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雖然他們兩個都長著一張討人喜歡的臉,但可惜都是血統低賤的麻瓜,統統都該去死——!”
都不用聽到她後麵的那句死亡威脅,單單隻是聽見“鑽心剜骨”這個字眼,柳泉的怒氣值就轟地一聲飆到了最大值。
“你……!你竟然敢對、對……”
她一時間居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痛心而悔恨的眼淚湧出了眼眶,使得她不由得攥緊了手中的那根並不如何趁手的魔杖。
手塚警覺地意識到了這兩個女人對話中提到的“鑽心剜骨”顯然是一種殘忍的折磨人的手段。他立即提高聲音喊道:“跡部!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整個人都倚靠著身後鋼骨支撐的牆壁的跡部,聞言露出一個略微有些蒼白的笑容。
“啊~啊,本大爺可是要站在巔峰的人物,怎麼可能有事呢?不……不會比上次和那個入江進行的馬拉鬆比賽更辛苦的。”
他雖然說得極為輕描淡寫,但語句之間不自然的停頓,仿佛在表明著他仍然竭力在和受到鑽心咒折磨後的身體內部傳來的疼痛做著鬥爭,並且想掩飾這一事實似的。
柳泉有片刻的時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即使這個世界是虛擬的世界,與當初她曾經真實地生活過、攻略過、修補過的世界不過是平行世界的關係,無論是麵前的跡部還是身後的手塚,都不是曾經關切過、指導過她,試圖把她所扮演的那個已經墜落在塵埃裡的天才少女從泥淖裡重新拉出來的人;但他們在這個世界裡所經曆過的一切的傷害同樣也是真實的,他們也會被擊倒,被刺痛,會受傷,會流血,會死去——
柳泉一瞬間就舉起了手中的魔杖,杖尖指向貝拉特裡克斯,毫無疑問是準備決鬥的姿態。
貝拉特裡克斯做作地做出一個疑惑的表情,用左手的食指輕輕點著自己的下頜。
“你打算跟我拚命嗎,泥巴種?你不再在意這兩個麻瓜小男孩的生死了嗎?要知道,索命咒擊中他們隻需要一瞬間——”
柳泉憤怒得無法抑製,血液湧上了她的大腦和臉龐。
“假如你想殺人的話,請把魔杖指向我就可以了!”她厲聲喝道,“你的主人不會為你又殺掉了兩個無足輕重的麻瓜少年而感到多麼高興,但是殺掉一位鳳凰社的骨乾成員,會讓他感到愉快得多!你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吧?!”
貝拉特裡克斯微微一愣,然後得意地縱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她笑著說,“可是我就喜歡看到這類的事情——你知道,人類的少女什麼的麵臨要拯救哪一位王子的選擇……嘿,來選擇吧,莉莉?是我身旁這位?還是站在你身後那位?一個是陪伴你身邊度過校園生活的王子,另一個是明明知道麵臨生命危險還是跟隨在你身後衝上塔頂的王子——”
柳泉一怔,有什麼體悟閃電一般竄過腦海。但是那種感覺消失得太快了,她一時沒有牢牢捕捉住。
為了拖延時間,尋找機會把跡部救出來,她勉強命令自己鎮靜下來,露出困惑的表情。
“可是……我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就是莉莉?”
也許是這種智商上的優越感,讓貝拉特裡克斯得意地笑了。
她十分乾脆地從領口拽出一條項鏈來,衝著柳泉亮了亮那個鏈墜。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那個發出綠光的鏈墜的黑魔標記造型實在是讓柳泉印象太深刻的圖案,她一瞬間就眉頭皺了起來。
“這是……”她謹慎地沒有大叫出來,也沒有表示出任何憤怒或反感的情緒,隻是皺著眉問道。
貝拉特裡克斯倒不太介意柳泉不快的表情,得意地笑道:“……煉金產物。在我原來那個世界裡,你們鳳凰社可很狼狽呢,被食死徒追捕得四處躲藏,不敢露麵……所以我做了這個,它能夠自動感應到附近一段範圍之內的鳳凰社成員,即使你們躲藏得再好也沒有用……說起來當我到達這裡之後,它已經很久沒有再亮起這令人愉悅的綠色光芒了——直到有一天我偶然經過你們那間麻瓜學校的門外,注意到它亮了起來為止。”
她慢悠悠地說著,似乎也並不擔心柳泉會偷襲自己似的,把玩著自己的那根魔杖。
柳泉極力忍住自己露出其它表情、泄露了真實情緒的衝動。
……這個貝拉特裡克斯穿越過來之前的同人世界,聽上去還真是充滿了完全顛覆原作的奇怪設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