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藍道歉,她手機這時候震動起來。
她拿出來一看,是江景行打來的。
她忙接通,起身朝外麵走。傅京南抬頭,看到她遠遠走到了玻璃窗邊的角落裡,臉上洋溢著笑容,卻也有三分緊張。
說什麼他聽不清,但大抵是問她在哪兒為什麼還沒回去之類的話吧。
溫藍掛了電話回來時,下意識拎起了自己的包:“我得回去了。”
“好。”他站起來,笑笑,“這麼快就查崗了?”
溫藍尷尬笑笑,沒多解釋。
她走到外麵,江景行那輛銀色的賓利已經停靠到台階上。
這邊地麵上不能停車,侍者忙過來:“先生,這邊不能停車的……”
話又欲言又止,因為這車還在價值不菲。
江景行對他笑笑,溫和道:“我接了人就走,實在抱歉。”
侍者也鬆了口氣,就怕遇到不講道理的主兒。
他看向溫藍,笑著走過來,接過她手裡的包,伸手替她撫了撫滑落在肩頭的散亂發絲。
目光卻越過她,看向了她身後出來的傅京南。
四目相對,兩人都沉默了一瞬。
不過也就是一瞬罷了。
“京南,好久不見。”
“景行,好久不見。”
兩人握了手,然後又分開。
溫藍覺得氣氛詭異,拉了拉江景行的衣角:“好冷,我們去車裡吧。”
“好。”江景行對傅京南笑了笑,“我回頭找你。”
“好。”傅京南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遠去。
車子馳離,後視鏡裡看不到傅京南的影子了,溫藍才鬆一口氣。
“你不要多想,我跟他就是偶然遇到。”
“我沒多想,我跟他一直都有聯係。”江景行說。
溫藍一怔,看向他。
江景行也回頭看她一眼,解釋:“他在國外做建築設計,我是他的投資人,替他打造名氣,創立品牌和工作室,他替我賺錢,結交人脈。”
溫藍:“……這樣啊。”
她又悄悄看他一眼,“你沒吃醋吧?”
他都笑了,很無奈的樣子:“我在你眼裡就是行走的醋壇,天天吃沒必要的醋嗎?你和京南已經是過去式了,我知道,你不會吃回頭草的,我相信你,也相信他。”
溫藍鬆一口氣。
轉念一想也覺得自己好笑,江景行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
他和傅京南的交情,也非旁人可比。
是她杞人憂天了。
江景行又看了她一眼,目光飛快收回。
沒有吃味是假的,但道理他是清楚的,那都是過去式了。
隻是,人的情感有時候是不隨意誌左右的。
他曾經一度嫉妒得發狂,但也隻能把這種畸形的情緒壓抑在心底,免得叫她看出他心裡的陰暗麵。
也怕她擔憂。
更多的心裡也挺瞧不上自己這樣放不開的。
她與傅京南也是多年朋友,他曾幫助過她很多,她是不希望看到他們兄弟之間有任何的不愉快的。
這些道理,他全都懂,也全都明白。
溫藍過了會兒又看向他,難得的鄭重:“你這人向來不儘不實。你嘴裡說著不介意,誰知道心裡是不是真的不介意?”
他一僵,又聽得她說:“一開始認錯你跟他,完全是因為那天頭暈眼花,光線又昏暗,你可不要多想,後來就沒把你們搞混過了。你跟他的性格,完全是兩個不一樣的個體,很難聯想到一塊兒。”
簡而言之,傅京南是被她拿捏的那個,江景行是她無法掌控的意外。
他帶給她的陪伴與激勵,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
溫藍握住他的手:“你要實在介意,我把他拉黑好了。”
“那倒不至於。”他心裡歡喜,麵上卻大度道,“我有那麼小心眼?”
溫藍盯著他平靜的表情,盯著他唇角微微揚起的弧度,也當做沒看出來:“嗯,你挺大度的。”
嗬!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