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像我……”
鐘二挑眉,揮手摸了一把女人的頭發。
“行吧你兒子,算你說話算話,你兒子叫什麼?”
“叫餘己,年年有餘的魚,自己的己。”
鐘二笑著點頭,輪到她的時候,她還真進去了,把底下上供了兩大包的零食,都給了看門的,進了小隔間開始,就坐在桌邊上,還憋不住笑。
這事兒挺荒唐的,她其實就是隨口鬨著玩,沒想到這女的上個月見他兒子,還真的跟他兒子說了,沒想到他兒子還真能想辦法探她的監。
鐘二這邊正笑得來勁兒,那邊小鐵門打開了,皮鞋在地麵撞擊出哢哢的聲響,鐘二順著西裝褲慢慢向上看。
光看完下半身,她的笑就收起來了。
這雙腿,實在是又長又他媽直。
她甚至都有些不想往上看,要是長得不夠勁兒,還真白瞎這雙腿了。
不過她的視線還是慢慢朝上滑,等將來人徹底看清的時候,鐘二又笑了。
這雙腿真沒白瞎,這爺們兒長得是真夠勁兒。
鐘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常年見不著老爺們,看個鐵欄杆都覺得帥,總之這男的長得,從頭發絲兒到腳後跟兒。
棱棱角角,正中紅心。
一頭銀灰色的短發,一身銀灰色的西裝,往那一站,簡直跟雜誌上下來的一樣。
是鐘二掙紮在底層,最喜歡卻連肖想都不敢的那種類型。
鐘二視線一錯不錯,監獄裡麵這麼多年,她雖然自覺沒有變化,但她整個人的氣質都已經和從前不一樣。
她的眉眼中凝聚著陰騭,視線直勾勾的,一點兒不像一個好姑娘了。
餘己讓麵前這女人給看的渾身發毛。
他媽說在監獄裡受了欺負,多虧有個女的罩著她,讓他好好的謝謝人家。
但餘己站在門口不遠處,頂著這女的視線,腳是死活也不想往前邁了。
他後脊骨的寒毛都豎起來,這種感覺隻在他五歲那年掉進動物園虎窩的時候有過。
鐘二手腕上戴著手銬,將雙肘支在小鐵桌子上,雙手托著下巴,眼睛x光一樣,向麵前的男人上上下下掃射了個通透。
真是越看越帶勁兒。
“你叫鐘二?”探視時間隻有半個小時,兩人僵持了足有十分鐘,男人才開口,並且他又往門口處退了一小步。
“我媽說……”他咽了口口水,“我媽說讓我好好謝謝你,謝謝你哈,大姐……”
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種很奇異的口音,軟軟的,和他的形象實在是天差地彆。
鐘二就說,那女的看起來那麼二,怎麼可能有一個這麼精英的兒子。
結果這是一個開口跪,而且這兩句話說的,一聽就……腦子缺弦兒。
鐘二笑起來也一點兒都不明媚,反倒是陰森森的,讓人害怕,她自己並沒有察覺,還挺開心的朝著餘己招手。
“你過來說。”
餘己站在門口沒動。
鐘二嘴角的笑意收起,搓了搓眉心問道:“你媽說讓你謝謝我,就讓你口頭感謝嗎?”
“啊!不是!”餘己起來什麼似的,大步流星的朝鐘二走過來。
皮鞋踩在地上,哢哢的節奏,踩的鐘二心裡麵如同跑進去了一頭撒歡的毛驢。
餘己走到了小桌邊上,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個信封,推到鐘二的麵前。
鐘二直勾勾的看了他幾眼,離得近了,更他媽招人稀罕,一個爺們兒,皮膚好的連個毛孔都看不到,眼睛還是淺色的,不知道是不是混血。
鐘二接過信封,打開看了一下,全都是小票。
各種監獄用具的小票,這東西是要用錢買的,在監獄裡麵,她們都用這個東西才能換來吃用。
這一信封的小票看著不厚,鐘二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有個幾萬塊吧。
她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那個中年女人還真沒撒謊,她家看上去確實是有錢。
“那個,謝謝你啊,希望你能幫著照顧我媽,好處我肯定會多多的給……”
“嘶……”鐘二捂住眼睛,連連抽氣。
“哎呀迷眼了……”
鐘二捂著眼睛說道:“你過來給我吹吹,我就當你是謝我了,肯定會好好照顧你媽媽……”
餘己不疑有他,雖然覺得這種要求挺突兀,但是他左右看了看,小屋子裡麵隻有他們兩個,迷了眼睛的滋味,他也知道不好。
從小他迷眼,他媽媽給他吹一下就好了。
所以傻孩子就這麼上當了。
鐘二在他靠近之後,將手銬勒在他的後脖子上,迫使他低下頭,啃上他的嘴唇的時候……餘己整個人都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