永遠具有先天的領悟能力。
霍學神把他在其他方麵的學習能力分撥一點點到這方麵,就足夠壓得鬱長洱透不過氣來了。
她現在已經透不過氣來了。
玉藍齊在屋子外麵煎熬,始終聽不見霍深見的答複。
鬱長洱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看著病床上方的小玻璃窗,深吸一口氣。
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我……我開玩笑的,你……彆當真……”
小姑娘聲音軟的不像話,有著濃濃的投降的滋味。
深見哥哥都不敢叫了。
哪個哥哥能這樣對妹妹。
個中煎熬,隻有消受過的人才知道。
天鵝永遠是天鵝,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吃到口的。
“不當真?”
霍深見淡淡地重複著鬱長洱的話。
“哪一句?
是你喜歡我,還是感謝我替你出頭?”
一朝不再退讓,鬱長洱就不是對手了。
“自然是第一句……”
還用說嗎當然是第一句!
“哦,是嗎?”
霍深見那張漂亮嘴唇裡裡吐出的字眼,似乎每個字裡都包含著無數讓鬱長洱想不透的含義。
“是…是的。”
小色鬼慫了。
不對,是早就慫了。
這美人實在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了的。
“那你的意思是,不喜歡我?”
霍深見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疑惑。
“不喜歡我,你勾引我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中間分彆直接跳過。
再相遇的男主,是什麼樣子,大家可以通過這章自行想象一下。
肯定比現在厲害得多。
現在畢竟是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