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五十七章 他勾引她!(1 / 2)

月亮落入我懷中 霧下菘 20497 字 3個月前

言月戴著帽子口罩, 頭發束成了馬尾,麵前放了一杯冰拿鐵, 助理郝郝就坐在她身邊, 有些緊張,“表演還有兩個小時,月月, 他會來嗎?不然你回去會場, 我在這裡等?”

言月放下手中雜誌,看了一眼時間,“會來的, 還有五分鐘。”

三點半, 是她和w約的時間,在這座咖啡廳見麵。

他從不遲到。

咖啡館牆壁上的時鐘,分針緩緩走著, 時間跳到了三點一十五。

門上懸掛著的風鈴輕輕一動, 發出清脆細碎的輕響, 大門被人推開。

他果然來了。

郝郝睜大了眼。

進來的男人看起來極為年輕,穿著整潔的黑襯衫, 一絲不亂, 領口袖口下露出的皮膚白得像玉。

郝郝自然是知道w的, 倒是沒想到,他本人是這麼年輕英俊的一個帥哥, 出手還這麼闊綽……隻可惜, 聽說他也是已經結婚了的男人。

“好帥啊。那是不是w?”郝郝拉了拉言月衣角,示意她看。

男人看到了她們,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言月唇角一彎,她站起身, 客客氣氣說,“您好。”

眼見他在對麵落座。

言月問,“冰美式可以嗎?”

對麵淡淡說,“可以。”

郝郝公事公辦,“謝謝您一直以來對月月的支持,今天我們給您的留的是位置最好的內場票,之後等專輯出來,給會給你郵寄簽名紀念版……”

郝郝宣傳了一番福利,男人隻是安靜聽著,未置一詞。

“月月,票。”郝郝低聲對她說。

畢竟是大金主,還是需要表現得熱情一點。

言月從自己包裡拿出票來,遞給他。

他伸出左手來接,漂亮骨感的一雙手,他接過票,言月卻沒鬆手。

趁著郝郝沒看見,她伸手勾住了他的小手指。

摸到了他的手。甚至,還在他的掌心輕輕撓了一撓,像是羽毛一樣。

等到郝郝看回來,言月已經收回了自己的手,正襟危坐,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許映白垂著長睫,神情沒什麼波瀾。他絕不是什麼平易近人的人,許家多年的精英教育給他帶來的烙印是根深蒂固,而且一看可以看出來的。

他儀態極好,腰背筆挺,瞧著禁欲、寡淡、矜持。

言月心怦怦直跳。

這樣的情況下,像是她把握了主動,許映白不會反抗。

不久,場館工作人員便打電話,催促言月回場館。

她和許映白,一前一後走出了咖啡廳,像是兩個陌路人。

郝郝走在前,言月卻放慢了腳步。

細長的回廊處,她一回頭,果然看到許映白,正站在那裡,修長挺拔的個子,淡淡看著她。

她走近了些,朝著他眨眼,“你太太知道你這次出來麼?”

“怎麼好像沒有對她彙報啊?馬上要婚禮了,還出來私會女主播?”

他不說話,神情平靜,完全不為所動。

男人氣質淡漠清貴,襯衫扣子扣得嚴嚴實實的,一絲不露,看起來對她毫無欲念。

場館和咖啡廳是聯通的,通過一條長長的走廊。

因為即將入場,外頭都是人。

言月發現,她最喜歡的,似乎就是許映白身上這種淡漠矜貴的氣質。

抑製不住心動,她少有這麼淘氣的時候,眸子亮亮的看著他,“那你給我親一親,我就不告訴她好不好?”

言月身上,有一種還未脫去稚氣的,極為少女的可愛,尤其在她脫離掉顧慮,在親近的人麵前時。

見他什麼都不說,言月便真的踮起腳,攀了上去,要去咬他的唇。許映白比她高了一個頭,言月以前從沒想過,自己居然還會有去壁咚他的一天。

可是,沒咬到,他偏開了臉,彆說唇,甚至衣角都沒讓她碰到。

言月,“……”

許映白居然不配合她,這是她沒想到的。

她氣鼓鼓的,“許映白,你好煩。”

卻見他終於揚唇,似乎輕輕笑了笑。

她聽他淺淡的嗓音,“給太太守貞,有什麼不對?”

……

言月回到場館時,雙頰通紅,化妝師一眼看到她,“趕緊來補一下口紅。”

“你這是怎麼搞的?”

言月耳朵紅彤彤的,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

她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典型。總是喜歡去挑撥許映白。最後,都是她被他收拾得又哭又求,然後下次繼續不長記性。

場館已經來了不少人,言月很熟悉他們id,不少是直播間的老水友了。

很多人找她要簽名合影。

一個粉絲說,“月月,你和直播簡直一模一樣。”

很多網紅是照騙,言月完全不,甚至真人更加好看,因為皮膚吹彈可破,儀態也好。

而且很可愛,特彆溫和,幾乎每個要簽名合影的人她都同意了。

人越來越多,直到保安過來維持秩序。

澤淵叫她上次,準備演唱了。

言月這才遺憾作罷。

這隻是一場為了專輯預熱的小表演,甚至能說得上是粉絲見麵會。

言月原本以為會沒多少人感興趣。

來的人卻超出意料的多,而且特彆熱情。

《春酒》 《夏夜》《秋月》和《冬霜》,四季組曲是即將推出的專輯主打曲。

後麵一些,都算是言月和澤淵合寫的歌曲。

她抱著吉他,忽然又想起,自己大一,在星空漫遊酒吧時演唱的感覺。

場下觀眾似乎都消失了,一瞬間,她沉浸在了自己世界裡。

場館內氣氛越來越嗨。

櫟江對麵大廈的巨幕,不知道什麼時候,畫麵忽然變了。

八扇巨幕,排成一列,呈現出了她懷抱吉他的不同模樣。

言月自己還不知道,已經有粉絲看到,並且尖叫了起來,都在議論,不知道是哪位忠實粉絲的大手筆。

聚光燈落在她臉上,這一瞬間,她是整個世界的焦點。

演唱間隙。

她拿了麥克風,“今天,非常非常感謝大家來現場,聽我的歌。”

言月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有一首很喜歡的詩《未選擇的路》,樹林裡分出了兩條路,但是,一個人最後能選擇的道路,總是隻有一條。”

“我一直是個不成熟、脆弱的人。即使到了現在,未來到底會走哪個方向,我自己也不知道。”

“人總是摸索著長大的,可能經常會走上岔路,可能會跌倒、受傷,遇到錯誤的人。但是,這些經曆過後,我想,我已經擁有了勇氣,可以勇敢麵對我選擇的路,無論前方有什麼。”

“可以在當下這一刻,可以和大家分享我的心情,得到你們的喜歡,對我來說,已經是一會珍藏一輩子的回憶。”

當年,那個蜷縮在空房子裡,隻會偷偷哭泣的小女孩,記錄下來的心情,有朝一日,竟然可以被這麼多人聽到。

“謝謝大家的喜歡,”言月說,“謝謝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

她的視線遠遠投過,雙眸一彎,露出了一個格外甜美的笑容。

場館已經響起掌聲,隨後,越來越大。

她還那麼年輕。

世界很大,還有許多許多時間,可以用來探索。

“你夫人真的很優秀。”中年男人讚賞地說。

她還沒做出選擇也不打緊,她有飛翔的自由,因為許映白背後已經給她開好了所有路

他原本以為,隻是許夫人想玩票,卻沒想到倒是有真的本事。

許映白沒說話,也沒有移開視線,隻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把她最璀璨的這一瞬間,收在眼底。

*

表演完美結束。

澤淵倒是沒想到言月台風會如此之好。看著羞羞怯怯一個小姑娘,在舞台上,和平時完全不同,沒有羞怯也沒有猶豫,光芒四溢,溫柔又堅定。

澤淵非常看好她。他今年也三十歲了,看著她,像看自己生機勃勃的妹妹,她有璀璨無瑕的一顆心,也有足夠的靈氣和才華。

言月回到休息室時,澤淵正在那裡等著,給她遞過一瓶冰水,“真不錯。”

“我越來越期待你以後了。”他玩笑道,“說不定,真被我挖掘出了一個巨星呢。”

言月卸了妝換了衣服,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很期待。”一旁沙發上的女人笑吟吟地說。

言月這才注意到,除去澤淵,休息室還有一個陌生人。

是個年輕女人,吊帶裙加薄紗小披肩,身材窈窕,一頭光潤的長卷發,明豔動人。

“啊,您是!”言月認出了她。

之前她表演時,坐在第一排的一個女人。那張臉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

“你記得我呀。”女人彎著眼睛笑,聲音很甜。

言月有些困惑,乖巧地看向澤淵,等他介紹。

澤淵笑道,“這是我的老熟人了。”

他說,“皎月科技有限公司的明老板。”

“之前明老板為了給老公準備專屬生日禮物,來聯係過我,要人寫譜子。”澤淵說,“明老板也喜歡音樂,很喜歡你的歌,她這次正好來櫟城休假。”

明霜說,“你那句話前半截就不用說了。”

她又對言月笑,大大方方說,“我們還真有緣分。我很喜歡月亮,也喜歡你的歌,正好今天下午有空,我就叫澤淵給我留了票,想見你一麵。”

“今天你唱的很好聽。”明霜伸出一隻纖纖玉手,要和她握手。

非常美麗,非常善意,是個很有魅力的大美女,言月臉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和她握了握手。

言月眨巴眨巴眼,“給丈夫的生日禮物是一首專屬曲子呀,好浪漫。”

她自己會寫歌,但是好像沒給許映白寫過。

澤淵戲謔道,“月月很憧憬呢,她最近也快婚禮了,和她最喜歡的竹馬哥哥。”

什麼最喜歡的竹馬哥哥。

言月手指捏著紙杯,臉都紅了……幸虧許映白不在場。

不過確實,和許映白婚禮在即,見到感情這麼好的夫妻,她很是向往,“你們感情真好。”

明霜搖頭,“一點也不好。”

她似乎不無豔羨地說,“你和你老公青梅竹馬嗎,真好啊,我和我老公是相親認識的。”

相親?

言月極為意外,這樣的大美女,原來也會相親嗎?

明霜說,“沒辦法,家裡催得急。我和他以前壓根不認識,相親恰好相到,然後湊合湊合就結婚了。”

“你知道嗎,沒有感情基礎,而且我兩還性格不合,作息不合,愛好不合,每天都在家吵架。”

“他脾氣不好,還老管我,不讓我熬夜,不讓我喝酒,還不讓我出門,我交個朋友他就不高興,一天到頭隻能在家陪著他。”明霜越說越痛心疾首。

言月驚呆了。

這麼漂亮溫柔的大美女,遇到這種婚姻,也太不幸了。

她嘴巴笨,想安慰她,但是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休息室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明霜越說越來勁,直到澤淵皮笑肉不笑地說,“霜子,你背後,看看,有驚喜。”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安安靜靜的,站在沙發後,一直看著明霜,認真聽她發表高談闊論。

明霜,“……”

言月,“……”

明霜反應極快,倒是沒有半點背後說人壞話被抓包的自覺,“你乾嘛?你是不是偷窺狂?你開門走路為什麼都沒聲音?”

言月這才看清來人的臉。

是個相貌尤其出挑的男人,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極溫柔清俊斯文,像一片細碎皎潔的月光,落在地上,化為了潔淨柔軟的雪。

言月見他自然地握住了明霜的手。

他就是明霜的丈夫麼?性格那麼差嗎?完全看不出來。

言月雖然對溫柔的男人天然有好感,但她性子靦腆內向,不太習慣陌生異性,眼下有些緊張不自在。

男人握著明霜的手,一點也不生氣,溫溫和和的,“沒關係,你們繼續聊。”

難得見明霜興致這麼好。

她讀博壓力大很辛苦,又要陪他,兩人來櫟城休假,明霜忽然說要看表演,便一個人跑了。他告訴自己,要給她個人空間,於是耐著性子,一直等到了演出結束才來找她。

他朝言月和澤淵頷首,“打擾你們了。”

“霜霜性格有些頑皮。”他說,“喜歡開玩笑。”

明霜說,“我才沒開玩笑呢,江槐,你在我心裡就這個形象。”

澤淵有些頭疼。他認識明霜久了,知道她德行,胡說八道張口就來,她這老公更加把她慣得無法無天了。

“你要去看的話劇,票已經定好了。”江槐輕聲對她說,“晚飯訂了你想吃的櫟城特色魚,現在走,到的時候火候正好。等吃完去劇院,正好趕上話劇晚間場開場。”

明霜可能覺得自己當著大家的麵被他幾句話弄回去沒麵子。

然後見他俯身又在明霜耳側說了什麼,似乎是答應了什麼要求,明霜似乎才終於勉為其難,答應和他一起走。

言月傻眼。見他輕車熟路、三下五除一,便把明霜哄得服服帖帖。

她看著他們,餘光卻不小心看到,他領口下露出來的一點痕跡,她耳朵一下紅了,迅速移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