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司裴收起臉上的詫異,陸西寧就踮起腳尖、抱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
次日清晨,陸西寧是被手機震醒的,看到屏幕上的“章揚”,迷茫了一瞬後,記起昨晚的事,她立刻困意全無地坐了起來。
翻過通訊記錄,確定不斷撥打章揚的電話、對著他撒酒瘋不是做夢,陸西寧直想一頭撞死,哪有臉接電話。
手機安靜下來後,陸西寧滿心崩潰地抓了抓頭發,正想去洗手間洗個冷水澡清醒一下,震動聲再次傳來。
陸西寧捂著心臟拿起手機,在接聽後裝失憶和拉黑前任間迅速選擇了後者,卻發現打來的是哥哥。
因為哥哥和前任是好友,陸西寧猶豫了許久,才艱難地接通了電話。
陸潯的聲音一貫冷淡:“你醒了?你的鑰匙在我這兒,我午飯前讓助理送給你。”
“我的鑰匙怎麼會在你那兒?”
“昨天你喝多了,抱著司裴的脖子不鬆手,他給我打電話,我去你家開的門。”
“我抱著司先生不鬆手?不是……章揚嗎?”
“你還沒醒酒?章揚人在赤峰,下周才回來。”
!!!!!!!!記起失去意識前的親……強吻和司裴那張矜貴冷漠的臉,短短半分鐘內,陸西寧的腦中飄過了一百次“臥槽”。陸潯話少,交待過妹妹彆再亂喝酒,便掛斷了電話。
陸西寧陷入巨大的震驚中,手機又一次震起來時,她沒看來顯就按了接聽,直到聽見章揚的聲音,才回過神兒。
“喂?”
陸西寧有點慌,鎮定了片刻才用客套十足的語氣說:“哦,你好。”
這句“你好”讓章揚有些莫名其妙:“我昨天把手機落在酒店了,你有事找我?”
“沒有啊。”
“你給我打了很多電話。”
“什麼電話?”醒酒之後的陸西寧實在說不出阻撓前任相親的話,隻好裝傻。
章揚話比陸潯還少,靜默了兩秒,說了“再見”。
趕在他掛斷電話前,陸西寧說:“昨天我遇到你那個小青梅了,恭喜恭喜。”
“什麼恭喜?”
“你家人不是在撮合你們嗎?”
“這事兒我沒聽說過。”
咦?陸西寧心中一喜,嘴上卻說:“當年她就喜歡你,總背著你惡狠狠地拿眼睛瞟我,昨天還特彆來找我,讓我以後彆再聯係你。你放心,我掛上電話就刪號碼,保證不影響你和未來嫂子的發展。”
“……”
結束通話後,陸西寧的壞情緒散了大半,漸漸想開了——昨晚她對著司裴撒酒瘋,丟的是陸家的臉,若對方是章揚,丟的可就是自己的臉。作為陸家最不被重視的孩子,她本就沒什麼家族榮譽感,反正也不會再跟司裴見麵,尷尬、難為情是爸爸和哥哥的事兒。
下午回學校開個會,這學期就徹底結束了,陸西寧洗過澡仍覺得頭痛,便爬回床上補覺。剛剛睡著,她就被提前回家的媽媽搖醒了。
陸西寧揉著太陽穴坐起身,陸媽媽連大衣都沒顧得上換,一臉殷切地接連發問:“昨天見到司裴了沒有?他還記不記得你?你跟他說上話了沒?”
“見到了,他還記得,說了幾句話。”
“這麼難得的機會,你隻跟他說了幾句話?我是怎麼交待你的?你還有一年多就畢業了,一定要抓住機會,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讓他記住你!”
好不容易想開的陸西寧,聽到“司裴”這兩個字,再一次升起了恨不得一頭撞死的羞愧感,被媽媽目光灼灼地盯著,卻隻能說:“他對我的印象應該很深刻……”
“真的呀!”陸媽媽喜上眉梢,“那你就趁熱打鐵,借著你爸爸給他讚助,找機會跟他見麵,彈琴給他聽,他不是說你最有天賦嗎!”
陸西寧乾笑了一聲,跟司裴再見麵?下輩子吧。
午覺陸西寧睡過頭了,遲到了半個多小時,走進階梯教室的時候,輔導員麵露不滿地看了她一眼,扭頭繼續交待學生們等下不要激動、不要追著要求合影和簽名。
每次有名人來學校,輔導員都會交待這些,但隻是輕描淡寫地提一句,而眼下卻是重複再重複。
輔導員說到第四次的時候,陸西寧心生好奇,壓低聲音問身側的人:“等下誰要來?這麼大的腕兒。”
“你沒看班級群?司裴啊。太激動了,他是我終身的偶像,一輩子的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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