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浩愣了一下。
“不,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他礙口地解釋了一句,覺得自己再說下去也是愈描愈黑,最後歎了一口氣,簡單地點了點頭,承諾道:“……既然承蒙您如實相告,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地方,我一定極力設法……不過,可以問一下您為什麼要做出這種決定嗎?”
土方頓了一下,表情忽然柔和下來,眉眼間似乎浮上了一抹——近似惆悵的情緒。
“我啊,以前曾經和人聊起過這種事。——在‘新選組’這個名字消失以後,大家都在做什麼……”
山川浩大為驚訝。
“什麼?……既然談到了大家的出路,那麼您是在上次的戰爭裡跟人說起的嗎?”
土方微微頷首。
“是什麼人——”山川浩還沒說完,就因為察覺到土方身上突然透出的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而住口了。
土方沒有發火,隻是沉默了一段時間,才繼續說道:
“當時,我們談到……大家,有的去做警察,有的從商,或許還有人做了醫生……”
“我啊,本家是賣藥的,石田散藥……不過,說到底也沒有那麼靈驗;然後對方就笑著說,不然土方先生乾脆去當個醫生吧……”
“不過,我想我當不了。醫生什麼的,我隻能想到鬆本君……像他那個樣子,冷靜地告誡無辜之人的親友同伴,隻因為病魔纏身,一個好好的人就很快將要死去……沒做錯過任何事情,隻是天命到了——那種事情我做不了。”
山川浩發出“哦”的一聲低低的驚歎。他很快就猜到了土方是在說誰。
或許土方是想起了當年他們新選組的那位天才劍士,年紀輕輕就因為勞咳而謝世的衝田總司吧。
他默然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
土方似乎也不太在意他能不能理解,繼續說道:“從商的話,我要做什麼呢?怎麼都想不到要從事哪一方麵的商事……最後,那個人說,‘要是土方先生不介意的話,還有一種工作很適合您’。”
山川浩:“就、就是……法官嗎?!”
他有點不可置信。新選組的鬼之副長,會是那種為了彆人一言就決定了未來前途的人嗎?!
土方卻沒理會他的糾結,頷首說道:
“是的。……那個人說,‘既然土方先生是“局中法度”的製定者,那麼也可以去做維護法度之事呀’。”
他似乎短暫地陷入了追憶之中。
看起來和那段追憶相關的事情持續得並不長,因為他並沒能說出更多更好的描述來,而是語氣乾巴巴地下了結論。
“聽說,現在的規矩是,假如有什麼違反法度之事發生,除了警察之外,要交給法官來根據法條判定刑罰。”
“不再允許私鬥之後,除了去當警察之外,還有什麼事能維護法度呢?我想也隻有當法官了吧。”
山川浩蠕動了幾下嘴唇。
他一開始幾乎想說“不,可能還有檢察官和律師之類的新興職位吧”,不過後來一想有何區彆?總之都是需要經過一番刻苦學習和準備的——
他最後頷首說道:“……既然這是您的決定,那麼我會全力幫您達成心願。身份的事情,您不用操心……不過考試的話,我是沒有那個能力的……”
土方笑了。
在山川浩看來,今天自從他踏進這間屋子之後開始,到了現在才第一次地,土方露出了堪稱真心的淡淡笑容。
“是嗎。”他聽到土方說道。
“這樣就夠了。非常感謝。”
“剩下的事,我會努力的。”
然後,土方頓了一下,說出了——山川浩聽上去覺得簡直匪夷所思的話語。
“……因為,這也是她所講過的事吧。”
“事到如今,我能夠做到的、可以懷念她的事情並不多了……”
“假如在她心目中,我是那樣一個人的話……是‘法度的維護者’的話,那麼我就努力做到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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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5日:
首先抱歉出國這十天沒能更新……
寄住的地方,房間裡沒有桌子,簡直令人發指。
我也不能抱著筆記本跑到人家的書房或者餐廳裡去碼字,所以就……QAQ
更新得晚了實在抱歉!
希望HE能夠日更到完結w
關於副長“將來想要做什麼”這個命題,我想了很多
覺得什麼職業都不是很合適
其實近藤桑活著的話都好說,他可以回去繼續經營試衛館
但是難道要讓副長繼續當賣藥郎嗎【不
其實當法官的話未來還有一個曆史梗,是導致西鄉從道(還有人記得他嗎w)辭職的一個事件
不過那個就很晚了
真要寫的話就變成副長和妹子的白頭到老以後的事了hhh
嘛,下次更新我們暫定明天晚上吧嘿嘿嘿
因為係統自動感謝的投雷名單隻有最近7天的
所以遺漏的小可愛們,我會稍後手動補上來噠!
謝謝大家,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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