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人呀(11)九更(這代人呀(11)月底,天...)(1 / 2)

客從何來(26)

這婚事給辦的, 看熱鬨的單純的就是看熱鬨,可長心眼的卻知道,這是有事!

鄭王爺從大皇子和二皇子的臉上掃過去, 直接起身, “先生怕也忙,這杯喜酒就不喝了。我看呀, 您跟本王去宮裡找皇後吃一杯喜酒也是使得的。”

這老者颯然而笑, “求之不得!”說著就看向林嘉錦, “你可要隨老夫一起進宮?”

“一介草民,豈敢進宮造次。”林嘉錦拱手,“恭送王爺,恭送先生。”

老者歎了一聲, 卻沒再說話。倒是鄭王爺朝四爺看了一眼,然後看向毅國公, “這孩子挺討人喜歡的, 你覺得呢?”

毅國公起身行禮, 卻沒搭一言。

鄭王爺哈哈一笑,給了四爺一個你又欠我一個人情的表情來,才抬腳朝外走去。

老者深深的看了四爺一眼,仿佛都路過了,卻又停下腳步來, “有一言, 之前被打岔了,險些忘了。”

四爺緩緩點頭,“您問便是了。”

“你小小年紀, 還懂些醫理?”老者這麼問了出來。

鄭王爺正要邁出門檻的腳一瞬間就頓住了。

四爺心裡皺眉,這人不是想追究自己能看出馬中DU的事, 而是在告訴鄭王爺,包括在場的每個人,鄭王爺出京這種事,他知道!廟學知道!廟學哪怕被禁了十多年,可其勢一點也沒弱。

知道對方的目的,那麼四爺回頭什麼其實不重要。但四爺確實有不叫人疑心的理由,“金家出身胥吏……”

隻這一句,就勝過無數的解釋。胥吏嘛,亂七八糟的什麼案子不是這些人經手的。他們自己經曆的,聽來的都搜集起來,把這些傳給後人,哪怕是口口相傳呢,關於這些奇怪的東西,他們知道的比一般的郎中知道的要多的多。這就跟仵作一樣,醫術未必有大夫高明,但論起他們擅長的那塊,確實是有獨到之處。

老先生一幅恍然的樣子,“那倒是難怪。”他臉上露出幾分惜才的樣子,看向汝南王,“陛下之前說,叫老夫為王爺選幾個善刑獄之人,我看不用彆處找了,眼前這個就不錯。”

四爺眯眼,此人知道自己當時說出的‘六姑娘’‘林家六姑娘’,他這一言,就把自己摁在了吏的位置上,這身份上屬不對等。

四爺才要說話,林嘉錦就又把話頭給接過去了,“這孩子且得讀兩年書,他的心思若是在繼承家業上,就不會奔著官學來求學了。”

“是!小子不才,在雜學一道兒頗為花費了一些精神……”

林嘉錦就道:“雜學一道兒並不算是荒廢,既然喜歡,那就多用些心思。做個富貴閒人,也未嘗不好。”說著,就再度對老者拱手,“學生送先生出門。”

老先生深深的看了林嘉錦一眼,麵色已然是冷了,一點沒掩飾眼裡的情緒,甩袖而去。林嘉錦直起身來,袖手而站,臉上不見絲毫惶恐。

縣主就站在外麵,跟出去的鄭親王和老者碰了個麵對麵。

鄭親王露出幾分和善的笑意來,“你這丫頭,得閒了也不去家裡轉轉。王妃總是念叨你!”

“回頭就去給王妃請安。”孫氏見了禮,客氣了一句,就看向老者,“您老還這般精神矍鑠。”

老者的表情稍微和緩了一些,“是正陽呀。得空了回去看看。”

孫氏應著,麵帶微笑的將兩人往出送,直到看到王府的馬車遠去。她站著也沒動,這孩子兩位皇子也要回宮了。大皇子朝孫氏點點頭,“姑姑歇著吧,身子重。”

“不敢!”

二皇子比大皇子年紀小些,這會子也言語茵茵,“姨媽,今年宮宴您進宮嗎?母妃想您了。”

“更不敢當!”

誰知道二皇子促狹的就笑,“表妹都能把範學監叫姨媽,我為何不能把您叫姨媽?一樣!一樣的!”說著,三步一走,兩步一蹦的,還跟後麵的承恩侯父子揮手,“外祖父和舅舅隻管招待客人去,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廟學難為承恩侯府,其實難為的是正宮,是大皇子。

那誰會難為正宮和大皇子呢?

唯有貴妃和二皇子!楊貴妃當年也是廟學女學生中的佼佼者,與孫氏關係莫逆。

可現在看二皇子這樣,叫人會怎麼想?要麼,是廟學離間天家骨肉,要麼就是這個二皇子雖然年紀小,城府卻頗深。

孫氏眯了眯眼,沒有多留,等林嘉錦出來了,兩人就跟主人辭彆。今兒發生這樣的事了,喜宴散的自然也就早了!

知道背後有事的人,不會笑何二郎那點事。

但大部分是想不到那麼多的,因此,隨著喜宴的結束,何二郎和金家女的名聲也傳的到處都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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