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榎本,拔刀!”
“五島,拔刀!”
“布施,拔刀!”
“道明寺,拔刀!”
“加茂,拔刀!”
“弁財,拔刀!”
“秋山,拔刀!”
然後就是SCEPTER4的第三號人物,險些被室長大人再一次派遣去問柳泉破廉恥問題的伏見猿比古。
“伏見,拔刀!”
伏見那種平常顯得懶洋洋的聲線裡此刻嚴肅起來,有種冷凝和肅穆的意味。他從腰間抽出自己的佩劍“昴”,在身前唰唰兩下挽了個劍花,然後舉至麵前,側過身來,麵對著對麵的淡島。
緊接著就是SCEPTER4的副長,淡島世理。
“淡島,拔刀!”
在淡島拔刀舉至眼前、然後同樣轉了九十度麵向伏見的一霎那,SCEPTER4特務隊的精英們仿佛獲得了無聲的命令一般,齊刷刷地將自己的劍也舉至同一高度、然後幾乎同時把自己的劍尖唰地一下向對麵傾斜了一個適宜的角度。
兩隊隊員的劍尖一瞬間在空中相互碰撞,發出當的一聲金屬相擊的清脆響聲。
在宗像禮司和柳泉信雅的麵前,他們的劍現在在空中劍尖相交、搭成了一道長長的——佩劍拱門!
柳泉:……這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這難道不是原樣照搬了那些在軍中服役的歪果仁舉行完婚禮之後要由同袍們把各自的佩劍在空中搭成軍刀拱門、讓新婚夫妻從佩劍下走過以示尊重和祝福的傳統嗎——
然而,SCEPTER4上至副長下至小夥伴們是不是都忘記了一件事……?!
她和室長大人沒有舉行婚禮,甚至連入籍手續都還沒有去辦理啊……?!這種事真的能提前就慶祝嗎?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人生大事到了室長大人這裡就變成了流程完全相反呢?!
和柳泉內心的震驚截然不同,室長大人露出了安然的微笑。
然後他轉過頭,含笑注視著柳泉——的左手。
柳泉猛地反應過來,慌忙用左手挽上他微彎的右臂。完成這個動作之後,她不知為何感覺自己的臉頰有點發燙,下意識低咳了一聲,挺直了背脊,一臉鄭重其事的模樣,直視著在她麵前列隊拔刀的青組小夥伴們。
她的這種下意識反應似乎很好地取悅了宗像禮司。室長大人喉間發出低低的笑聲,然後麵容忽然一正,又拿出了那副她熟悉的“品行方正大明神”的神態。
“那麼,你準備好了嗎,信雅君?”他問。
柳泉:“……什麼?”
宗像禮司醇厚的嗓音裡充滿了那種一如既往的、絕對的自信。那是一種確信自己所作出的決定就是最好的決定、因此而產生的從容和傲然感。
“今晚回到家的時候,你就姓‘宗像’了喲。”他提醒她。
所以說真的要無視新娘臉上那所謂的“勇敢的印記”,堅持今天去完成入籍了嗎。
她出來的時候可沒帶自己的私章啊怎麼在婚姻屆上蓋章呢……還有,戒指這回事看來是真的想免了嗎十指光禿禿地就去入籍的新娘子從以前到現在肯定不會隻有過她一個人吧……!?
亂紛紛互不連貫的念頭一瞬間刷屏似的在柳泉的腦海裡閃過。但是到了最後,她隻是抿著唇,輕聲一笑。
“說起來,禮司君……除了你那一篇下令全員拔刀的精彩演說詞之外——”
她微妙地停頓了一下。
“‘宗像,拔刀!’——這句台詞,我也一直都想要說一說呢。現在終於可以理直氣壯地這樣說出來了啊——”
她的臉微微泛紅了,然而她還是勇敢地把下麵的話用一種儘量流暢的語氣說了出來。
“因為我現在也是‘宗像’了啊。”
宗像禮司的氣息為之一頓。片刻之後,他低聲嗬嗬笑了起來。
“那樣,不是很好嗎。”他說。
“貫徹你的意誌和決心,維護我們信仰的大義,就像你當初所說的那樣,每一天都閃閃發光——”
“這樣的女性,冠以我的姓氏,在我看來,是一種獎賞。”
“信雅君,和你一同展開的人生,究竟會多有趣、做到多好的地步,我很期待。”
聽到這樣無懈可擊的美妙台詞,柳泉沉默了兩秒鐘。
然後,她微微仰起頭來,衝著他燦爛一笑。
“那麼我們還在這裡等什麼?”她輕快地反問道。
“那麼美妙的人生,最好是從現在就開始吧。”
笑意浮上了宗像禮司的眉間。
“領命。”他用一種非常正式的措辭回答道。
然後,他們幾乎一同舉步,向著麵前SCEPTER4的隊員們搭起的佩劍拱門並肩走過去。
……
稍晚些時候,離開區公所回到SCEPTER4屯所的路上,負責駕駛室長所乘坐之公務車輛的秋山和伏見又聽到了如下對話:
宗像禮司:“……啊,說起來,和政府諸君持續多日的冗長商討終於得出了結果呢。”
柳泉……不,宗像信雅:“誒?”
宗像禮司:“已經一致同意要在適當的時間撤換總理大臣了。”
宗像信雅:?!
宗像禮司嚴肅地說道:“這個位置,最終還是不能讓毫無才華的人來坐啊。政府諸君都希望看到他早些下台,為之前德累斯頓石板之力量被釋放而引發的、全世界範圍內的混亂狀況負責。經過謹慎思考,我也認為這是不得不去做的一件事情。”
宗像信雅:“啊~這麼說來,事情的結局和我想的也差不多嘛。”
室長大人很難得地停頓了片刻。
宗像禮司:“……不知為何,我有不妙的預感。這是因為感覺到你作為獲勝一方也許會趁機提出令人難以接受的要求嗎。”
然後,伏見從汽車的後視鏡裡看到那位新上任的室長夫人臉上露出一個黑得出汁的笑容。
他不悅地嘖了一聲,沒等室長大人吩咐就果斷升起了前後座之間的隔板。
當然他也就沒有聽見——或者看見——下一刻新上任的室長夫人突然傾身向前,在室長SAMA的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
她說:“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說起來,我也想試試做一次上位者是什麼感受……禮司君,如何呢?”
室長大人臉上那個自如的笑意突然一頓,然後變得更加意味深長起來。
“樂意之至。”他說。
然後他想了想,又正氣凜然地補充了一句。
“通關的話,就可以獲得獎勵‘戒指’。”
隨即他聽到了她含笑的聲音,語調輕快。
“這是入部……不,入籍考驗嗎。我會努力通關的。”
宗像禮司啞然失笑。
“是嗎。我期待著你能夠有令我滿意的表現。……信雅君,今後,還請多多指教。”
==============================================
讓死者有那不朽的名,但讓生者有那不朽的愛。
Letthedeadhavetheimmortalityoffame,butthelivingtheimmortalityoflove.
★【回歸篇·宗像禮司ENDING·完/請繼續期待接下來的薄櫻鬼·回歸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