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詐?”餘己說:“所以你還是心疼那個男人?!”
“哎媽呀!”鐘二趕緊捂住餘己的嘴:“飯可以多說,話可不能亂吃……”
“你說話都顛倒了,還說你不是心虛——”餘己氣鼓鼓,虛虛的掐著鐘二的脖子,將她摁倒在床上。
“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看為夫今天不——”
“哎哎哎……”鐘二趕緊捂自己的褲腰。
商量道:“大白天的,大人您能不能換一種懲罰方式?”
餘己冷哼了一聲,說道:“好啊,滿足你。”。
他坐在鐘二的腿上,用自己的外套纏住了她的雙手。
鐘二還挺配合,把手往上舉著,等到餘己係牢了,她才滿眼興奮的問:“玩點什麼花樣?為什麼綁著我呀?”
餘己笑著不說話,下地將屋門鎖好,回來重新跨上鐘二的腿。
然後在鐘二滿目興奮,求知若渴的眼神中,伸出罪惡的爪爪,順著她的腋下開始,一路咯吱下來。
鐘二手掙不動,腿抬不起來,怎麼扭動都躲不開餘己的兩隻手。
躺在床上,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
一開始還覺得挺好玩,但是笑一會兒就不好玩了,笑得簡直想哭,可怎麼求餘己都不放過她,直到她滿身的大汗,完全癱了,餘己才罷手。
鐘二被解開之後,想翻個身肚子都疼,不光肚子疼,連脖子也疼。
現在總算是理解了小天使們說的,笑到頭掉是什麼感覺……
餘己就躺在她的身後,愜意的支著一條腿,伸手在她的後背,慢慢的寫字。
鐘二感覺出來餘己寫了什麼,字寫得非常大,可著她後背來的那種,而且就三個,反複循環著。
但是鐘二心裡頭有氣,她剛不過餘己,但她就是不服,所以她就故意曲解餘己寫的字。
“寫的是……餘己是個二傻子?”
鐘二嘖嘖道:“雖然這是事實,但你也不要灰心嘛,或許再經曆幾個世界,你的智商就能達到十了……哈哈哈嗝哈哈哈哈……”
餘己收回了手,他特彆喜歡聽鐘二的笑聲,剛才聽了那麼久,本來還滿心的浪漫……
他坐起來,瞪著鐘二,尋思著用什麼辦法收拾她。
可沒等他動手,鐘二一笑,腸子和脖子都疼,就趕緊哼哼著止住了。
“哼嗯哼……”鐘二吭嘰著:“說好的玩花樣,結果就玩我自己……還不如挨一頓那什麼,又舒服又解乏……”
餘己聞言,挑了挑眉,翻身就把鐘二給按趴在床上了。
“哎呀呀呀……”鐘二的聲音有力無氣,臉還悶在被子裡,可憐兮兮的。
“放過我吧大人,奴家再也不敢了……”
餘己沒有再欺負鐘二,在她身上趴了一會兒就下來了,側身抱著她,兩個人躲著床上從小窗子照射進來的陽光,相擁在床角佝僂成了兩個蝦米,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下午醒過來的時候是被敲門聲吵醒。
門外有說話的聲音,一個男人聲音,還有一個是樓下的那個小姑娘。
餘己爬起來,要去開門,鐘二迷迷糊糊坐起來,說道:“那個大叔來了……”
她說完這句話,就發現餘己頓住,連忙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舉手作投降狀。
眨巴眨巴眼,裝可憐。
“你能憑借聲音就知道是我嗎?”餘己沒有去開門,而是坐在床邊,回頭問鐘二。
“就像這樣,就兩句話就認出來。”
鐘二笑著搖了搖頭。
就在餘己馬上要發飆,準備出去乾死這個男人之時,鐘二才大喘氣的道。
“你咳嗽一聲我就能認出來,不用說話。”鐘二說:“不論你換成哪副皮囊,我隻要和你對視就知道是不是你。”
鐘二還說:“就算捂住我的眼睛,你隻要湊近我,我就能憑借味覺分辨出你……”
這一番話說得餘己通體舒暢,他想起了第二世的時候,他占據喬庚的身軀,和他的殘念爭奪意識。
鐘二總是能一眼就認出他——
小天使們一天天的,跟著鐘二傻子過山車一樣,不知道哪句話就把餘己惹毛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出這種情話,把餘己哄得眼淚都掉下來。
這本來就是實話,鐘二隨口說出來,還沒像平時一樣專門凹深情款款狀,不知道怎麼就把人給惹哭了。
連忙爬過來,抱住餘己。
“哎喲你說你……”鐘二親著餘己的眼睛,把他的眼淚都吸吮掉。
“快彆哭了,門外有人呢,一看見好像我強迫你似的,本來我這世界年紀就比你大……”
餘己聞言破涕為笑,吸了吸鼻子,沒再流淚了。
邊穿鞋邊嘟嘟囔囔道:“本來就是你強迫我的,你威脅我,說要是我不跟你在一起,你就不供我上學了,還要我把養育之恩還給你……”
鐘二最是喜歡餘己這樣,不論她說什麼,馬上就能接上。
兩人相視一笑,餘己這時候也穿好了鞋,準備去開門,結果走到門口,還沒等拉,門外許久沒等到開門的,使勁兒一敲,門自己吱呀一聲,開了。
門口站著兩個人,神色都十分複雜,很顯然是聽到了剛才餘己說的話。
“我忘了跟你說啦……”門口的小姑娘看著餘己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這個房間不光是廁所上不了,門也是插不上的……”
餘己十分確認他剛才肯定把門給插上了,聽了小姑娘的話,他下意識的低頭去看。
就見門插,確實是插著的狀態,門插在裡麵,另一麵沒有鼻環,是直接卡在門上的。
正常如果插上了,從外麵拽的時候,就會正好卡在門框上,雖然簡單粗暴,這本來也沒什麼毛病。
但是這個門……他居然才發現,是他媽衝裡開的——
這個門插根本就是個擺設!
饒是餘己,也感覺到了後頸皮一緊。
想到了兩人,昨天晚上,正折騰的時候,要是有人從外的輕輕推一下這個門……就直接看現場版了。
餘己羞惱的耳根發紅,鐘二哭笑不得的捂住臉。
氣氛一度尷尬到凍結,還是小姑娘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
“這個叔叔說要找你們,你們聊吧,”小姑娘臨走的時候,似乎又燃起了什麼希望,看向餘己的眼神,憐憫之中裹狹著勾引,看得鐘二直翻白眼兒。
小姑娘走了,男人進屋,餘己將門關上。
三個人麵麵相覷了片刻,男人拿出了一遝紅票,放在床上。
他似乎有很多話想說,情緒也有些激動,但他最後隻是啞聲的說了句,“謝謝……”
鐘二和餘己都不是真正的聖母和聖父,他們選擇當自己沒有來過,隻是因為如果帶走了男人,會害了他的妻子。
他有罪,因為被燒死的那個人,就算死有餘辜,那也有法律製裁,輪不到個人審判。
但是男人已經在贖罪了,一輩子守著自己發瘋的妻子,一遍遍的被迫去重溫喪子之痛,這並不比服刑來的痛快,況且他並不會去危害彆人。
男人走後,餘己拿起床上的錢,查了查,正好是一千塊。
他把錢遞給鐘二,說道:“走吧夫人,來一趟,賺了200塊,真是賺大發了,這地方為夫是一分鐘都呆不下去了。”
“都聽夫君的。”鐘二將錢塞進兜裡,乖巧道。
兩人收拾收拾就退了房,鐘二欣賞著小姑娘戀戀不舍的眼神,最後殘酷的當著她的麵掐了一把餘己的屁股。
流氓道:“昨天晚上表現得還有待提高,今晚一定要再接再厲哦!”
餘己把收回來的押金給了鐘二,聞言忙點頭,神情一秒慫。
“我知道了……”餘己縮著肩膀,還咬了一下嘴唇,“我今天……我一定會多吃兩片藥的……”
成功的看到小姑娘的臉色變綠,鐘二拉著餘己跑出旅館,兩人在街上邊跑邊笑邊打鬨。
回去的路程是坐火車,要到藍石,中途得倒一次車,但是那一趟車,要在早上的時候才有,在火車站蹲了兩個多小時,兩人蹲不下去。
總不能在這裡等到明早上,並且他們已經有了陰影,真的不想再開房,誰知道又會是多麼坑。
無奈之下,就就近選了一個繁華一點的城市,然後再倒下一趟。
好在這趟線似乎沒什麼人,兩人買了兩張臥鋪,上車的時候,餘己邊在鐘二跟著,護著她不被人群衝到,邊嘟囔:“來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然後一分錢沒掙到,裡外裡一算,還搭一百多……”
鐘二沒接茬,她知道餘己並不是喜歡計較的人,這麼說話,就是在給她挖坑。
要是她敢接,幫那男的說一句話,可能還要花樣等著她,她才不乾,她笑的腸子到現在還絲絲拉拉的疼。
嘟囔了兩句,見鐘二沒接,餘己果然一臉滿意的摸了摸鐘二的頭。
兩人找到臥鋪,沒有其他人,鐘二將東西放在了上鋪,就躺下休息。
眼看天就要黑了,兩人的晚餐是在火車餐車解決的,味道什麼的,就不用細說了,因為沒嘗出來。
到目的地要好幾個小時,這間裡麵就她們兩個,火車的臥鋪是很小的睡一個人一翻身都掉,她倆擠在一起,必須要都側身。
但是兩人擠的挺開心,誰也沒有抱怨,餘己懷抱著鐘二,沒多久,還真的睡著了。
鐘二也睡著了,半夜的時候,是被電話鈴聲驚醒的,迷迷糊糊的接起來,一聽,是文英。
“梅梅!我告訴你個好好消息!”文英的那邊的聲音呼啦呼啦,一丁點也不清楚,他似乎在跑,似乎喘的很厲害。
鐘二還沒等問他什麼好消息,就聽他說:“卷毛說……我追上她……她就答應和我好!”
“你現在在追她?”鐘二嘖了一聲,她是領教過小卷毛的速度的,拉著一個人還能甩開老爺們,她肯定是經常練習跑步,那天要不是拉著鐘二,那幫老爺們還真不一定能追上。
文英裝逼天天穿皮鞋,跑掉了褲子,也不一定能追上人。
“你在追你不趕緊追,你打什麼電話,你先追上再——”
“哐當!”一聲,鐘二聽的趕緊把手機拉離耳朵,伴隨著文英的嚎叫,鐘二無奈的歎口氣,徹底精神了。
文英這傻吊,估計是摔了。
“啊啊——哎喲我的媽,腿折了——啊啊啊——”
鐘二正要掛電話,一聽這聲音略顯浮誇,直覺事情並不簡單……
她要掛電話的手指頓住,然後把電話重新放到耳邊,沒隔一會兒,就聽見卷毛的聲音傳來。
“你怎……麼樣了?”
“我抓住你了!”文英得意的尾音都撕裂了,半夜三更的,還離的太近,嚎的鐘二一縮脖子。
然後電話就斷了,鐘二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將手機揣了起來。
還沒等她重新躺回去,就又聽到鈴聲,鐘二以為還是文英,打來跟她炫耀的,結果一看手機,一片漆黑,根本也沒有人打電話。
她又去摸餘己的手機,發現餘己的手機也黑著。
最後坐起來找了半天才知道,這聲音在她的腦子裡。
鐘二閉上眼,意念接起了主係統呼叫。
是編輯,一開口就是:“你們把劇情給我崩成什麼樣了!”
鐘二沒等說話,她又連珠炮道:“真是一個個的不讓人省心,好在世界沒崩,我看一下,成績還行,這樣吧,把文名改了,就叫《賞金獵人的小嬌妻》。”
鐘二遲疑了一下,說道:“編編,我這裡可是比他大五歲啊……”小嬌妻個鬼啊。
“哎呀,姐弟戀流行的,那就叫《賞金獵人和他姐姐的二三事》。”
鐘二還欲說什麼,又被編輯截斷了話茬,“就停在這裡挺好的,就這樣完結吧,要不然我怕你們再給我歪了。”
“完結?”鐘二震驚:“可是他還沒……”
“還當什麼總裁,這不是賞金獵人了嗎?”編輯知道她要說什麼,又一次打斷她的話。
還不耐煩的讓鐘二等一下,然後小聲說道:“醫師你能不能自己坐一個凳子?”
鐘二莫名被喂了一口狗糧,沒等她咽下去,編輯又說:“就這麼完結,你準備一下,穿下個世界吧。”
“現在!?”鐘二驚的從床上站起來,赤腳站在地上。
“對啊,回到主世界也沒什麼用,你們現在是修複崩亂世界,等會我把劇本傳送你係統空間,你找時間看下,我很忙,等會還要出差,你要是現在不穿,我可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回來,你和你那姘頭留在主係統被檢測到了,就麻煩了。”
編輯一連串的說了一堆,鐘二趕緊說:“就不能給點時間?”
編輯沉默了一會兒,一個男聲接過了電話,聲音是一種機械的冷,“十分鐘,不能再多了,我們馬上就要走。”
十分鐘看劇本肯定是來不及的,鐘二發現一直亮著的直播屏幕也黑了,想來應該是編輯給她關掉了。
她本來打算叫醒餘己,但是想了想,她又沒叫,現在叫起來,兵荒馬亂的解釋完了之後,也到時間了。餘己下個世界肯定還會被暫時封上記憶,說什麼叮囑的話也沒用。
道彆的話就更不需要,他們會再度相見,不需要道彆。
鐘二就這樣趴在床頭,靜靜的看著餘己十分鐘,直到腦中響起了係統提示音,才親吻上他的嘴唇。
餘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鐘二衝著他甜甜的笑了下。
“親愛的,我們下個世界見。”鐘二抵著他的額頭說道。
眩暈感襲來,係統提示回回沒有區彆。
等到眩暈漸漸消失,鐘二再度睜開眼的時候,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和自己此刻的狀態,懵逼了片刻之後,捂住臉,發出了野豬一般的尖叫。
畫麵太刺激,連她自己都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