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雖然說還是確實有那麼一點暴躁啦。
傍晚的時候加州清光神神秘秘地跑來她的辦公室,告訴她說“大家現在突然都乾勁十足了哪,我剛才經過道場,看到好幾個人在那裡練習劍術、還有人在圍觀試合,真是久違了的熱鬨啊”。
柳泉:?
總之她暫時沒空管這些事情。於是她說了一句“那樣不是很好嗎?以前在新選組的時候也是這樣吧”,然後拜托清光幫她去圍觀一下情況。
清光興衝衝地走了。
這一走就到了晚飯時分,清光也沒有再回來報告過。
在吃晚餐的時候柳泉在大廳裡見到了清光,不過他一接觸到她的目光注視就突然漲紅了臉,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要笑不笑還是尷尬,總之居然變成了滿臉不自然;視線東飄西飄,最後居然定格在另外一邊了,寧可死死盯住那個什麼都沒有的角落,也不肯轉過頭來看她。
柳泉:“……”
啊,拜托事情不要像是她想像的那樣吧。
於是她把目光投向了大和守安定。
然而可靠的安定也輕咳一聲,用手指搔了搔自己的鼻翼,然後假裝去看門外的風景了。
柳泉:“……”
安定你彆這樣你們這種表現讓我很方啊……
她覺得自己再看長曾彌虎徹也是一樣——虎徹家的大哥劍如其主,和局長近藤桑一樣不擅長撒謊和隱瞞,是個特彆正氣的人物。
於是她看了一眼其實意外可靠又喜歡照顧人——特彆是照顧兼桑——的堀川國廣。
結果國廣小天使也抓了抓頭發,索性雙手在臉前交叉了一下,作出“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說!”的動作,一臉抱歉和為難地望著她。
柳泉覺得自己連食欲都沒了。她已經完全不想再用目光去尋找那個聲言自己很有原則、決不會加入寢當番的炸毛兼桑了。反正他也隻會一臉烏煙瘴氣地怒瞪著她吧。
啊……說起來今天忘了問炸毛的兼桑,他們那個寢當番到底是按照什麼順序來安排人選的……
根據她這兩天的經驗來說,第一晚是鶴丸國永、第二晚是一期一振,雖然都是四花太刀,但他們對她都懷著某種目的而來——鶴丸國永是試探,一期一振是求助——所以也不能排除他們兩人當天自告奮勇來執行這個所謂的“寢當番”、擠掉了按照順序本應前來的人選這一可能。
然而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難道今晚還會有什麼人來試探她的底線嗎!又或者私下找她求助?這座本丸裡哪有那麼多暗藏的問題啊?!
柳泉甚至認真在內心回溯了一遍今天研究過的刀帳,確定除了那些後實裝的刀劍——比如大典太光世、不動行光等等——在這座本丸裡尚未被召喚之外,這個遊戲初始實裝的那些刀劍裡,缺失的隻有藥研藤四郎一人。
……所以要找人的話,難道今晚是鶯丸來找她幫忙鍛出大包平?!還是燭台切光忠找她幫忙撈sada醬?!
誠然他們兩人顏值都突破天際、並且都是她欣賞的類型,然而睡他們的話就突破了她的恥度底線了——她可不是把這裡當作牛郎店才接受任務的!
柳泉食不知味地把盤子裡的晚餐嚼完勉強吞下,然後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頹喪之氣地離席了。
她呆在辦公室裡一直拖到很晚,直到困得哈欠連天,才不情願地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審神者的臥室走去。
……所以說三宮六院到底有什麼好啊……沒有時之政府的準許的話她可以隨便動手把付喪神丟出本丸嗎……
不,不行。那些付喪神也隻是乖乖聽從那個時之政府的腦抽指令啊。可是他們從哪裡看出來她的靈力不足的?明明他們一個個不都活得好好的嗎?她也沒有虛脫到腳步虛浮麵色青白的地步吧?
……不,她現在的腳步虛浮麵色青白,絕對不是因為身體或靈力出了問題,而是因為不想回臥室去麵對新的男色♂誘惑啊!所以說能不能從一開始就取消這種誘……誘……誘惑——
她的大腦短路了。
因為當她推開障子門的時候,她的視線所及,看到的竟是——
和服式的寢衣半敞著、露出裡麵穿著的那件充分體現出他流暢的肌肉線條的黑色緊身小背心,盤著腿大馬金刀地坐在她的被褥上的,居然是和泉守兼定!
柳泉覺得自己的大腦裡嗡嗡響。
“兼、兼桑……?!”她驚異萬分地喃喃道,“你……你在這裡做什麼……?!”
被她推門的聲音喚回思緒的和泉守兼定有絲不自然地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一臉尷尬地說道:“……如你所見,咳……寢當番。”
柳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