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樣吧，要一份——誒？”高程往前走了幾步，一下停住。他看到吧台那裡一個人慢慢轉過身……
此人無比熟悉，熟到他想馬扭頭就跑。
沒等他轉身再去開門，拉門就哐當一聲被猛地拉。
林淵單手撐著門，骨節微微泛白，看出用了十足的力氣，他輕咬了下牙，對著高程了，一臉善意。
高程：“……”
這是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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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降臨，料理店的客人幾乎都走光了，雖然距離打樣隻有一個多小時，但是老板貼心地留了個靠窗的隱蔽角落給他們。
“你和楊宇他們一組嗎？”林淵問。
“沒有。”高程搖了搖頭。
聽到不在一組，林淵皺了皺眉。
看來有些麻煩，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牆的指針哢噠指向了十點，店隻剩下了老板在收拾料理台。
“不過，總算是逮到你了。”林淵雙手交叉撐在桌子，眯起眼睛說道，“有幾件事情，直接就問了。”
高程坐在他對麵，內心歎了口氣，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
“明鏡局，總鏡局。這些聽說過吧？”
“原來你糾結這個啊。”高程一聽鬆了口氣，他依舊想打馬虎眼，“是偶爾聽彆人說起來的，不懂……”
他的話音未落，林淵就直接開門見山插了一句：“你是鏡門使官嗎？”
高程一下噤了聲。
看到高程的反應，林淵心猜出了七八分：“就說是和不是吧。”
高程：“……”
他感覺自己活像被審訊的犯人。
和林淵平靜的視線對，高程悄悄咽了咽口水：“這個，其實……”
其實從上一次布斯小鎮來說，他就知道林淵已經開始懷疑了。
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而且比以往的都要快。
看來這一，是真
的瞞不下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著，高程靜靜地看著林淵，最後說了句；“是。”
獲得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林淵看去神色反倒輕鬆了些。
見林淵沒吭聲，高程眼底閃過複雜的神色，他深吸了一口氣，打算攤牌。
他看著林淵：“有些東西我不能說，不過……既然你懷疑了，可以把這的一些基本情況告訴你。”
“……的確是鏡門使官，是負責一片鏡子縫隙的使者之一。”
“在我有記憶的時候，這個鏡門世界就已經創立了，具體為何創建這條鏡門線不知道，不過當開始接管這一切的時候，明鏡局，總鏡局，這些都已經有了完善的係統機製了。”
林淵皺了下眉，重複了一遍：“鏡門線……”
高程點點頭，眼中隱隱閃過一絲落寞：“對，鏡門線，這的一切和現實一樣，互相平行，以我們也稱這為鏡門線。”
林淵看著窗外白領問道：“這個人，他已經來回走了十幾趟了。以生活在這的人到底是怎麼事？”
“最早這的鏡門闖關機製就是——非生即死，以這闖關失敗的人，失敗了就徹底消失了。但是當時在某位鏡使的努力下，最後就變成了都無識之人，就是在能在這永遠以一個麵目生活下去，沒有自己的獨立意識，但可以不老不死。”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個提議明明是這個鏡使提出來的，實行了很久。可是有一天，卻開始帶頭反對了起來。於是聽說罪了總鏡使，連續被貶了好幾個級彆。”
“那這位鏡使，你知道嗎？”林淵問。
高程一愣，搖了搖頭：“這個我不知道，的。”
“反正，們聽說就是被貶去了某一個分鏡空間，再然後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失蹤了，反正下場很慘。”
下場很慘……林淵想著，下意識抿緊了唇。
高程摸了摸鼻子，看向窗外繼續說道：“其實你不用太擔心，雖然我不是你正的大學同學，但是這的有人，許是因為鏡門線和世界線平行的原因，其實都有或多或少的記憶混亂，包括我。”
聽到這一切，林淵點了點頭，沒有過多驚訝，
其實他就是缺了一個高程的解釋。
現在基本的了解有了，他可以順著這個思路再問下去。
“畢竟這算是一個嶄新的世界，要是帶多了現實世界的東西，那麼鏡門世界可能也會受到威脅。以前不是沒聽說過，有人想要竊取這的資料帶回現實世界，然後一路從明鏡局混到總鏡局的。”
高程頓了下，看去有些欲言又止：“現在……我隻能告訴你的這麼多了。”
林淵垂下眸子思考了一會兒，開了口：“以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來接近？要以我大學同學的身份？”
高程一愣，隨即啞然一：“不算接近，因為本來就是老熟人。”
“老熟人？”
“嗯。”
高程說著便從懷掏出了一個木盒子。看著麵無比眼熟的花紋，林淵馬上反應過來這是顧兆在布斯小鎮給他的東西。
打開盒子後，麵靜靜躺著一枚徽章，複雜優美的邊紋纏繞在圓形紋章周圍，麵的數字早已磨損，是生鏽不反光的古銅色，看不清寫到底是什麼。
林淵突然想起保安的那枚徽章。
他記得最早在校園那裡就說過，鏡使的等級是從壹開始最強，到拾結束。
“之前想著能拖就拖，不過現在……”
高程把徽章往前推了一下，看著林淵一字一頓說道，“物歸原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預計還有一章結束，新篇章即將開始~