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心想, 樂澄是青青師父給的,自然不能真當成一般丫鬟使喚。
反正小丫頭挺勤快的,家裡什麼活都沒少乾, 雖然多是跟著閨女打下手, 但這也是為家裡乾活不是。
“喲,養這麼大個丫頭,養不熟啊!”又是那個挑事的。
杜母翻了個白眼,沒搭理那人。她還沒炫耀夠閨女,這些人怎麼就扯東扯西扯樂澄那小丫頭身上不放了。
她不想多說樂澄。
正好清音帶著樂澄采藥回來了, 她趕緊打發了那些三姑六婆。
“青青, 過兩天你大表哥成婚, 你跟著我過去。”飯後杜母突然道。
清音沒意見, 不過她猜測杜母是想拿她炫耀,她試探著問:“娘,要不我不過去了,你幫我多帶一份禮過去?”
“不行!”杜母不同意, 本來杜父都不能過去了, 閨女再不去,她爹娘得怎麼想她?是不是對娘家的事太不上心了?
杜父道:“家裡這麼多藥,你放心?”
杜母一哽,回娘家參加侄子婚禮重要,但家裡的藥都是錢, 似乎更重要。
“不是有樂澄在嗎?”她想起來。
樂澄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行, 我要貼身保護小姐。”
她不需要吃飯,每次都是做做樣子,也因“吃”的格外少,活沒少做, 杜母從來不敢嫌棄她。
“就半天功夫……”
杜母話還沒說完,外麵一陣敲門聲響起。
她隻得先去開門。
來人是杜大郎,又是他一個人回來的。
杜母的臉沉了下去。
杜大郎進去,樂澄已經開始收拾桌子了,杜母想問兒子吃了沒的話,又咽了回去。
“怎麼這個時辰回來?”杜父問他。
杜大郎有些訕訕的,“爹,聽說您教青青學醫了?”
杜父眼神一黯,臉沉了沉,“你回來就是問這個?”
杜大郎臉有些紅,求救似的看向杜母。
杜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卻還是上前勸道:“他爹……”
“行了!”杜父有些不耐,對杜大郎道:“有事說事,沒事早點回去吧。”
這話說的生分極了,不光是杜大郎心中一緊,杜母也急了:“他爹,大郎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這怎麼還將他往外趕?”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杜父重複了一句,深深看了一眼杜大郎,見他不敢與自己對視,心中失望無比,沒再對他說什麼,背過身進了裡屋。
留下不知所措的母子二人。
清音早在杜大郎來時,就去了藥房。
這個杜大郎真是叫人一言難儘,想必也是聽了外頭的那些話,回來打探情況的。
要是想直接要鋪子,估計那花氏也會跟著一起過來。
她搖了搖頭,若不是怕杜父杜母受外麵流言所困,她也想要補貼他們,讓兩人過得舒心些,她寧願重開一家藥鋪賣藥。
罷了,為了二老,暫時先這樣吧。
她儘量控製一下出藥量,反正她也不準備做的多大多強,等試過市場,積攢夠了資本再說以後。
當下隻考慮先把成藥推出去賣著,等那事徹底解決後,再作打算不遲。
因著義診的緣故,杜家藥鋪這幾日來看病抓藥的人,一下子多了不少。
有被義診過的人,也有一些純湊熱鬨的。
鎮子又不大,有點風吹草動,不用過夜就全都知道了。
她突然展露醫術,而且醫術還不錯,旁人肯定好奇,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還是純屬誇大其詞?
然事實勝於雄辯,她醫術好不好,病人說了算。
所以等到開售成藥那日,小小的藥鋪裡擠滿了人,隊伍都排到對麵街上去了。
清音在這天還安排了一場義診,經她手診過脈的人,能更精準的選擇成藥類型來選購。
而且診脈都是免費的,許多人都是抱著不看白不看的心思過來排隊。
這就導致了人越來越多。
清音嗓子都有點疼,隻是被眾人盯著,又不好直接用藥或劃水,好在樂澄是非常給力的傀儡人,隻要有靈氣維持,她什麼都能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