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84 她無從辯駁,隻能沉浸其中。……(2 / 2)

醒覺 俞覽 17796 字 9個月前

薑燁被看得不自在:“你看我做什麼?”

猶豫了一會,季煙問:“你從沒談過戀愛?”

薑燁不說話了。

季煙的目光再次變得耐人尋味起來,甚至將他上下打量了好幾次。

薑燁向王雋求助:“管管你老婆。”

聽到‘老婆’二字,王雋一陣舒心,說:“彆這麼看他。”

季煙剛想問什麼叫‘彆這麼看’,就聽到他的下一句:“對單身人士不好。”

薑燁:???!!!

他還不如老老實實去相親呢!

江容冶回來,見薑燁情緒很是低落,不再嘰嘰喳喳說個沒完,舒坦了幾分。

到了結束的時候,王雋去買單,薑燁狂喝茶。

江容冶問:“他怎麼了?”

薑燁的耳力極好,不待季煙回答,他說:“你朋友和他男朋友雙重虐狗!”

江容冶&季煙:“……”

四人下了樓,江容冶家離這邊很近,她決定走路回去,先行離開。至於薑燁,他說:“我得去你們那借宿一晚,我那個媽如果明天還不回北城,這段時間我隻能投靠你們了。”

王雋和季煙看了眼,過了一會,王雋扔了一串鑰匙和一張門卡給他,說:“你自己打車過去。”

看著手裡的鑰匙和門卡,薑燁有種鳩占鵲巢的不好意思:“這……我住了,把你們趕出去不太好吧?”

王雋淡淡說:“季煙在隔壁有套房子,這段時間我們那邊住,你住多久都可以,走的時候記得讓人打掃乾淨。”

“……”

嗬嗬,原來在隔壁還有房子呢。

難怪鑰匙和門卡給得那麼痛快。

薑燁終於找到嘲諷點:“不會是為了吵架分居用的吧?”

想到那套房子的由來,再看看王雋一臉淡漠,季煙忍不住笑。

總算扳回一局,看著王雋一張黑臉,難看極了,薑燁一陣痛快。

不料,王雋說:“這叫夫妻情趣,你單身,你不會明白。”

“……”

半天了,從下午到現在,薑燁發現,墜入愛河、被愛情迷住雙眼的王雋,從頭到尾隻會對他進行慘無人道的人身攻擊。他很是傷心地抹抹眼淚:“你變了,自從有了愛情,你哪裡還裝得下兄弟我。”

季煙很不給麵子地笑出聲。

薑燁哀嚎:“你還笑!”

王雋看著季煙笑,在夜色和晚風的渲染下,無不溫婉而美好,他受其感染也跟著笑了,對薑燁就是說:“知道容不下你了,還不快滾。”

薑燁憤恨地看了看兩人,頃刻,頭也不回,極是麻溜地鑽進路邊的一輛超跑,突突地滾了。

濃濃夜色下,超跑喧囂離去,仿佛飽含了主人無處發泄的怒意。

季煙和王雋往停車場走去,走了一會,她說:“你這麼對人家單身做打擊不太好吧?”

王雋說:“你剛才那麼看他做什麼?”

“有嗎?”

“有,”王雋不緊不慢地指出,“問他單身那會。”

“哦,”季煙說,“一個大帥哥不談戀愛,多半身體有問題。”

王雋挑挑眉,看了她眼,有些困惑地說:“這話聽著有點熟悉。”

季煙愣住,猛然想起自家母親季硯書好像也是這麼評價過王雋。

她乾乾笑著:“有嗎?你聽誰說的?”

王雋:“一時不太想得起來。”

想不起來是最好的了。

季煙忙轉移話題:“要跨年了,有三天假期,想好去哪裡玩沒?”

去年的跨年,她在臨城忙著合眾科技的項目,是他從深城專門過去找她。

轉眼又是一年過去,新的一年又要到來。

與此同時,他們也一起攜手走過一年了。

回想起這一年,雖然真正相處的時間還不到半年,兩人因為工作總是東奔西跑,可是,她自覺這一年還是過得不錯的。

王雋看了她一會,問:“今年想看雪嗎?”

她說:“采爾瑪特嗎?可是隻有三天去那邊會不會很趕。”

“那裡等過年後再去,今年還是在國內看雪。”

她笑:“又是去北城?”

“不是,”他說,“去星城。”

“怎麼想到去那?”

很快就到了停車場,這邊幾乎不見人影,也很安靜,不像外邊的街道,人群熙攘,熱鬨非凡。

忽地,王雋攬住她的腰,把她抵在副駕駛的車門上,低頭親她的唇。

寒風從兩人的身體間穿過,季煙瑟縮了下,他察覺到了,出聲詢問:“冷?”

其實不冷,主要是被刺激的,她說:“你這人怎麼總是突然來一下,讓人完全沒準備。”

他拂去她彆在臉頰上的頭發,親了親她的臉頰,說:“這種事不就是講究一個出其不意。”

歪理,純屬歪理。

季煙說:“下次再這麼突然嚇我,我就……”

“就怎麼著?”

她想了好一會,他還在親她,親她的唇角、眉眼,她受著誘惑,一時間還真的沒想出來要怎麼樣。

他很有耐心地在等。

過了片刻,季煙總算想到了,她說:“把你趕出去,讓你無家可歸。”

王雋很是意外,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說:“你舍得不給我一個家?”

“……”

她強調:“是趕出去,趕出去!”

他淡聲說:“意思就是不給我一個完整的家。”

倒是沒這麼嚴重。

季煙說:“算了,我說不過你,不說了。”

他摩挲著她的臉,無比真誠地問:“那還趕嗎?”

一時間,她聽不出來,他說的是‘趕’,還是‘敢’。

前者,她或許真的趕。

後者,她是真的不敢。

畢竟,鬨到最後,他總會在她身上雙倍討要回來,說來說去,吃虧的還是她。

季煙任由他親著,不知言語。

王雋等了一會,見她沉默著,沒有聲響,停下來,問她:“一個簡單的問題這麼為難?”

可不是為難嗎?

季煙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回家吧,外邊好冷。”

他默了一會,放開她,說:“上車。”

就這麼乾脆?

明明就是很尋常的兩個字,怎麼從他口中出來,再看看他此刻含笑的眉間,她竟然聽出了一點不同的味道。

他打開車門,季煙稀裡糊塗上了車,他轉到另一邊上車,一路上,平平靜靜的,倒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季煙放下心。

她想,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更多時候,王雋這人還是蠻正經的。

到了她之前新買的那套房子樓下,寒風一吹,季煙說:“沒怎麼來住過,你睡得著嗎?”

她想說,要不還是回公司附近那套公寓住吧。

王雋牽著她的手,走進樓裡,他忽然提起:“要不是今天薑燁突然過來,我還沒想起這件事。”

他眉宇間儘是笑意。

季煙直覺不會是什麼好事。

她心情複雜地看著他。

他就等著她問:“不好奇是什麼事?”

這話一出,季煙幾乎可以肯定,準沒好事。

她搖搖頭:“不想。”

他絲毫不急著讓她知道,笑著說:“沒事,待會就知道了。”

一路上了樓,拿鑰匙開了門進屋,季煙坐在玄關的椅子上,乖巧地讓王雋換鞋和脫外套。

忽地,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你怎麼有這邊的鑰匙?”

他抬眼,頗是意味深長地說:“你給我的,你忘了了?”

有嗎?

那邊王雋去煮水。

季煙跟在後邊想了想,好像是有,應該是之前出差,她給了他這套房間的鑰匙,讓他有空過來住住,給房子增加點人氣。

季煙說:“你過來住過嗎?”

王雋手上拿著開水壺,聞言,說:“你去臥室看看。”

這套房子是個三居室,當初裝修時,她留了兩間臥室,剩下一件當作書房,眼下,她站在門口,說:“臥室有兩間,你說的是哪間?”

他說:“哪間都是。”

她充滿好奇,隨手打開左手邊的一間,同時打開燈,燈光亮起,一屋子的明亮。

她看著熟悉的裝置,不是不意外,像是印證了心裡的另外一個猜想,她又去打開另外一間,果不其然,和他們現在住的那套布置一樣。

震驚之餘,她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之前她在臨城出差,他是有問過她能不能對這套房子稍作修改。

那會她忙,正為著一遝報表數據忙得焦頭爛額,隻說隨意。

沒想到,他會這般布置。

她又想起他剛才在樓下說的,他忘記了一件事。

開水煮好,王雋倒了兩杯放涼,她走到他身後,抱住他,笑著說:“不會就是過來讓我看這個的吧?”

他嗯了聲,說:“是一部分原因,以後要是生活產生歧義,我們需要冷靜的話就到這邊來,兩套房子一樣,就不算離家出走,還是在家冷靜。”

她笑出聲:“你都想得這麼遠了,怎麼,等著我離家出走?”

“生活難以預料,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不快,雖然我答應你,我們不會有摩擦,但世事難料,備著總沒錯。”

一時間,她各種情緒都有。

“你現在就在想婚後生活了?”

“我很期待。”

不知為何,由他說這四個字,她突然也跟著心神搖晃。

王雋又說:“今晚到這來還有另外一件事。”

她正沉浸在對以後生活的暢想中,沒注意他話裡的不對勁,說:“什麼事?”

他轉過身,抱起她,讓她坐在桌子上,旁邊是剛煮好的開水,熱氣騰空竄起,不知為何,季煙看著,心裡也跟著發熱。

王雋站在她麵前,她環著他的脖子,說:“你還沒說什麼事。”

他笑了笑,吻住她的唇。

玻璃杯的熱氣還在冒,玻璃杯身滲了不少水珠,一粒一粒的,有些開始往下掉,和杯子的水融合到一起。

突然間,季煙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他要和她在這裡做快樂的事。

她笑他:“成天就想著這些。”

他喂她喝了水,抱著她進臥室,抬腳把門帶上,說:“想,意味著好事。”

他說得在理,她確實無法反駁。

至少對於這個夜晚,她隻能沉浸其中,再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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