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不喜驚詫的聲音中,江萬樓把手上的油在玉牌上摸來摸去,口中低聲念叨:“你出不出來出不出來出不出來!”
那塊玉牌正是邪修殘魂藏身之地,自從宿千行和江萬樓出現,他更比之前小心了十倍,幾乎已經是個死魂,可沒想到,總是如此,他還是被江萬樓給發現了。
“出出出!魔尊饒命魔尊饒命!”
看見一團魔氣從宋丸子不離身的玉牌上流出,風不喜和金不悅都站了起來。
隻剩宿千行還老神在在:“我就說那家夥身上有些許魔氣,還以為她是又碰到了什麼寶貝,沒想到是藏了個野魂在身上。你從哪裡來的,為何藏在宋丸子的身邊,老實交代,否則,你看見抓著玉牌那傻子了麼,他什麼都吃。”
宿千行還沒說完,江萬樓已經舔了那玉牌一口,玉牌上早被他抹滿了雞油,一舔還真有點香。
有潔癖的宿千行被他惡心地說不下去了。
魔氣漸漸凝實,露出了一張俊秀的男人臉龐,他長得不錯,氣質卻很畏縮,含胸低頭,卑怯地說:
“小小小人是滄瀾界一個小小的魔修,之之前有幸,啊那什麼,跟宋丸子一起流落虛空,有、有那麼半兩的緣分,沒事兒就做個伴兒。”
他看起來不過金丹後期修為,修為上並無可取之處,言談間也無可取之處,在場幾人都能輕易讓他魂飛魄散。
看著他的樣子,宿千行托著下巴說:
“有幸?你是被宋丸子給調理過了吧?”
突然想起了什麼,宿千行的美人兒麵上扯動了一下,輕聲說:“她可最喜歡,借勢而為,將人削弱到與她相近之境,再使出萬般手段反複折磨……”
一聽就很有經驗的樣子啊。
金不悅摸了摸自己頭發,他心直口快是出了名的,實在很想問宿千行都經曆過什麼手段,可話頭兒壓在嗓子眼兒,他還知道不能說。
他沒說,那個邪修殘魂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正是如此,魔尊見識廣博,小人是如魔尊所言那般被折服在宋道友手上的,絕對折的乾淨,絕對服。”
這話聽起來有些怪?
風不喜接著問:“那你又是在何地與宋道友結識的?你本是殘魂,流落人間難逃消散之日,無爭界有一輪回橋,你何不借之解脫?”
“嗯……”左看看右看看,殘魂做足了斟酌膽怯的樣子,才說:“各位大能一看就是寬厚之人,實不相瞞,我……”
“假話。”
宿千行的手邊有一盤梅子燒排骨,不知何時被江萬樓端了去,他嘴裡連肉帶骨頭嚼得哢嚓響,一雙眼睛盯著那邪修,說完了兩個字,又把一把排骨塞進了嘴裡。
“魔尊在上,小人生前不過一個區區金丹魔修,修為低下,怎、怎、怎麼敢欺瞞各位?”
“假話。”
“魔尊大人……”
“假話!”
“小人我……”
“假話!都是假話!都是假話!”
嘴裡的骨頭渣都噴了出來,江萬樓大手抓向那殘魂,殘魂本為魂體,除了念力之外極少會被傷到,可沒想到,那江萬樓的手竟然結結實實地把他的脖子卡在了手中。
“假話!”
邪修已經連話都不敢說了。
宋丸子睜開眼睛,慢慢坐起來,就看見江萬樓如抓著小雞仔一般抓著邪修殘魂。
“江前輩,你乾嘛呢?”
江萬樓轉過頭來看著宋丸子,有些委屈地說:“他,假話!”
“丸子!丸子姑奶奶!救命啊!”
聽著邪修殘魂鬼哭狼嚎似的,宋丸子挑了一下眉頭。
見宋丸子不說話,江萬樓又看向宿千行,紅衣魔君慢聲道:
“彆著急,想清楚了再說。”
“命!”閉上眼睛又睜開,江萬樓擠出了一個字,然後,他的表情鬆快了下來,幾乎是轉瞬之間,一個癡傻之人就變得正常了起來,凜然間帶著懾人氣勢,隻說:
“他,魂命不符!”
還沒等宋丸子理解這話的意思,一道紫光閃過,微予夢也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借命之人?!你如何會這沃野秘法?!”
在數人的注視之下,那邪修殘魂臉上的驚慌失措慢慢淡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宋丸子:……江大傻你好厲害!
江大魔尊的高光時刻!
過去的一段時間,應該是從五月我趕稿《又是青春年少》開始,我就一直睡眠很糟糕,一開始我以為是壓力有點大,後來回家調養了幾天好了一些,上個月家裡有點事兒,我有點忙也沒注意,這個月開始胃變得很奇怪,就是晚上,你會覺得胃裡特彆空虛反酸,而且人毫無睡意,一開始以為是腹瀉過了頭,結果查來查去,失眠和胃的問題是相同的,就是有點焦慮e=(?o`*)))唉
拿幾天調整了一下,然後吧,我覺得吧,不碼字更焦慮……_(:3∠)_
大家明天見
大家天天見
我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