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喜被親的嘴唇紅紅的,火辣辣的刺痛,然後由著他抱進去了。
她一邊吸氣摸著自己有些破皮的嘴,一遍含含糊糊跟他商量:“你說我下次去見我娘,要不要在腰上綁個枕頭什麼的,省得再被她懷疑。”
蕭琢從桌子上的瓶瓶罐罐裡翻出一盒潤唇的膏脂,給她塗上,然後搖搖頭:“這行不通,一摸就摸出來了。”
逢喜歎了口氣,心想也是。
她下意識咬了一下唇,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然後朝著蕭琢憤憤打了一拳。
這個人就是屬狗的,親就親,還咬上了!
蕭琢挨了打甚至還挺高興,握著她的手,然後湊上去親了她的臉好幾口,氣得逢喜又趴在被褥裡不理人。
逢喜戰戰兢兢的邁入年關,日常都不敢多在逢府停留。
她現在深刻意識到,撒謊要不得,現在每天做賊心虛也不知道圖什麼?
好在她隨著蕭琢在宮中守歲,不怎麼見她爹娘。
她跟蕭琢商量好了,等過完正月十五,便跟爹娘坦白,諒他們兩個也不能打她,就算要打她,還有蕭琢在前麵扛著呢。
春節宮宴當晚,逢喜麵前堆了一些堅果,她正吃著,忽然察覺到一道幽怨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她猛地一抬頭,四下巡視,卻找不到視線的來源。
逢喜心裡毛毛的,忍不住把堅果捏在手心搓了一圈。
應該是個錯覺,她於是又低下頭,喝了一口熱騰騰的牛乳杏仁露。
那種詭異的感覺卻突然又出現了。
不對,肯定有人在看她!
逢喜一抬頭,正好與蕭祈佑來不及收回的目光對上了。
!!!
蕭祈佑臉一下子通紅,眼神躲閃著挪開,借著喝酒的動作擋住臉。
逢喜滿腦袋都是疑問,她忍不住碰了碰身邊的蕭琢,摸了摸自己的發髻:“我是不是臉上有東西?”
蕭琢瞄了一眼蕭祈佑,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湊過去悄悄跟她說:“你彆理他,最近探子來報江南一帶有官員打了鹽鐵的主意。他要派按察使去江南巡視。你是他嬸嬸,他信得過你,但我剛跟他說你懷孕了,不能去……”
逢喜當即睜大眼睛舉起手,打斷他:“什麼時候動身?!我行,我能去!”
蕭琢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得過了正月吧。你行什麼行?”
逢喜拍回去:“過了正月我剛好可以!”
正好過了三個月,很穩當了。
而且她和蕭琢身體都挺好的,這個孩子也挺結實省心的。
平常若不是蕭琢時時刻刻提醒她,她甚至都忘了自己肚子裡還揣著一個崽子。
逢喜一整個守歲都沒安生下來,一直嘁嘁喳喳遊說蕭琢。
蕭琢哪敢賭,但被她吵得頭疼,敷衍她道:“那等等問太醫,太醫要說行就去。”
他就不信了,太醫還能讓她出那麼遠的門不成。
在殿後一直待命的太醫已經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現在他心裡隻有兩件事。
要麼回家過年,要麼給他張床他當場睡過去。
好不容易挨到宮宴結束,他拎著藥箱馬不停蹄就要往外跑,結果來了個內侍,對他滿臉堆笑道:“越王殿下有請。”
太醫打到一半的哈欠被迫收回去,腳步有些虛浮地跟著小太監去了承合殿。
蕭慎登基之後,雖然給蕭琢賜了封地又在洛陽裡修了王府,但也留了承合殿給他小住時用。
宮宴過後已經將近醜時,逢喜和蕭琢還是選擇留在承合殿住一晚。
太醫捏著逢喜的脈,摸了又摸,時不時抬眼看看蕭琢的臉色,最後才道:“逢大人與胎兒都很健康,隻要按時作息用膳,不會有問題的。”
蕭琢已經開始用眼神示意:“雖然健康,但前往江南,一路舟車勞頓恐不行吧。”
太醫本就年紀大了,又困得眼前發花,哪兒能看見蕭琢的暗示,於是照實道:“江南距離洛陽不算遠,隻要不過於顛簸辛苦,按照逢大人這胎象來說,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蕭琢使眼色使得眼睛都快抽筋了,恨不得抓著太醫領子讓他看自己的眼睛。
他還想再暗示幾句,逢喜已經讓蘇葉拿了錢把人送走了。
“你的封地是不是就在江南一帶,我們順便還可以去看看!”逢喜已經開始對這次出門做計劃了,她站起來,拍了拍蕭琢的肩膀。
“本朝也就隻有你有封地了,我還真想去看看怎麼樣。”
蕭琢冷哼了一聲。
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