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1 / 2)

最後的最後, 鐘二的兩個眼睛腫成兩個水蜜桃,嗓子也已經徹底啞了, 餘己才總算大發慈悲的放過她, 暫時饕足, 抱著已經昏睡過去的鐘二給她清洗好,換了床被子, 摟著鐘二休息了。

而全程聽了現場版,還接連好幾場的小天使們, 已經鼻血橫流, 內心萬馬奔騰天崩地裂海水倒流——

但由於直播屏幕黑著, 她們沒有辦法留言,隻好將內心的吐槽都憋著, 擦了鼻血,洗了涼水澡, 或者將睡著的男朋友老公薅起來……各自消遣去了。

鐘二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才醒,是被活生生餓醒的, 但是她醒了之後,迷迷糊糊的翻了一個身, 就吭吭嘰嘰的又想哭。

渾身上下像被大卡車碾過似的, 沒有一處是不酸疼的,腰以下酸疼中透著火辣辣, 最慘烈的當屬被狠狠咬了好幾口的肩膀, 牙印清晰可見, 每一個都腫脹發紫, 可見這牙印的主人,當時多麼失控,又多麼爽利。

鐘二吭哧了半天,從床裡頭挪到床外麵,強撐著坐起來,可這一個動作,她渾身那點力氣就都使完了,眼看著大頭朝下,向地上摔去。

好在餘己聽到了鐘二的聲音,已經快步走了過來,伸手接人已經來不及,隻好用鞋麵代替了石頭,好賴沒讓鐘二的臉搶在地上。

鐘二委屈的要死,摔了一下,感覺自己已經散架,鼻子磕在餘己的鞋上,酸楚的很是契合她此刻的心情。

餘己連忙蹲下抱她,鐘二委屈吧啦的摟著他被他抱孩子一樣抱起來,然後脊背一僵,瞪著餘己,又順著他的壞笑的嘴角,朝下滑了一眼,開始瘋狂的搖頭,掙紮著要下去。

餘己拖著她,小聲的哄勸人,鐘二實在是讓餘己非人的體力給嚇著了,急的又眼淚汪汪。

再搞下去,要搞出人命的。

“啪!”的一聲,餘己拍在鐘二屁股上。

鐘二撇著嘴,頓時老實了。

“彆怕……”餘己的聲音那叫一個溫柔,但鐘二此刻聽這聲音,隻覺得汗毛都倒豎起來,昨晚上餘己就是用這種溫柔的要死的聲音,哄著她一次次的上當,然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鐘二又要掙紮,餘己將她勒在懷裡,親了親額頭,歎口氣道:“不欺負你……你下床是要方便吧,我帶你去方便。”

鐘二是想要拒絕的,但是鑒於她自己現在等同於重傷病號,根本也直不起腰,隻好憋屈巴拉的讓餘己幫她。

但是幫完之後,餘己將鐘二放回床上,鐘二轉頭便揪住了被子,把腦袋捂上了。

太羞恥了——

她剛才被當成小孩子把著……不要活了啊啊啊

鐘二把自己悶出了一身汗,餘己一直就在屋子裡來回走動,隔了一會兒,把她挖出來灌了不知道什麼藥。

喝完藥,鐘二又繼續悶著去了,她實在是無法接受自己被搞的爬都爬不起來的現實,心中默默將餘己頭上溫柔的標簽拿下去,換成了變態。

突然她感覺到後頸一涼,有涼絲絲滑溜溜的東西,從她的後脖子爬進被窩。鐘二看都沒看,就知道是青鸞,伸手捧住它的小腦袋,在臉上貼了貼。

“你想我了嗎?”鐘二悶在被子裡問青鸞。

青鸞纏著鐘二的脖子和手腕,鐘二親它小腦袋,突然鐘二撅在外頭的屁股,被什麼“啪!”的抽了一下,力道還不小。

她本來哪都疼,這一下疼的直接火了,一把掀開被子,轉頭怒目而視,就見紅鸞大腦袋正對著她,尾巴尖已經高高的舉起來對著她,看那樣子,是正要抽第二下。

鐘二淒風苦雨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纏的死緊的青鸞,又看了看大腦袋已經伸過來,用信子出溜了她腦殼一下的紅鸞,咽了口口水,隻好將青鸞解開,推到床邊兒上。

這時候餘己端著碗走過來,見紅鸞礙事,直接上腳朝著它踹了一腳,紅鸞再是體型大,翹起上身也不穩,給踹的一歪,看到是餘己,忙低頭窸窸窣窣的朝門口爬。

青鸞還卷成一個卷在床邊,紅鸞爬到洞口,餘己突然吹了個哨。

然後鐘二就看到紅鸞大張著嘴回頭,而餘己抓著床邊的青鸞,朝著紅鸞一甩,青鸞就穩穩的落在紅鸞的嘴裡,隻留一個尾巴尖在外頭。

鐘二目瞪口呆,被餘己扶起來,還瞪著紅鸞的背影回不過神,哆哆嗦嗦的指著洞口,問餘己:“它它它……它會不會把青鸞吃了?!”

餘己正吹粥,聞言動作一點,勾了勾唇,柔聲道:“怎麼會?”

鐘二讓他表情煞了下,憂愁的靠著床邊上,捂住了臉,“你彆笑了,現在我一看你這麼笑,我就害怕。”

餘己笑起來特彆的壞,昨天明明答應她,這次就好了,然後等好了之後,又壞笑著不肯放人。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嗬嗬……”餘己笑出了聲。

鐘二猛的抬頭去看他,卻見餘己滿臉嚴肅,正在微微的皺眉吹粥。見她瞪著自己,還挑了挑眉:“怎麼了?”

吹好的粥送到嘴邊,鐘二癱在枕頭上,一麵感歎餘己竟然是個壞坯子,一麵為他鮮活的改變和笑容心悸不已。

餘己將勺子在鐘二的唇上碰了碰,鐘二卻轉開了臉,“不吃。”鐘二朝下出溜了一點,癱著看餘己,哼道:“與其給你乾死,我不如餓死來的痛快。”

餘己捏著勺子的手抖了下,將粥又放回了碗裡,他垂下頭,似乎很愧疚的樣子。

但是鐘二卻覺得他不對,捅了他兩下,他都沒抬頭,便伸手拽了他一下頭發,餘己這才終於裝不下去,笑出了聲。

“嗬嗬嗬……哈哈哈……”聲音清越好聽的很,可那模樣卻壞到骨子裡。

鐘二讓他笑的羞惱,一把揪住他散落在床上的頭發,狠拽幾下,“你還有臉笑——你個大豬蹄子!”

餘己把粥碗放在床邊小案上,順著鐘二的勁兒,朝著她傾身過去,雙手杵在她頭邊,低頭深深看她。

鐘二瞬間慫了,伸手去旁邊拽被子。

餘己將她密密實實摟進懷裡,舌尖舔吮她肩頭上的傷,嚇的鐘二以為他又要欺負人,他才低低的說了句:“我一生,從未如此快活過。”

餘己將頭枕在鐘二的頭側,一頭黑發披散了鐘二一身,他閉著眼,輕聲說:“我想一生都與你如此快活在一起,可好?”

鐘二心臟似是被誰狠狠攥了一把,她張了張嘴,卻給不出一句承諾。

她也想一生和他在一起,但完結後,又哪裡有一生?

她就算能為了餘己選擇強行切斷係統,留在世界,可到最後,她們照樣再也感覺不到對方,觸摸不到對方,看不見聽不見對方——那犧牲了生命,又有什麼意義?

她沒辦法在明知道兩人隨時會因為完結,而被迫分離的情況下,還說謊騙餘己。隻好不吭聲,隻摟緊了他。

昨天兩人那麼瘋,並非隻是餘己一個人不控製,鐘二也是因為兩人隨時會分開,所以縱容了他。

餘己沒有等到鐘二的承諾,默默攥緊了拳頭,睜開眼近距離看著她的側臉,幽黑的瞳色,蘊著要將她吞沒的無聲風暴。

兩人擁抱了一會兒,餘己便起身拿過粥,笑得極其溫柔,又要喂鐘二。

餘己的笑,無論怎麼笑,都透著一股壞,跟溫柔一點都搭不上邊。

不過鐘二倒是挺喜歡他的樣子,每次一起笑起來,她看著都會由衷的開心。

她一直記著,和餘己最初在一起的時候,餘己幾乎是不會笑的。

鐘二推開了粥碗,看著餘己道:“我還沒洗漱呢……”

餘己頓了頓,恍然道:“我給忘了,我抱你去洗漱。”

洗漱過後,吃過了粥,餘己又抱著鐘二,從山洞後麵走出去,在昨天那個石台邊上,找了塊樹蔭坐下。

風景特彆好,空氣也好的不像話,水聲叮咚,鳥雀喳喳。

地方是好地方,隻是鐘二靠在餘己的懷裡,坐了一會兒,便麵紅耳赤。

餘己的狀態,她感覺得很鮮明,再聯想到昨天兩人在這裡胡鬨。鐘二就一點也無心欣賞風景了。

她猶猶豫豫的回頭,看了餘己一眼,小聲問:“你……不難受嗎?”

餘己聞言低頭看她,眼角眉梢儘是笑意。

也湊近她極小聲的說:“不然怎麼辦……你還受得住嗎?”

鐘二十分堅定的搖了搖頭。

餘己拍了拍她的腦袋,“不用管,發情期就是這樣的……”

鐘二瞪大眼,用一種十分詭異的表情,看著餘己:“整天都那樣?”端著槍隨時準備戰鬥嗎?

餘己卻捂住她的嘴,湊到她的耳邊,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你彆問了……”

鐘二沒再問,但是到了下午,餘己給她上藥,上著上著就不對勁兒了,鐘二感覺事情要糟。積蓄了一下午的力氣瞬間爆發出來。

跳下床要跑,結果還沒等跑到洞口,才將將跑到桌子,就被餘己給按住了……

後果當然是十分殘酷的——連茶壺外帶四個茶碗,一個也沒能幸免,全被晃掉地上摔的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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