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了眼簾,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難以開口。
正當她的愧疚慢慢湧上來,快要將她淹沒之時,副長忽然用兩手捧起她的臉頰,把她的頭正了過來固定住。正當她感到一陣迷茫,不知道副長這麼做是什麼意圖的時候,下一刻,他向前微微俯首,將自己的額頭輕輕頂在了她的前額上,和她頭碰著頭;然後,他輕聲說道:
“……真是的,彆老是為難上司啊?當初擅自給我提出了多麼困難的任務就不用說了,事到如今還要給這個任務增添更多的難度……有你這樣的部下,到底是要上司多傷腦筋才夠啊?”
雖然說著的聽似責備之言,使用的稱呼也是“上司”和“部下”這樣最疏遠的關係,但是他就這麼和她頭碰著頭、低低地說出來,卻有一種難言的親密感;他的語氣也一點都不嚴厲,而是很溫柔,溫柔得一瞬間就讓她的眼中漫上了某種軟弱的水汽。
她張了張嘴,數度嘗試,最後隻擠出一句話來。
“因為是土方先生嘛……所以我覺得一定沒問題的……”
土方愣了一下,然後居然噗地一聲失笑了出來。他沒有放開她,就那麼捧著她的臉、額頭頂著她的前額,輕微地搖了搖頭,說道:“……才沒有那麼容易就做到的事。”
他頓了一下,續道:“……不過,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既然幸存了下來,我想那就代表著一定還有我能夠做到的使命吧。”
柳泉:!!!
“土方先生……我選擇暫時留在薩摩軍那一方,您難道不生氣嗎……?”她喃喃地問道,因為覺得難以直視副長可能會出現的表情,還鴕鳥一般地閉上了眼睛,覺得自己的良心都在發顫——不說出真正的理由、留在一直以來不死不休的敵人那一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救過薩摩人……而她這樣做,還想要得到當年的鬼之副長的諒解和寬容?事態呈現出來的這種發展……難道不是讓副長OOC了嘛?!這得要多荒謬多不可思議的瑪麗蘇才能做到啊?!
土方在回答她之前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使用怎麼樣的措辭才能夠準確地表達出自己的想法。最後,他簡單地點了點頭——仍然是以這種他的前額抵住她額頭的狀態——說道:“生氣啊。簡直要氣死了。放在以前的話就算切腹一百次也不夠!”
柳泉:“……”
不,說好的寬容諒解的OOC呢?!
察覺到她的身軀僵直了片刻,他忽然哂笑了一聲,扳住她的臉頰,微微向後撤開自己的臉,直視著她。
她因為他的這個動作而下意識睜開了眼睛,但是當她的視線落到他的臉上時,卻發現他並沒有流露出生氣的表情——當然也沒有笑——隻是神色平靜地注視著她,目光很深。
“自從上次你劫持西鄉從道君的那件事之後,我就想了很多。”
“雖然那個時候還不能完全確定那就是你,但我也認真想過,是什麼樣的苦衷使得你必須留在薩摩那邊。”
“然後,一想就想了很多。你的事,現在的事,以前的事,甚至是新選組那個時候的事……”
柳泉:?!
無視她吃驚得睜大了的雙瞳,他繼續說道:“……山南君的事,還有其他的一些人。河合,葛山……”
柳泉:!!!
他……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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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8日:
對不起我還是想無腦地繼續刷一下糖【你夠
於是我們就再看一章的聊來聊去抱來抱去吧【喂!
一點注釋:本章最後提到的河合和葛山,都是在新選組時代因為觸犯局中法度而切腹的隊士。
當然他們並不是因為罪大惡極才切腹的,所以說算是值得同情的那種,嘛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氣吧【。
下次更新:隔一天,30號的下午或晚上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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