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這次並未在係統空間裡待太久,不是不想待,而是被係統催促著去做任務。
這可真是破天荒的頭一回,她看係統那言語間躲躲閃閃的小樣兒,也不問原因了,反正她有了實體之後,感覺神識很強大,根本就不覺得神魂疲憊。
做任務就做任務去吧,生命不止,任務不休。
她沒想到,這回的任務還真有些不好說。
……
*******************番外篇:九十年代尋凶記******************
清音是被外麵的一陣嘈雜聲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更清醒一些,順便接收了原身的記憶。
接收完記憶之後,她的神情變得有些複雜起來,又來到了這個年代啊。
不過這次要稍微好一些,更接近現代。
她的目光最終定格在貼在床對麵牆上的一張日曆畫上,那上麵印著加粗加大的“1992年”。
感知到身邊沒什麼威脅,她乾脆閉上眼睛,開始整理記憶。
原身聞清音,是個棄嬰,1970年被人扔在這個南方小縣城的機械廠外,被一個叫聞南生的工程師收養了。
彼時聞南生已過而立,因當時的大環境和一些不明原因所致,他一直都未婚未育。
原身因是個女娃兒,剛生下來沒多久,身體羸弱,所以根本沒人願意收養她,隻能送去福利院。
但那個年代的福利院,各方麵的條件並不像後世那般完善,說白了隻是個簡陋的收容場所。
原身當時的身體狀況很不好,被送去福利院後,裡麵的工作人員並不想接下原身這個一看就很難養成的嬰兒。
當然,更怕的是擔責任,便有心推諉,第一個發現原身的聞南生便被趕鴨子上架,被“勸”著收養了原身。
聞南生無奈之下隻得接了原身這個燙手山芋。收養都收養了,自然是要好好養的,他把原身當成親生女兒一般看待。
就這樣,原身有了身份,有了姓名,有了一個真正的家。
聞南生是個表麵冷淡,內裡卻十分柔軟溫和的人,他將原身視如己出,為了能夠更好的照顧原身,甚至一度違背心意動過結婚的念頭,不過後來發現,彆人給他介紹的對象待原身並不好,便果斷拒絕了那人。
後來還是通過熟人,給介紹了一個臨時保姆,時不時的會過來照料小孩子,收拾家務,直到原身後來上了高中才辭退保姆。
雖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聞南生做得絕對要比一個親生父親還要儘職儘責。
在原身這二十多年的記憶裡,聞南生就是她的親生父親,是她唯一的親人。這個父親給了他所能給的一切。
所以原身明明成績很好,卻選擇了相對較近的省城大學,隻因怕離家太遠,會照顧不到日漸年邁的父親。
她甚至還準備畢業後回到小縣城來工作。
因著這事,父女兩人在她大學畢業前夕鬨了些不愉快。
那是他們第二次有爭執,第一次是她放棄京大,選擇去省城大學;第二次就是這回,她放棄大學的分配與考研,想要回到小縣城來工作。
聞南生一直想讓女兒留在大城市裡發展,他氣女兒不聽話,又恨自己年紀大了,拖累女兒。
原身也氣父親的固執,總是覺得自己帶著他會受拖累,所以怎麼都不肯離開小縣城。
可父親年紀越來越大了,讓她不管父親自己在外工作,她又豈能安心。
就這樣,兩父女鬨起了彆扭。
從前不管有多忙,幾乎每三兩日都要打電話聯絡一回,因為這事,父女倆差不多有一周沒有通過電話。
原身是個醫學生,這個年代的醫學生還是四年製。當初在選擇專業時,原身也是考慮以後要回小縣城就業,所以就選擇了學醫,這在現在,確實是個不愁找工作的好專業。
不提年代局限性,隻單較於這個小縣城而言,還是很缺醫護人員的,編製需要考,但合同工卻很容易。
而且,原身的專業還是中西醫結合。
這個專業雖然想要學精學透並不容易,但原身在校的成績卻很優異,大三起就跟著導師在醫院裡實習,至今已有一年多的時間。工作上基本沒出過差錯。導師很看好她的專業能力,建議她考研,多鑽研幾年醫術,她卻婉拒了導師的好意。
父親已經年過六十,身體在經曆了那個年代之後,算不得有多好,她想回去照顧父親,多儘儘孝心。
原身當時已經完成論文答辯,正忙著處理一些畢業前的瑣碎雜務,她準備先斬後奏,回到縣城以後再說。
她想著屆時事已至此,父親便是再氣她,也會原諒她的,打小就是這樣,做父母的難有能拗過孩子的。
隻是可惜的是,還不等原身這邊處理好,就接到了小縣城警察的電話,說她的父親死了。
被歹徒入室搶劫,身中數刀,失血過多而死。
原身當時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