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在分彆的日子裡,認真學習了很好的劍術’啊。”他聽到室長這樣說道。
秋山:“……呃?”
他不自覺地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室長大人並沒有看向他,目光還是落在場中那位與鬼之善條竟然能纏鬥至今的年輕姑娘身上,卻繼續說道:“‘現在一般人應該都不是我的對手了啊’——當初在讀戶門的時候,她是這麼說的。”
秋山一瞬間就驚悚了。
讀、讀戶門?!那不就是室長險些掉劍的那一天嗎?!原來,室長當時遣走了他們這些部下,結果站在那裡和他的戀人告彆的時候,他們就說了這些聽上去不知為何內容總覺得有點古怪的話嗎?!
這一刻秋山仿佛終於能夠明白,為什麼柳泉信雅會是室長大人的戀人了。
……因為他們兩個人壓根都不算是正常人嘛!!
這一句話,打死秋山也不敢說出口,然而室長卻施施然地繼續說出了更加鬼畜的話。
“……所以,就姑且給她找了個並不是一般人的對手試試看吧。”
秋山:“……”
完全沒有語言了,怎麼辦。
室、室長大人的愛,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負擔得起的……柳泉君!你真是一位傑出的女性!請繼續努力下去吧!爭取承擔這種黑泥翻湧的愛情一輩子!不要讓他再出來禍害彆人了啊!因為沒有九條命的話說不定分分鐘會被室長大人陷害得渣渣都不剩!——這是站在他們旁邊,全程旁聽了室長大人發言的青組小夥伴們的心聲。
室長大人就恍若完全沒有看見他旁邊那些部下驚嚇的臉一樣。
“呀咧呀咧,為什麼善條君還沒有贏呢。看來……我還真的要對她的劍技刮目相看了啊?”
“……的確,真令人驚訝。”
一道女性的聲音突然插入其間,大家這才發現淡島副長不知何時處理完了自己手頭的事情,已經來到了道場。
她表情嚴肅地觀察著場中的戰況,很快下了個結論。
“誠然如同室長所說,善條先生將會獲得勝利……不過,柳泉君居然身懷如此高強的劍技,還真是令人吃驚……”
她頓了一下,下了個結論。
“……看上去,就連我,大概也不是她的對手呢。”
宗像禮司輕聲嗬嗬笑了起來,就好像對這一事實感到很得意似的。
“……而且,從她的劍技上判斷,她以前一定在實戰而並非道場切磋的環境下,也頻繁使用過如此出神入化的劍術。”淡島世理繼續語調冷靜地分析著,最後得出了一個讓青組小夥伴們驚悚的結論。
“並且,她應該也曾經在實戰中親手斬殺過敵人……否則不可能擁有這樣實用性非常強、如同已經刻進身體裡的意識一般的臨場反應,以及揮劍時的銳氣和決心。”她說。
秋山發現,在淡島副長居然得出了類似“在分彆以後柳泉君進化得一定比大家所能想像的凶殘得多”這種驚悚級彆MAX的推論之後,室長大人臉上的笑意竟然有擴散的趨勢。
……這個世界上,誰會在聽說自己的戀人從親切討喜的可愛少女變成了一言不合拔刀就砍的人間兵器之後,還笑得這麼開心、仿佛很為她驕傲似的啊。室長果然不是正常人吧!
說起來——他們兩人到底是以什麼模式在交往的呢。
室長一再對柳泉君下著各種難以完成的困難指令,有的時候在其他人看來簡直像是強人所難——而柳泉君卻仿佛完全不在意被自己的戀人每天都各種花式為難一樣。
她每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都衝在最前邊,在綜合了超能力和武力值之後,以一種人間兵器一樣的姿態心甘情願做著室長大人的心腹打手——
存在於這兩人之間的,到底是怎樣一種可怕的愛呢,SCEPTER4的小夥伴們完全不想知道。
然後秋山聽到日高終於管不住自己的嘴,又不知死活地低聲吐槽了。
“求求你們兩人永遠都在一起吧,彆再出來禍害彆人了……這組合真是太可怕了……”
秋山:!!!
他剛想一把捂住日高那張總是在給自己找麻煩的嘴,就聽見室長大人嗬嗬嗬地哼笑了起來。
“欸,會的喲。”他這樣說道。
……室長,您人設崩了啊。
這恐怕是在場的大家,聽到這句話之後,內心裡齊齊浮現出來的感想吧。
“撒~接下來,下周試合的時候,日高君比試的對象,就確定為信雅君吧。”
室長大人緊接著又說了這麼一句。
日高曉:“……”
注視著日高曉露出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大家齊齊又不忍心地各自轉開了自己的視線。
果然,室長的人設是不可能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