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長達十多分鐘的深吻後, 斐野起身離開一丁點。
真的是一丁點, 嘴唇依舊和鬱周的嘴靠得近, 兩人灼熱的呼吸纏在一起。
他身體壓製著鬱周的掙紮,在某個角度上來說,身上某個機關被打開後,尤其是在這樣的事情上, 斐野性格中滋生出一種稱得上是‘惡劣’的因子。
無論是身體,還是那雙已被慾望燒紅的眼,都無一不在昭示著一個意思,想睡了他身下的鬱周。
但他又故意在一吻後, 臨時停了停。
故意那麼似有若無地貼著鬱周的嘴唇, 用低沉蠱惑人沉淪的嗓音問鬱周:“可以嗎?”
鬱周眼尾一抹紅,桃色妖冶, 睜圓了眼仰視在他上方的男人,剛才的親吻擠走了他身體裡太多的氧氣,此時鬱周張著被斐野吻得紅豔的嘴唇喘息著, 耳邊都是自己的喘氣聲,還有跳的過快的心跳聲。
麵對男人忽然而來的這個問題,鬱周眼裡聚齊生氣的火,瞪了斐野一眼。
“可以嗎?”斐野把手拿下來,摩挲著鬱周唇角再次問道。
明明底下快爆炸, 卻依舊強行忍著, 仿佛非要得到一個答案。
被那樣一雙能吸走人魂魄的深邃眼眸給盯著, 鬱周感到體內火燒得更旺, 他撇開頭,躲開斐野的視線。
片刻後鬱周小聲的嗚咽了一聲,尾音更是忽然拉長。
移開的視線猛地轉回來,最為敏感的地方被捏了下,鬱周發紅的眼眶裡漫出水汽。
這就是明顯的欺負人了,鬱周恨恨地盯著斐野,說了個‘不’字。
他這裡說不,可斐野卻沒有真的鬆開手。
擺明了問鬱周可不可以,隻是假意想要那麼問,老婆紅著眼眶的樣子可憐又可愛,斐野低頭吻上去。
舌頭長驅直入,抵達到比剛才更深的地方,在鬱周嗚嗚聲的推拒中,斐野把鬱周的所有嗚咽聲給呑了下去。
在中途的時候,斐野剛升到雲端,腦袋裡煙花即將炸開時的鬱周給生生拉拽了下來。
他威逼著鬱周:“寶貝,叫一聲老公。”
“你叫老公的話,我什麼都給你。”
聽聽這像那個平時正經禁慾的影帝會說的話嗎?
完全就是大尾巴狼。
鬱周眼裡含淚的怨懟地看著這個打定主意要欺負他的男人,箭在弦上,迫於淫威還是低頭了。
“大聲點,我聽不見。”
鬱周又喊了一聲‘老公’,再抬眸去看斐野,男人分明笑得一張臉上全是得逞的討打表情。
鬱周抓著男人肩膀,把人給拉下來,張嘴一口咬在男人下巴上,直接用力到見了血。
他倒要看看明天斐野怎麼和人交代這個傷口的來源,斐野這個公眾人物不要臉,他也不要了,他本來也不是圈裡的人。
被狠狠咬了一口,斐野疼得絲了一聲,他當時什麼都沒說。
不過後麵身體力行讓鬱周知道,咬自己老公會有什麼後果。
兩人縱慾的結果就是第二天都齊齊睡到大中午才起來。
斐野去洗手間洗漱,那刮胡刀刮著昨夜新長出來的胡茬,在鏡子裡看到自己下巴上那個清晰的牙印,血倒是止住了,不過看這痕跡,是個人都知道怎麼來的。
伸手撫摸著這個牙印,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沉寂地方,竟又有興奮的跡象。
哪怕是幾個月前,斐野都不曾料到會有今天。
若有那麼個人和他這樣說,他估計隻會當笑話聽。
但怎麼說,感情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喜歡一個人,整顆心都會因那個人被填得滿滿當當的。
斐野手落到自己胸口位置,他感到那裡被填得很滿,並且暖融融的。
洗好臉出去,床上人還側躺著,光倮的肩膀露出點外麵,上麵有些昨夜斐野挵出來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