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體暴走事件結束半個月後。
由於東京及橫濱地區發生了嚴重的“個性暴走”事件, 天人再一次加快了完善“個性管理條例”的速度。
最終,天人頒布了《個性廢除條令》。
條令規定,除職業英雄以外的人類不得在任何場合動用個性,否則將會遭到拘捕。條令在頒布當天立即執行, 覆蓋地區為整個日本。
天人的條令在人類中掀起軒然大波。
不少英雄當即退出職業英雄協會, 表明了自己絕不與天人共事的態度。黑棺的人數則劇烈增長,驅逐天人的呼聲漸漸在人類之間傳播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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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棺管理者將見麵會議定在了條令頒布後的第五日。
在東京的地下,有一大片水泥築成的地下空間。百年前, 這裡曾被作為地下儲水設施使用,但現在早已被廢棄多時。
為了避免太過張揚引起天人注意, 見麵會議將在這個地方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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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斯反複對比自己的定位和黑棺動態上的坐標顯示, 確定自己並沒有走錯地方。
他關閉了手機屏幕。
霍克斯站在涉穀區一個陰暗無人的小巷裡,和地麵上井蓋敞開的下水道口深情對望, 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然而被管理者置頂的動態寫得明明白白:
【涉穀區××號五丁目第四道巷口, 注意地麵】
霍克斯雙手撐著下水道口邊緣,收起雙翼, 從那個洞口滑了下去。
受職業英雄協會委托,霍克斯已經在敵聯盟潛伏兩年之久。
他最初的任務是查清入殮師的身份。然而隨著調查深入,霍克斯意識到知道入殮師身份的, 恐怕隻有寥寥幾人而已。
因此,他的任務重心漸漸轉向情報搜集, 將已知的襲擊計劃、行動方案透露給協會, 以便協會提前知悉敵聯盟的行動。
霍克斯被要求將所有行動報告協會, 但參加黑棺會議一事, 他沒有向任何人透露消息。
根據統計,本次受邀者大約有五千人,無一例外都是加入時間久、沒有發表過偏激意見的黑棺成員。
霍克斯跳到數米下的排水管道內。
管道半徑兩米左右,剖麵呈正圓形,四周是堅固的混凝土牆麵。下水管道內部非常乾燥,管道頂上裝了箭頭形狀的一排霓虹燈,指向前方。
霍克斯按照指示燈的提示,沿管道向前走去。
他很快來到了排水管道儘頭。
管道儘頭,金屬閘門旁站著六個全副武裝、頭戴鳥嘴麵具的高大男人。
他們手中握著鐳射短/槍,以蓄勢待發的姿勢守在門前。六名守衛透過臉上的鳥嘴麵具看向霍克斯,確認他的身份後,拉開了身後鏽跡斑斑的閘門。
穿過閘門,霍克斯看見了一間極為空曠的大廳。大廳內沒有照明,四處浮動著淺藍色的火焰,穹頂一片黑暗。
借著淺藍色的火光,霍克斯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霍克斯抬起手看了眼腕表,現在才六點二十五分,而會議開始的時間定在傍晚七點。
在場的幾千人都不約而同地提前赴會,在這裡等待著入殮師的到來。
霍克斯並未立即走進人群中。
他在門口徘徊著,在人群裡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麵孔。不少近日退出協會的職業英雄都出現在了會場內,他們身穿便服,非常驚喜地互相打招呼。
“你也退出協會了?”
“我受夠天人了。與其被他們號令,不如來這裡堂堂正正地從事真正的英雄活動。”
“看來果然像他們說的那樣,協會其實早已被天人掌控了。”
“我以前還和入殮師對戰過,沒想到現在要站在統一戰線了。作為他的敵人,我覺得非常心虛;但是如果身為盟友,隻要想一想,就會感到特彆心安。”
“仔細回想一下,入殮師過去也做了不少違抗天人的事情。”
有一名職業英雄歎了口氣:
“相比我們,他才是真正的英雄。在我們都被蒙在鼓裡、替天人四處賣命的時候,入殮師一直堅定地以自己的方式與天人抗爭。”
除了職業英雄們的談話,霍克斯還隱約聽到了不遠處其他成員的對話聲。
聚集在這裡的人,都是抗擊天人的支持者、入殮師的擁躉。
他們十分熱忱地壓低聲音議論,即便是此前從未見麵的陌生人,也因共同的目標而像朋友一樣熟稔,互相交換了line號碼。
霍克斯原本並不看好黑棺的走勢。
但看到這幅場景時,他意識到勝利的希望或許真的存在,而且並不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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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綠穀出久跳進下水管道裡,握在手中的手機傳來一陣振動。
爆豪勝己給他發了幾條lien消息。
——【[圖片][圖片]】
——【廢久,有空過來。具體坐標看截圖。】
——【你應該知道黑棺這個組織吧?他們今天召開線下會議,職業英雄可以無需邀請函,直接參加。】
綠穀出久腳步一頓,緊跟在他身後的死穢八齋會成員們也迅速停下步伐。
荼毘正走在前方用個性照亮道路,他見綠穀出久遲遲沒有跟上來,困惑地回過頭去: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