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好似萬年的寒冰,又像是作古已久的編鐘。
“沙耶牁伽湧動之時,就是我們打開天土之日。”
……
.……
清晨一縷陽光將我喚醒,我在窗外嘈雜的鳥叫聲中動了動眼皮。
身體先是感覺到了一股舒適的麻軟感覺,隨後大腦的神經開始逐漸支配自己的身體。
“……”
我動了動手指,從硬板床上醒了過來。
眼前先是一陣致盲的白光,隨後視線開始清晰。
這是一間狹小的集體起居室,大約有六個床鋪;我睡在了靠窗的下鋪。
因為昨天晚上窗戶沒關,所以天一亮,我就能聞到一股清晨特有的晨露芳香。
“你醒了?”
我聽到旁邊有個女生的聲音。
轉頭一看,我發現在我隔壁的下鋪上,坐著一個蘑菇頭的女人正在利用床上桌進行梳妝打扮。
“今天可是雙休,上江洲,難得看你醒的真的早,是要和你那個主管男友去約會麼?”
蘑菇頭女人說話間並沒有看我,她自顧自的對著鏡子抹唇釉,聲音帶著嘲諷和陰陽怪氣。
“….…”
我摸著眼角,打了一個哈切,從床上下來,來到了臥室中的穿衣鏡前。
鏡子裡是一個看上去20多歲的成熟女人。
她大概一米七多的高挑身材,穿著一身土氣的碎花睡衣睡褲;豐滿瑩白而修長的四肢,玫瑰一樣嬌豔而明媚的臉龐。
那是一頭美麗的煙粉色長發,還有一雙紫色琉璃般璀璨而通透的明目。
“……”
我和鏡子中的人對視,低頭摸了摸自己鼓囊囊的豐滿胸口,又摸了摸脖頸和鎖骨上滑嫩的皮膚。
最後,我將玉白色的手掌交叉,握在自己的兩條手臂上,憐愛的來回撫摸。
“……”
身後那個蘑菇頭的女人皺著眉頭看著我,似乎對我照鏡子的模樣很隔應。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我開口說道。
夢裡的我隻有十四歲。
蘑菇頭女人笑了笑,聲音不屑:“你在工廠上班的這段時間,哪天不是在做夢。”
她似乎對我沒有什麼好感。
“上江洲,現在其他人都不在,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在跟那個50多歲的主管交往啊。”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流露出惡意而好奇的目光。
“……?”
我茫然的看著女人,緩慢的回頭看了她一眼。
“我不知道。”
我平靜的說。
我真的不知道。
這一覺睡得我大腦昏昏沉沉,基本上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隻知道我的名字叫做上江洲柚杏。
是個孤兒,曾經在擂缽街生活——最後,加入了羊,背叛了首領。
“……”
背叛了首領?
我皺了皺眉頭,低頭看著那隻潔白無瑕的手掌,心中茫然而疑惑。
我為什麼要背叛他。
或者說,我為什麼要聽白瀨那個賤貨的話?
他是個什麼東西?
明明是非常救久遠的記憶,但是我好像將它們從內心中慢慢翻頁,重新梳理起來。
我現在在大阪,已經生活了很多年。
可是,我為什麼會在大阪?
我為什麼會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來帶世上,難道沒有目的麼?
“不過怎麼說…本田主管可是有妻子的哦,他的女兒和你差不多大吧,你好自為之。”
蘑菇頭女人幸災樂禍的看著我笑了笑。
她不在理會我,接著化妝。
我打了一個哈切,憑借著記憶回到了自己床鋪的位置上,從床底拖出來一個破舊的行李箱。
打開行李箱。
我看到裡麵都是一些廉價的體恤衫,還有破洞牛仔褲,外套的話也都是一些韓式棒球衛衣。
“……”
我死死的盯著這些衣服,一時間夢境紙醉金迷的世界和現實造成了極大的差異。
沒有奢飾品,也沒有富麗堂皇的珠寶。
這不是我該有的生活。
我需要錢,需要很多錢。
我也許應該回到橫濱。
雖然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應該回到橫濱,但是內心中的聲音一直在告訴我,我有目的,我要完成一件事情。
“本田主管在什麼地方?”
我轉頭,默然的看著正在畫眼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