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遐知道此事, 還是因為原著中簡單帶過的一句話。
因為太過匪夷所思,所以墨遐對此記憶深刻。
墨遐今日特地讓杜汀月給他拿大梁例律,還不經意提到要看禮部備案的最新版本, 就是為了確定有沒有這一回事。
好在昏庸的德臨帝不孚眾望,墨遐想了許久, 也隻有這一個法子可以救相柏。
陸塵彰沉默半晌,直到墨遐忍不住想要抬頭, 才壓出低沉嗓音, 仿佛克製著滔天怒火:“十萬錢?”
墨遐小聲“嗯”了一句。
陸塵彰:“阿遐不妨說說,哪來的這麼多銀子?”
墨遐聲音很小, 幾不可聞:“我母親給我在京城留了幾間門鋪子,若是統統當賣,可以湊出十萬錢。”
陸塵彰笑了:“阿遐好聰明啊。”
“不過孤不打算治相柏死罪。”
墨遐眼睛逐漸睜大。
“此人一為寧川王府傳遞諜報,二與寧州罪臣密謀,阿遐隻能換他一罪。嗯,讓孤想想……”
陸塵彰裝模作樣地思考著:“犯此兩項罪名者, 按律當貶入教坊司為官奴。”湊近墨遐,灼熱呼吸灑在墨遐鼻尖,“如此,阿遐可還願意換?”
陸塵彰明顯隻給了墨遐一個選擇, 可墨遐還是道:“殿下,我願意。”
“好, 很好。”陸塵彰的聲音聽起來頗有幾分咬牙切齒,“來人。”
杜汀月推門而入:“殿下。”
“傳孤旨意,即刻著人提審相柏,發為教坊司樂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