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太恰當。
但此刻南知腦子裡四個大字——
捉。
奸。
在。
床。
她立馬把自己買的那兩盒飛快地丟進抽屜, 可還是被顧嶼深看到了。
他挑了下眉,輕笑問:“你買的?”
“……”
南知覺得這種時候得先發製人,“怎麼以前就有,你什麼時候買的?”
他坦誠承認:“跟你領證後的第一天。”
“?”
“???”
“??????”
你是人嗎你?!
“你那時候說的那麼可憐, 還說跟我結婚是放不下我!怎麼第一天就買了這種東西!我看你跟我結婚就是想睡我!”南知質問。
其實這兩者並不衝突。
尤其對於男人而言。
顧嶼深也懶得多解釋, 隻笑著傾身, 將人壓到床麵上。
男人眼眸深邃細長, 眼尾帶著戲謔的玩味,拖著長音悠悠問:“那今天滋滋怎麼也買了這個?
他輕輕捏住她的手,很軟,而後往自己喉結處引, 笑了一下,胸腔抵著她輕輕震顫,蠱惑著問:“還是滋滋也想睡我了?”
像是在邀請。
“……?”
“不想!”
南知用力想推開他, 卻不但沒推動, 還被反勁兒弄得讓自己更加陷進床麵,顧嶼深又捏著她手腕壓至頭頂, 不輕不重地按著,還有餘力分出一根手指去摩挲她的手心, 撓癢似的。
他當沒聽見她的話,低頭親了親她, 自顧自道:“可惜今天不行, 理療師上午剛給我打電話, 說你這腰又得休養段時間。”
“……”
說的好像她會很可惜似的。
顧嶼深抓著她手指含吻了下, 摩挲她下巴。
就著昏暗的月光,他低頭看著她,半晌, 似是經過深思熟慮道:“不過今天也可以讓我們滋滋嘗嘗味。”
“?”
顧嶼深這個人,看似把所有節奏都全數掌控在自己手裡。
當初兩人確定關係他甚至都沒告白,一個吻就確定下來,後來結婚也是,不顧南知的意思直接就向她家提了親。
但實際上他隻是步步為營,一直尊重著南知的意思。
確定關係時他用縱容和偏愛將懵懂的少女一步步拐到自己身邊,確定時機成熟,於是沒再猶豫一步,乾脆用吻確定了關係。
至於結婚,最後也是南知自己告訴他——我考慮完了,我們結婚吧。
所以之前雖然結婚了好幾個月,顧嶼深都忍著沒碰她,不知過了多少難以安枕的夜晚。
而現如今,南知買的這兩盒東西,就像是一個信號。
他從16歲起就盯上的獵物,終於一步步踏入自己布下的最後一個陷阱。
-
月光清冷皎潔,灑進臥室,鋪在淩亂的潔白被子上。
南知終於知道,色|欲熏心的男人都是不能稱之為人的,全是畜生。
儘管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也是徹底理解了什麼叫做“讓我們滋滋嘗嘗味”。
全身上下都被他輕柔地折磨一通,耳朵,胸口,脊背,腿心,她被百般異樣感覺充斥,南知難受又彆扭又有些害怕,腳尖都繃直。
衣服下擺都被弄得卷上去,顧嶼深扯了被角,給她蓋上,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套睡衣:“先換了。”
南知不想理他。
扯著被子拉過頭頂。
顧嶼深輕笑一聲,由著她,換了拖鞋進浴室洗澡去了。
這澡洗了很久,足足四十幾分鐘,到後麵南知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乾什麼。
她紅了臉,將旁邊的睡衣扯進被子裡換上,又滾了一圈,滾到自己睡覺的這半邊床。
睡了會兒,覺得不舒服,她又坐起來伸長上身從抽屜裡拿出新的內衣褲換上,褪下的則暫時放在床頭,想等顧嶼深出來了再丟到裡麵的衣簍裡去。
南知覺得自己渾身發燙,尤其被男人觸摸過的地方。
過了許久,顧嶼深終於出來。
懶散地鬆垮套了件浴袍。
南知掃他一眼,拿著換下的內衣褲起身,剛要過去就被顧嶼深拿過去,神色自若地幫她把內衣褲丟進了衣簍。
“……”
她依舊跟進了浴室,顧嶼深轉身問:“怎麼了?”
“我還沒洗澡。”
“我幫你?”
“?”
南知臉紅了又紅,幾乎要滴血,她掃他一眼,視線不受控向下,而後頓住,又抬起來,“你打算待會再洗一個小時嗎?”
“……”
顧嶼深愣了下,隨後笑了,沒多說,替她調好水溫後便出去了。
南知洗完澡卸完妝,站在鏡子前發了好一會兒呆才抬起頭。
她看著鏡子裡頭的自己,整個人都呈淺粉色,不知是被方才熱水熏的還是因為害羞。
除此之外,還有脖頸上的幾抹紅。
格外顯眼。
提醒她方才發生的一切。
她心跳很快,重重地在胸腔裡一下一下地砸。
緩緩吐出一口氣,等重新平複下來,南知才走出去。
第一件事,就是把臥室燈關了,顧嶼深看過來,手機還亮著,他摁熄屏幕,放到一邊,問:“睡了?”
“嗯。”
躺上床,顧嶼深從後麵摟住她。
南知恍然想起兩人婚後第一夜也是這樣,她還被顧嶼深這動作弄得百般不適應,如今卻不一樣了。
剛被另一種更過分的動作弄得百般不適應,現在隻是摟摟抱抱親親,她都已經很習慣了。
有點像是溫水煮青蛙,一步步的將她溺斃在他的城池之間。
南知沒睡著,胡思亂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什麼。
過了會兒,顧嶼深察覺到,啞聲在她耳邊問:“睡不著?”
“……”
南知怕他借著睡不著的由頭再做些什麼,現在顧嶼深在她這已經毫無人性可言。
她縮了縮脖子,立馬說:“馬上就要睡著了。”
顧嶼深把她心思猜得很透,笑了聲:“舒服麼?”
“……你彆問!”
顧嶼深又低笑,揉了揉她頭發:“睡吧。”
-
後麵幾天南知便回歸了舞團的正常生活,練舞、表演、理療、回家,四點一線。
日子逐漸到了3月18日,顧嶼深父親的忌日。
前一天南知接到父母的電話,問她有沒有空回家吃個午飯。
她也已經許久沒回家吃午飯了,很快便答應下來。
現在父母倆也都已經接受了自家女兒被顧總追求的事兒,對此頗為好奇,又不知該從何問起,飯桌上一直有意無意地試探提及。
南知聽了想笑,忍不住開門見山道:“你們到底想問什麼?”
“你和顧總到底怎麼樣了?”媽媽立馬問。
“沒怎麼樣,就你們看到的那樣。”
“他還在追你?”
南知勾唇,“算是吧。”
“那你怎麼想?”南母問。
南知驕矜道:“走一步看一步唄。”
南兼石:“你看看你,怎麼之前從來沒跟我們說過你還跟顧總在一起過的事兒啊?”
“我那時候可是早戀,怎麼能跟你們說?”
南兼石說:“爸爸覺得顧總挺好,你要真嫁給他,爸爸往後也能放心了。”
南母立馬打斷說:“感情這事又不是人家有錢有勢就能放心的,滋滋,顧總跟那個什麼明星的真沒有關係?”
南知忍不住笑:“這個真沒有。”
她盤算著,結婚這事不能直接告訴父母,得循序漸進著來,等過段時間再告訴父母她和顧嶼深已經在一起好了,然後下一步再告訴結婚。
這樣應該就能少一頓訓了。
“對了。”南母忽然說,“老顧董的忌日應該也快到了吧。”
南知一頓,“嗯”了聲。
“以前我們和顧孟靳也有過不少合作,顧嶼深後來也在招標會上幫過我們,還有過提親一事,雖說你們目前也沒在一起,但總歸顧孟靳剛去世時我們沒機會送去過悼禮,我跟你爸就打算今年回來了,送份悼禮過去。”南母詢問她意見,“滋滋,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啊,你們打算怎麼送?”
“畢竟去世這麼多年了,也不好大張旗鼓叨擾,就直接送去墓園,留個名,也算一份心意。”
南知點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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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南知起了個大早,覺得自己跟顧嶼深結婚第一年,雖是隱婚,但也不能怠慢了這事,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她化了個淡妝,換上一席黑衣。
平常南知很少穿這麼深色的衣服,一身黑衣將她的氣質往深處壓,反倒顯出幾分清冷高冷來。
南知在鏡子前轉了一圈,確定衣著沒有不合理之處。
而後視線往上,停住。
“……”
自從顧嶼深一次比一次徹底的解禁,雖在理療師的叮囑下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其他亂七八糟的都嘗試了個變。
而此刻。
她衣領邊緣。
還留有一小塊的紅印。
在這一身黑衣的映襯下,仿佛把這不正經放大了數百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