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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然如裴月明料想一般。
看罷王府的翌日,皇帝下旨,二皇子協理送賜千秋節來賀的諸屬臣外使離京事宜;三皇子協戶部核算河工銀子。
所謂河工銀子,即是用於修整河道、防治水患一係列工程的銀子。
河水難馴,黃河基本年年修,年年決,讓滿朝皇帝加文武費儘心思。但決也有大決小決之分,修還是必須得修的,一般小決口無甚影響的現在已不當決了,就爭取這樣。
去年河堤決口頗大,災及十數縣,修補過後,皇帝遣工部幾次巡檢兩岸河堤,得出結果,河段壩體陳舊待加固者眾多,另外還有不少已到了需要重建的地步。
核實了情況,皇帝已下旨修建,大致章程都已商量出來了,戶部正在加急算計需要調撥的銀子。
聽王鑒說完,裴月明挑了挑眉:“這事一直都是太子負責的啊。”
從核實情況估算待修河堤長度開始,皇帝一直都有讓東宮的人參與進去,尤其是核算銀子這一截,基本是太子把總的。河工之事,利在千秋,皇帝這是有意給儲君加政治砝碼以穩固朝綱呢。
蕭遇也很明白,上書房課業結束以後,他基本是一頭栽進去了。
現在最後一個收尾階段,皇帝直接把蕭遲塞進去,明擺就是要分功勞啊。
可見皇帝是真生氣了。
當然,現在更生氣的肯定是皇太子蕭遇。
……
梁國公府,蕭遇暴怒。
“劈裡啪啦”一陣亂響,蕭遇氣得都顧不上儲君儀態和這不是在東宮了,直接整個大書案上的東西掃落在地。
“蕭遲!蕭遲!!”
日前,他最忌憚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父皇果然還是無法真對那對母子徹底冷硬下心腸,最終還是鬆口讓蕭遲入朝觸政。
但他真沒想到,蕭遲一上來就是河工銀子!
這樁事從去年開始,前前後後他廢了多少心思,從選人遣出到各種具體情況,不管歸不歸他理的,他全部不敢鬆懈輕忽,白天上書房上課,晚上回來拆信挑燈夜戰!
他廢了多少心力!蕭遲輕飄飄過來就要分他功勞!!
蕭遇出奇憤怒了,氣得他清雋的麵龐一陣漲紅扭曲。
“他憑什麼!啊?!”就憑會投胎有個好親娘嗎?!
“殿下。”
端坐在一邊的梁國公朱伯謙同樣一臉陰沉,平了平氣,他站起身拍了拍蕭遇肩膀:“陛下這是因為瑤花台之事不悅,在敲打長秋宮和東宮。”
這個蕭遇知道,他也有心理準備,但他真沒想到一上來就是河工銀子。
後宮多少傾輒之事,過去皇帝可一點都沒在意過,他對蕭遲的偏愛簡直無人能及。
也讓蕭遇忌憚得無以複加。
“殿下,您切不可失了冷靜。”
朱伯謙語重心長:“國賴嫡長,立嫡立長乃祖訓禮法,即便是陛下也不能無故輕動。您已正位東宮,沒犯錯即是對的,要穩住。”
太子就是太子,本就不需要如尋常皇子般爭搶功勞,政績徐徐圖之不遲。
穩住了,不慌不亂不躁動,不露出破綻讓人有可趁之機,即站於不敗之地。
“外祖父說的是。”
蕭遇深呼吸幾次,將情緒平複下來,“孤不會輕舉妄動。”更不會讓皇帝認為他心存不忿。
隻不過,蕭遲要想就這麼白白分走功勞,不可能!
皇帝將人塞進來,能不能把功勞拿走還要看本事,戶部的大人們可不是重華宮的太監宮女。
蕭遇冷笑:“想分功勞,沒那麼容易!”
要是皇帝把塞人進去他卻連功勞都沒本事分到,那就可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發射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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