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指紋識彆錯誤,請輸入驗證密碼!】
感應門鎖自動閃了閃,響起一道冰冷的提示音。
許岑風見狀垂眸,在那一排亮起的數字鍵盤中試探性按了幾下,隻聽“哢噠”一聲輕響,房門竟自動打開了一條縫隙——
看來密碼還沒變。
許岑風不想吵醒法厄斯睡覺,隻想單純看一看對方,以此來確認夢境的虛假,眼前的真實,但當他推開房門一看,卻發現床上空空蕩蕩,而地板上躺著一具痛苦蜷縮的身體,赫然是法厄斯。
“當啷——!”
是玻璃杯掉落在地的聲音。
許岑風見狀麵色微變,立刻上前把法厄斯從地上扶了起來:“法厄斯?!你怎麼了?!”
法厄斯的身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他額頭青筋暴起,好似在極力忍耐著什麼痛苦,唇間控製不住溢出了幾分破碎的呻/吟,後頸蟲紋閃過一抹金色的光芒,赫然彰顯著他發情期的到來。
不遠處有一個散落的藥箱,兩支注射完畢的抑製劑針筒靜靜躺在地板上,很顯然,這隻雌蟲剛才試圖用藥物來掩蓋發情,但失敗了。
許岑風摸了摸法厄斯的脖頸,隻覺燙得厲害,無意識皺起了眉頭:“你的發情期是不是到了?”
法厄斯不想承認這個難堪的事實,但迎著許岑風的注視,還是迫不得已點頭承認了,他喘著粗氣渴求道:“許岑風,給我一點你的信息素,給我一點你的信息素……”
法厄斯還是不想被標記,但他覺得自己急切需要什麼東西來緩解疼得快要爆炸的腦袋,語罷不等許岑風反應,就直接低頭吻住了他的脖頸,那是雄蟲身上信息素味道最濃烈的地方。
一開始是吻,後麵就變成了咬。
許岑風察覺到頸間傳來的刺痛感,微不可察皺了皺眉,卻並沒有把法厄斯推開,反而收緊雙臂將對方抱得更緊,那種溫暖乾淨的信息素香味一點點擴散開來,逐漸充斥了整個房間。
許岑風很想標記法厄斯,幫對方度過這次發情期,但他知道法厄斯並不想被雄蟲標記,於是遲遲沒有動作。
他隻是抱著懷裡身形強壯的雌蟲,任由對方飲鴆止渴般的親吻自己,力道凶狠而又粗暴,掌心落在對方後背,一下又一下的安撫著,低聲安慰道:
“沒事,我陪著你……”
許岑風語罷偏頭親了親法厄斯的耳畔,唇瓣帶來一陣輕微的癢意,墨色的眼眸比黑夜還要神秘溫柔,仿佛要囊括外麵所有的星辰月亮。
法厄斯緊緊抵著許岑風的額頭,胸膛起伏不定,他不知是不是被麵前這隻雄蟲的溫柔所感染,最後忍不住伸手捧住許岑風的臉,低聲邀請道:“許岑風,親我……”
法厄斯覺得如果這隻雄蟲親親自己,腦海裡的精神力說不定會好受一些:“過來,親親我……”
於是許岑風依言吻住了他,不似法厄斯剛才的粗暴,溫柔得就像春日裡的一縷暖陽,處處細致,處處珍視。
隻是親吻,沒有任何逾越。
法厄斯無力閉眼,心想這隻雄蟲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對方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扒光他的衣服進行標記嗎,為什麼無動於衷?
法厄斯不想被雄蟲標記,
但如果許岑風真的撲過來,他說不定不會反抗,可惜對方沒有,心裡卻滿滿漲漲,被一種陌生的情緒瞬間填滿。
教材書上說,雌蟲如果遇到心儀的雄蟲,嗅到對方的信息素味道時,生殖腔會控製不住的打開。法厄斯皺眉緊捂著自己的腹部,隻感覺裡麵有什麼一直緊閉的東西悄然打開,水淋淋的軟成了一團。
他的瞳孔微微收縮一瞬,神色有了片刻錯愕:怎麼會這樣……
真該死……
法厄斯的腦海裡此刻隻有這三個明晃晃的大字,他閉了閉眼,無聲咬牙,神色閃過了一絲憤恨般的情緒,最後終於從許岑風懷裡踉蹌站起身,像是妥協,像是認命,三兩下扯掉了自己身上的睡袍,古銅色的皮膚在月光下泛著瑩潤的色澤,就像一塊被剝開包裝的絲滑巧克力。
法厄斯緊盯著許岑風,一縷紅發悄然滑落,遮住了那雙狹長幽綠的眼眸。他胸膛劇烈起伏一瞬,最後伸手扶住一旁的書桌,轉身背對著許岑風,聲音低沉地吐出了一句話:“過來,標記我!”
許岑風一愣。
法厄斯渾身緊繃得厲害,肩胛骨能看見明顯的線條凸起,腰身窄瘦精壯,與寬闊的後背形成了天然對比。他語罷不知想起什麼,又回頭看向許岑風,抿唇提醒道:“隻準臨時標記,不許深度標記。”
許岑風聞言有些詫異,不明白法厄斯為什麼會忽然改變主意。他下意識從地上起身,慢慢走到了法厄斯身後,低聲問道:“臨時標記?”
法厄斯感知到許岑風的靠近,順勢貼住了對方,他的身形顫抖一瞬,斷斷續續道:“隻能……隻能淺淺的標記……不能深度……”
許岑風知道原因,故而並沒有追問,他看著眼前這塊已經快要化掉的巧克力,最後終於伸手攬住法厄斯的腰身,輕輕撥開對方臉頰的碎發,在耳畔溫柔應允:“好,淺淺的標記一次……”
淺淺的……
標記一次……
翌日清早,暖陽初升,但因為房間內拉著簾子,光線透不進來,所以法厄斯依舊趴在床上還未蘇醒。
他昨天爽得兩腿發軟,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死纏著許岑風怎麼也不肯鬆手,早就忘了自己昨天晚上說過的話,虛脫過度的結果就是現在都沒醒。
許岑風清早醒來還有些恍惚,但還是幫法厄斯簡單擦拭了一下身體,最後不知想起什麼,從藥箱裡找到了一個助孕的軟塞。
這種東西肯定不是法厄斯買的,大概率是他購買抑製劑的時候裡麵贈送的,幸虧沒有丟掉。
許岑風回到床邊,俯身幫法厄斯塞了進去,心想這隻雌蟲醒了肯定不會願意戴這種麻煩東西,趁著現在能堵一會兒是一會兒。
法厄斯不知是不是察覺到異樣,在睡夢中皺了皺眉,無意識吐出了三個字:“許岑風……”
許岑風收回手,輕吻了他一下:“睡吧。”
他語罷直起身形,正準備去浴室洗澡,結果目光不經意一瞥,忽然發現法厄斯後頸的蟲紋變了色,腳步頓時一僵。
許岑風仿佛是為了確認什麼,眉頭皺起,又重新俯身看了看,結果發現對方後頸的蟲紋確確實實就是變了色,麵色微妙變幻了一瞬——
那是被雄蟲深度標記才會有的顏色。
法厄斯昨天說隻準臨時標記,不許深度標記,許岑風真的是那麼想的,也真的是打算那麼做的。
但他忘了,有些可怕的習慣早已深入骨髓,死了一遭都沒能徹底抹去。他沒預料到法厄斯腹部的生殖腔居然會自動打開,更沒料到自己在床上也會有失去理智的時候,原本說好的臨時標記,陰差陽錯就變成了深度標記。
“……”
怎麼辦?
許岑風怔愣一瞬,總覺得這隻雌蟲醒來一定會生氣炸毛,雖然他有把握能安撫住,但言而無信的理虧感還是遍襲全身,讓許岑風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沉默狀態。
上輩子的深度標記是法厄斯強迫來的,畢竟對方習慣在上麵,深度肯定由他說了算。但這輩子法厄斯顯然還沒有做好被深度標記的準備,等會兒醒了說不定會氣得想咬死許岑風。
許岑風已經在思考要不要躲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