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突然又俯低了臉,輕輕啄了一下女審神者的上唇。女審神者幾乎嚇得一瞬間就住了聲不再說話,雙唇抿得緊緊的,看起來就活像是恨不得讓自己的嘴巴在霎那間長上,省得再被他以舌尖撬開、然後肆意掃蕩一樣。
三日月宗近輕聲笑了。
“和泉守君被您這樣牽掛著,真是讓我這樣的老人家也稍微有些……嫉妒呢?”他悠悠說道。
“那麼,您也來刺我一刀吧?”
女審神者的眼珠都要從眼眶裡瞪得掉出來了。
“開、開什麼玩笑——!!”她壓低聲音喝道。然而因為此時兩人微妙的體位——好了今天我們已經是第幾次提到這個詞了呢——的關係,她的喝斥看起來毫無威懾力。
“嗬嗬嗬嗬嗬——”果然,穿著一身寬大的藍色狩衣的付喪神又笑了。他那雙內蘊新月的眼眸停留在她微微漲紅了的臉上。
“不忍心對老人家下手嗎,主殿?”
女審神者露出一副吐槽不能的表情。
“我根本沒有你說的那麼殘暴吧……!”她似乎打算抬起手來去推大模大樣壓製住自己的付喪神,然而她的雙臂仍然被三日月宗近巧妙地壓製,能動的隻有肘關節以下的小臂和雙手。這讓她隻能揪住他寬大的衣袖,於是她看起來就更加懊惱——和憤怒了。
“……還有,真正的老人家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她隻好儘量擺出一副冷漠臉來,麵癱著嘲諷道,“多時不見,想不到您也學會強推了——”
俊美的付喪神作出驚訝的表情。
“‘強推’……啊哈哈,主殿說的是現在這樣嗎?”他甚有求知欲地問道。
“在主殿的想法裡,這樣是不好的行為嗎?……我倒是覺得這樣也不錯呢,哈哈哈。”
柳泉:“……”
看著女審神者雙眼圓睜、氣息不穩,好像下一刻就要被他氣死了的樣子,三日月宗近再度輕聲地笑了起來。
“您為什麼還要回來呢?主殿?”他麵色微微一正,低聲問道。
柳泉默了片刻。
“我還以為,從你剛剛的反應來看,你應該是很高興看到我回來的呢,三日月閣下。”她聲調略顯生硬似的回了一句,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俊美的付喪神笑著輕聲歎了一口氣。
“不……怎麼可能開心呢。”他說。
“本來已經打算就這麼忘掉的人,就這麼毫無預兆地又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他笑著又歎息了一聲,低下頭無預警地又在她唇上輕啜了一下,末了還故意吸了一下她的下唇。
柳泉:“……”
一言不合就接吻這是什麼畫風啊。這個爺爺真的是原來那個嗎。不是什麼從其它小黃文同人世界裡穿過來的吧……?!
……誠然我也不是要排斥被如此美男子親吻的福利,然而被這麼大膽地對待、隨著對方的步調起舞,不是我的畫風啊。
而且室外還有好幾個真正的、迂腐的老頭子等著我在這裡驗了貨之後出去給他們“這柄刀是真品”這種肯定的回複呢!現在我怎麼說?我在這裡用身♂體驗的貨,感覺還不錯嗎?!
她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警告似的提醒付喪神道:“隔牆有耳……我可不願意讓彆人看到自己露出如此醜態啊。假如真的很高興看到我的話那就稍微體諒一下我的心情吧?”
三日月宗近緩緩地笑了。
“嗬嗬嗬……主殿好像對我很不滿啊?”
柳泉深吸一口氣。
“這種體♂位,稍微有點超出我作為一位自立自強之新女性的接受程度……”她儘量用一種輕鬆的口吻說道,不讓自己顯示出任何受到他的行為影響的征兆。
“……而且現在也並非做這種事情的好時機。”她聲線一緩,語氣也柔和了下來,仿若一種不動聲色的安撫。
“我以為,像三日月閣下這麼完美的人……無需使用此種手段,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所以——”
她的話被付喪神溫和地打斷了。
“嗬嗬嗬,隻要主殿願意的話,一向是可以哄得彆人很開心的……這一點,我早就知道。”
付喪神手上戴著的皮手套輕輕滑過她肌膚細膩的麵頰,帶起某種幾乎令人心悸且緊張的感受。
“但是啊……主殿並沒有因為我的無禮而真的對我痛下殺手——”
他忽然俯下身來,薄唇貼近她的耳畔,幾乎以一種色氣至極的氣音在她耳旁這樣輕聲低語。
“這樣的話,我也可以暫時說服自己不去肅清已經成為暗墮的審神者的您吧。”
柳泉:“什——?!”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到一陣溫熱的氣息侵襲了自己的脖頸部位。三日月宗近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裡,在她的頸側曖昧地啃咬了一下,落下一個吻。
“……因為您的舉動讓我以為——”
“自己,畢竟也是被您愛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